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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子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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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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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井书店里回忆

北京,一座历史名城,长安街旁边的王府井书店赫然矗立在街头很显眼的地方,这就是“北京第一书店”。进入书店感觉熟悉的朋友,一排排的在欢迎我到来。灯光下有我曾经看书的模样,地板上留下我坐过得影子。

青春年少时,总有迷茫和困惑,唯有书籍才是打开情结的钥匙,或许它比海洋更辽阔。置身词语的洗礼中,只有饱吸灵魂的食粮才能从精神上解脱。渴望穿过整个沙漠,眼前的书架就是一个个沙丘,埋藏了未知的传说,只能用双手揭开迷惑。

第一次去王府井书店,除了书多,里面到处是人,好像来自全国各地的文人都聚集在这里,熙熙攘攘皆为黄金屋、颜如玉。其实店内很安静,没有喧哗的景色,只有远处一个小姑娘比手划脚跟读客要回家的路费,大多数人不接茬,翻过一页书,盖住了鄙夷的脸色,当时还为这种行为感到不舒服,即使不给一分钱,也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举止,有失斯文的儒雅。

聋哑女按照顺序来到我面前,当时身上没多少钱,只留下回家的路费,把全部钱给了她,希望她能吃上一顿饱饭,早点回家。可我回家的路上饿了一夜,连买面包和水的钱都没有了,只抱着几本厚重的书,不停地咀嚼,忘记了饥渴,精神上飞上了一个崭新的平台,俯视山底,氤氲褪去,众山一览无余。广播里传来“南山南,北秋悲,北方有墓碑”,现实的饥肠辘辘跌坐地上。

此时想起高一的时候,每天去学校门口的书店转转。一个周六的上午,看到一本新到的书,拿起来看了几眼,决定要买的时候,一看价格,回家就没有路费了,当时这本书很畅销,就剩一本了,对于书籍从小就有种莫名的情感,直接缴费。

出门开始犯愁了,怎么回家呢?不好意思开口向同学借一块钱,因为自尊是我们老师的座右铭,所以我的内心总是不求任何人,除非面临危急。就这样,一个少年拿着一本《卡耐基妙语》边走边跑在回家的路上,迈向通往书山的第一步。这个路程整整用了五个半小时才到家,身上没钱,就在路上的小卖部要水喝。一个阿姨问我,“孩子你这是干啥呢?热成这样,买个饮料喝解暑快得很。”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水,不好意思的说:“喝点热水,解暑更快。”他们家正在吃午饭,看我手里拿着一本书像个学生,阿姨又问我“孩子你还没吃饭吧?过来吃点。”“喝点水,已经很感谢了,你们吃吧。”我拿着大杯子赶紧到街上喝起来,心底那个畅快啊,别说多美了,还是好人多啊。喝完还觉得不解渴,硬着头皮又要了两杯,一暖瓶水就没了。我红着脸说:“不好意思阿姨,耽误你们吃饭了,谢谢!”

继续跑在回家的路上,这时候正是一两点钟,太阳或许在考验我的意志力,温度越来越高,吸食我身上储存不多的水分。因为怕迷路,就一直跟着火车道走,这样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路过一个铁道旁边的煤厂,饥渴难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再不喝水就虚脱了。我想都没想就进入煤厂唯一的建筑,火车站废弃的小塔楼。上了二楼,一个人也没有,可能工人都回家吃饭了吧。地上只有暖水瓶和一个脏兮兮的杯子,当时也顾不得啥了,直接拿起暖瓶就喝,多亏是温水,上天还是可怜一个爱书不要命的人啊!喝了水坐在地上感觉累的不行了,休息了一会,继续往家里跑。剩下的十几公里就很顺利了,没中暑,没虚脱,已经很知足了。

到了家门口,我看着手里的《卡耐基妙语》,我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非要买这本书,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累成一摊泥呢?我站在门口想了很久。后来,缘分、命运见证了它存在的原因。

第一次来王府井书店看的第一本书,也是写卡耐基的书,里面的内容,已经分化出很多分支,不比妙语那么精炼,但还是买了,因为刚才的回忆已经镌刻在骨头上了,直接缴费。

2018年10月16日,第二次进王府井书店,机缘巧合,吸引我的第一本书是《般若波罗蜜心经》弘一法师著。来书店之前跟一位老师聊起弘一法师出家的经历,冥冥中,好像早已注定。

王府井书店里不需要看多少文章,呼吸书本散发的墨香,足矣触动内心的底线和原则。盘腿目测,语言显得多余,一会就要离开,淡淡的忧伤不曾来临。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那几个小时,只能浏览一些书目,如果能像高中那样寒暑假、休息日都能浸泡在这么大的书店里,可能积累的词汇更丰富一些。多年前的梦想就是去图书馆工作,虽然并没有实现,可自己的大多数时间都傲游在词汇和符号中转换。

曾经在这个书店买的一本书,一直没有看,这本《古今官场厚黑学》想必已经落满灰尘了,厚黑在时间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今天静想,看了可能失去更多,毕竟人的欲望没有上限,难以把控好尺度。早知今日,当初何必买呢?还是因为喜欢的书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宁愿饿着、累着,也要把它带回家里,现在想想,心情可以开怀一笑。

在回忆中回忆,这些年买书、看书的经历,一个个镜头出现在眼前,成为笑容中一个个故事。那些年少时的懵懂,已经成为书上的一页,改变着生活,也改变着回家的路,可内心对一本好书的渴望丝毫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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