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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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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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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暖阳,一树花开

海棠的枝干已有小孩的拳头那么粗,个头也长高了不少。在那粗糙的树皮上钻出了不少嫩芽,新抽出的那几支枝条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冲,似有一种与太阳并肩的强烈愿望。它不声不响地抽枝发芽,比起刚到来之时显得强壮而生机勃勃多了。

每到春天,当满院的花儿在争奇斗艳之际,它总是不慌不忙,纹丝不动,似乎完全忘记了也该成长,反而还掉落完了那几片仅存的残叶。我们一家人都感到心灰意冷,生怕这么好一株花就这么折腾没了。明媚的阳光照在稀疏的老叶上,绿得像多年温养的古老碧玉。

它既没开花也没长叶,虽说看起来好像长高了一大截,还是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只要看到它,心中不由自主地黯然神伤。什么样的肥料都施过了,仔细地检查泥土,它依然瘦骨嶙峋的,不见有效。

就在我们失望的时候,这株海棠似是听懂了诗人鲁米的话,海棠总算没辜负厚望,抽出了许多新枝,叶子多得像搬糖的蚂蚁群那样,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恢复了生机!终于,茂盛的绿叶里,开出了第一朵花,那是一朵极为娇弱的花,由深粉,淡粉到雪白逐次分布,像极了闭月羞花的花季少女的笑颜,美得像朝阳似的,连它周围空气中都充斥着生命的气息。

又是一年春来到,这株海棠长得蓬勃旺盛,缘着深色的枝干蜿蜒而上,朵朵花儿含笑开放着,花与叶紧紧簇拥着,枝繁叶茂中,花儿似是不经意间洒上去的。一阵风吹来,花像蝴蝶似地舞动起来,似乎是要挣脱枝头飞去,花与叶在树枝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悠长,匀称得体,宛如朝气蓬勃的少年在树荫下欢快地奔跑,好像伴着音乐翩翩起舞的美丽舞蹈者,仿佛娉婷少女婀娜多姿……这一树的花开,美得令人感叹!

海棠是个大家族,而竹节海棠也是海棠品种中出挑的一个,它因茎节呈明显的竹节状而得名。它的叶子依次朝下,叶子的反面有一些小白点,就像翠绿的树叶间飘着雪花。竹节海棠的花瓣张开时,外面两大片,中间两小片,层次非常清楚。含苞欲放的小骨朵就像小小的红樱桃,又像一颗颗闪耀的红宝石。

外翠内褐的叶,艳丽成串的花,它的花瓣纤薄而又透明,颜色是如桃花一般的嫩粉色,好似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又像一位娇羞华美的佳人。中间的花蕊像几个黄色的小绒球堆积在一起而成。再来看叶――边上好像长着小锯齿一样,看起来很锋利。叶面上长着很多的小白点,似乎是能工巧匠给它点缀的“珍珠”一般。

空闲之时,我修剪了一下那盆竹节海棠,把一个多余的小枝剪下来插到了土里,希望这即将新生的小枝可以给我带来好运,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下去,就插到了另一个花盆里。

后来在院子里看到它时,它竟然活过来了,嫩绿的叶子显得精神抖擞,枝叶舒展。低头的一看,我无意间瞥见了那株海棠,蓦然发现,前两天插下的那个小枝,竟稳稳的立在那儿,精神抖擞,小小的花苞再使把劲儿就能绽放,我惊叹它的顽强与不屈。

眼前的竹节海棠,暗红色的衣裳,红绿相间的裙子,头发上夹着鲜艳的发夹,美丽的花和又红又绿的叶子,显得格外的别致。在我看来,竹节海棠也是一种美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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