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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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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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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开

回到宿舍,把今天打球弄脏的衣服换下,用手三两下就洗了晒在晾衣杆上,想着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就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明早还有课,不想像以往那样与夜为伍。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着将眼睛闭上,不胡思乱想便可以安然进入梦乡。可是刚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白天遇见的那位因演讲过于激动而哭泣的女孩的身影,叫我久久不能成眠。我思考着她为什么哭泣?

她身着一席白裙,面对台下的我们,并没有胆怯,而是显得过分激动。她说从记事起她就怀揣着对中文系的美好憧憬,心心念念上大学一定要读中文系,可是等到真正和心中期盼已久的中文系相见了,带给她的唯有失落。说着说着,眼泪像事先排练好似的,顺势从眼窝里滚出来,这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泣,兴许她母亲知道。

虽然台下的我们显得有些茫茫然,没有人能明白她为什么哭泣,可是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为她鼓掌,为她的那份真挚鼓掌。

此刻,夜一如墨滴入水中晕染开来那样,把周围的世界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偶尔有皎洁的月光打窗户那泄进屋内来,虽还不足以照见室内的摆设,但已有些许模糊的影像了。也就在此刻,我又想起那位身穿白裙的女孩来,想她为什么会哭泣。

或许当我们面对那些我们曾经挚爱过的事物时,发现它已绝非我们当初想象的那样,而是渐行渐远,或已面目全非时,我们也许就会像这位女孩一样放声哭泣吧。

我曾经有过一个梦想,希望能在门前的院子里看见百花盛开的景象。不过直到现在,院里的花草依然没有一点想要开放的样子。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曾付出过不懈地努力,直到现在,我也仍然在努力地追求着。

刚开始的时候,邻居们从我母亲口中知道了我的这个梦想,都很支持我,这家为我搬来一盆鸡冠花,那户为我送来一盆灯笼花,还有的送来了水仙花和胭脂花,还有最容易生养的喇叭花,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一时记不起它们的名目来,各色花木可谓云集于此,小小的一个院子立马有了生气,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可是,无一例外的,它们都不曾开花。只是一年又一年的发了新枝,长了新叶,就是从来没见它们开过花。我祈盼着,哪一天当我推开院门,就看见满院的花木都一齐开放了,有蝴蝶在它们中间翩跹,有蜜蜂来往于每一朵刚绽放的新蕊,就连那紫蜻蜓也悠闲地停在花枝上休息。可是,没有,这一切在我年复一年的祈盼中仍旧没有到来。我不知道是我的缘故,还是这些花木的缘故。对于这些花木,我问心无愧。每天都很精心地照料它们,为它们剪枝,为它们添土施肥,为它们我费尽了心思,可是到头来,它们还是像来时那样,只是枝干稍微显得粗壮了些而已,从未见它们开出过我想象中的花朵。

我有些气馁,我想过放弃。我一度以为院里的这些花木该是铁树,想要它们如我想象的那般开出灿烂迷人的杂色相间的花朵来,这恐怕是没有可能的了。

我说过我想过放弃,放弃我为之曾经所做过的一切努力,放弃那些想象中的美好,放弃那些为我的梦想递送过砖瓦的亲朋好友,放弃他们曾给过我的帮助,我想,我真的应该放弃。

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劝我放弃,唯有我的母亲让我再试试,再耐心地等等,说不定哪天当我推开院门,真就如我祈盼的那样,院子里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我听从了母亲的话,直到现在仍旧还未放弃那片“园子”,还在为它有一天能开出五光十色的花朵来做着不懈地努力,因为我在心中等待,等待花开。

我不知道这些和那位女孩的哭有什么关系,只是照着心里想的说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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