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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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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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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柿如意

路边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春风送暖的时候,柿子树把黄白色的小花插上枝头,它们把柿子树打扮得更加美丽。那些花像一个个小铃铛,花落了以后,树上就会结满了青绿色的小柿子。

夏日炎炎,黄白色的小花,开得热火朝天,有的花在风雨中飘落,更多的花留在了枝丫上。接着变成了一个个可爱的小柿子,有的小柿子才有一个拇指大,有的小柿子有两个拇指大,有的小柿子有三个拇指大……这些柿子的形状也各不相同。柿子树茂密的枝叶下,有了许多青绿的柿子。它们扁圆扁圆扁圆的,每一个柿子大约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像一个个迷你小南瓜,连着枝丫的地方,上面都有一个蒂,看起来像一个小娃娃的头发。

柿子树浓密的枝叶间,总能露出几个孩子的头和脸,他们皮肤晒得黝黑,明亮的眼睛总能发现那些树丫高处隐藏的快要成熟的柿子。这时候的柿子还没有成熟,还不能吃,淘气的小孩子们不相信,悄悄地把低垂的枝丫上的青柿子拧下来,咬一口,涩得很,嘴巴舌头牙齿都涩涩的,口水直流,再也不摘青柿子了。

秋风送爽,小柿子长大了,树上绿灯笼、黄灯笼似的柿子变成了一个个红柿子。山中的柿子树这里一棵,那里一棵,远远望去山上好像着了火。如果你走远一点儿看风景,就会觉得像树上挂满了许多金黄色灯笼,这是柿子们在帮柿子树梳妆打扮呢!从柿子树下走过时,会忍不住抬头仰望那些红柿子,丰收的喜悦油然而生。路过这里,有时候还要小心树上的红柿子“啪”地一下掉下来,熟了的柿子掉到地上,就成了一滩泥,吃不成了。

“凌霜叶落鸿飞去,万盏灯笼比日红。”熟透的柿子红中透着些黄,薄薄的皮,软乎乎的,仿佛婴儿的脸,吹弹可破,看起来十分诱人。轻轻地撕开一个小口子,咬上一口,吸出汁液来,甜甜的,鲜美可口。当然也可以用小勺子挖出果肉来吃,还试过用喝饮料的习惯来吸,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吃不完的柿子还可以晒成柿子干儿,有的地方也叫它柿饼!

人们搭上长梯子,在长竹竿顶上绑一把镰刀砍下枝丫摘柿子,或者把长竹竿的顶端划开一截儿绞下柿子来,摘柿子的场面总是很热闹。大人们搬梯子,小孩儿们提竹篮,把枝丫上的柿子摘下来,捡到篮子里去。还有热心的高个子邻居在一旁帮忙,接过树丫,剪下柿子,或搬或放,或打扫劳动后的战场。而主人总是毫不吝啬地分享着丰收的果子,一个个红柿子成了友谊的使者,来到村庄里的家家户户。年年岁岁,每到秋天,柿子树不问得失地馈赠人们甜蜜的果子。柿子带有吉祥的寓意,“柿柿如意,事事如意”,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望啊!

摘了柿子的柿树,显得一身轻松,一阵微风吹过,有许多叶子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秋天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照射下来,斑斑驳驳,好像一幅水墨画。几只寻食的鸟雀飞过来,树上还剩的几个熟透的柿子被鸟儿们乱啄一气,“叽叽喳喳“一阵之后,鸟儿们又飞向了另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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