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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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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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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看看湖南“花鼓戏”

戏曲是中华文化和传统艺术的一颗明珠。

历经数千年的历史积淀和艺术传承,中国戏曲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美学范式。

然而,总有一些声腔、剧种因受到市场潮流的冲击而仅存下最后几支劲旅,继续在戏曲大环境中摸爬滚打,这些剧团通常被我们称作“民间杂班子”,他们需要更多新的方式和思路,让更多的人了解,使戏曲得以传承延续。

作为一个湖南人,从小就喜欢地方戏的湘剧,花鼓戏,年少时还一度迷恋上花鼓戏大筒演奏(二胡的一种),可以拉几曲丝弦小调。

那时候地方花鼓戏又叫花鼓灯,当时没有灯光音响条件,戏台前插两支浇柴油的火把就算完事,演员也没有话筒传声,演唱全靠演员自己练就的好嗓子好声腔,隔戏台远的往往听不清唱词。但人们依然为戏入迷,有时不惜走十几里山路,看得津津有味。

当时花鼓戏《刘海砍樵》《补锅》《刘全金打锡壶》是百姓戏台常演剧目,一度成为经典。

传统剧目《刘海砍樵》是当时观众最熟悉喜爱的经典剧目之一,他随演员阵营又有“大刘海”和“小刘海”之分。

故事描述的是,以砍柴为生的樵夫刘海,家有双目失明的老母亲,生活非常贫困,靠着忠厚和勤劳,他不仅支撑起家里的生活,最后还赢得了狐仙的爱慕。

随剧情深入,每位观众都会自然地爱上那些狐狸,当然除了大姐,喜欢上刘海,憎恨法海。

这把当时解放思想,确认女权,自由恋爱深深藏于戏里,同时又展示给大众。

因为在过去,在儒家伪文化,旧思想里,我们每个人一边骂漂亮女人是狐狸精,一边偷偷摸摸喜欢这些狐狸精,控制这些狐狸精。

地方演员多数不是科班出身,白天,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平常,穿着朴素的衣服,落满尘土的拖鞋,略显杂乱的头发,乍一看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和我们心目中的艺术家有着天壤之别。

然而到了晚上,他们在舞台大放异彩。

身批凤冠霞衣,在舞台上演绎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让观众们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手势,而欢呼雀跃。

生活里有的,故事中讲的,聚散离合,悲喜忧愁,阴晴圆缺,通通被他们搬上舞台,流淌成有声有色的表演。

近些年,随时代发展,这些地方戏也慢慢淡出观众视野。偶尔想回味过去,跑省城买张票去看看戏剧院的新戏歌,全然没了味觉。

也只能在乡下喜庆的百姓戏台,或网上刷到的一些戏曲抖音号,才能时不时发现一些惊喜。

其实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里有生活,生活里才有戏。

现在那些大剧院,戏剧单位,完全不必要那么精益求精。

因为太稀缺惊险的夸张演绎,太复杂劳烦的灯光设计,太考究并故弄玄虚的大剧院环境,都是不可取的。

它们所附着的是炫耀高阶层的沾沾自喜,而这些,恰好和老百姓幸福朴素温暖的宗旨不相容。

就象配偶,我们完全不必求国色天香出人头地。价值观相同,彼此说得来话,相互喜欢,就是神仙伴侣。

再如车子,主要是代步工具,不必要把它看成是硕大的勋章或是族徽,彰显财力不可一世。那不是幸福的氛围,而是自卑的秽气沿街抛洒。

能让戏曲走入寻常百姓家,恰到好处,接地气,是一种哲学和艺术的结晶体。它代表的豁达和淡然,是幸福门前的长廊。

如果生活太无趣,我带你去看看“花鼓戏”,看看那些(民间杂班子),拍打幸福的门环,为戏曲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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