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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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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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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

来学校,不知不觉也快有一个半月了。一切都是老样子,每日除开读读书之外,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去做。

忽的有一天,在网上看见朋友上传的照片,是张用篮子盛着红彤彤的樱桃的照片,说是家里此刻已经有樱桃上市了。我不信,从家里来的时候,樱桃花还没开全呢,怎么会有这么快,我猜想着定是朋友的恶作剧,想逗逗我们这些远在异乡的游子,也就没放在心上。有一日,打电话回家去,想起这件事来,就顺口问了母亲一声,母亲说早就开始有樱桃卖了,现在差不多快要罢园了,可是我们家门前的那棵樱桃树今年没结樱桃,被白雨给打掉了。母亲还问我要不要像往年那样,买些回来储存着,等我放假了回去吃,因为北方当地是没有樱桃这玩意的。我说,算了吧,一两年不吃没啥的。

挂了电话,可是心头还在想着樱桃的事。想起了小时候那些叫人开心的过往。

记得有一次,什么原因,现在已经忘了,跟着母亲回外婆家去。现在算起来,四月间,应该是正该在上学的时候,怎么就没上学呢,忘了,真是忘了。回到外婆家,记不得母亲去做什么了,只记得她把我领到二姨妈家,之后的记忆里就不见她了。接下来是表哥出场,他的名字和我的读音相仿,他是小卫,我是小伟,但他要比我大得多,因为那时他能爬上树去,而我不能。

表哥从家里拿来一只土瓷碗,说是让我端着,可后来又不放心,自己抱着那只碗爬上樱桃树上去。树不算高,但在我那年纪看来,想要爬上去还是有些难度的,我也想跟着表哥爬上去,可表哥不让,说是叫我在树下等着就好。我想上树,并不是喜欢爬树,而是我怕表哥偷吃,怕到时候到我嘴里的没多少了。我站在树下,仰着头,两眼瞪得大大的,一刻也不放松,好好地盯着表哥的手和嘴,要是它们挨到一块去,我就大叫,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看见它们挨在一起过,只看见那手不停地从樱桃树上把一颗颗红里透亮的水灵灵的樱桃放进事先准备好盛樱桃的土瓷碗里。虽说是这样,可我还是等不及,冲着树上的表哥嚷嚷,让他先丢一两颗下来我尝尝,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对我不理不睬的,只是一个劲地自顾自地伸手去摘樱桃。

终于,表哥从树上下来了,带回来满满一碗的樱桃,由于刚下过雨,现在还可以看见樱桃上泛着灵灵的水光。我说终于,实则是有些夸张了,其实从表哥爬上树去,到他摘完下来,也不过才五分钟时间不到,是我太过心急了,想吃樱桃都想得分不清时间了。

表哥将土瓷碗递给我,让我一个人吃,我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结果吞下去好些樱桃的子,可我不管它,又抓起一把,不过这次是往表哥嘴里送,表哥不要,说是我吃就好,他常吃,让我多吃点。看我吃得满嘴都是鲜红的樱桃汁,表哥笑得很开心,像个小孩子,虽说他就快要结婚了。等快要吃完了,表哥问我还要不要,我说要,不过我想自己摘。表哥没让我上树,刚下过雨,怕我从树上摔下来,而是在院子里找来一根细长的竹子,用刀把竹颠抛开一段,再用半截竹子卡在上面,做了一个简易的摘取器给我。这样,我既可以自己摘樱桃,而又不必上树去,也就不怕摔着了,可真是一举两得啊。

那天,因为吃的有些多了,后来夜里爬起来上了好几次厕所,害表哥被二姨妈骂了一通。

我来北方求学近两年了,有所得,不过每每想起故乡的点滴,就连像樱桃这么的小小的事物时,还是会有浓烈的思乡情愫油然而生。

故乡啊,久别之际,你是否也像我想念你这般想念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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