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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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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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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春色

初春的雨,有着朦朦胧胧的美。春日的小城,充满诗意。你在听雨,雨也在听你。蒙蒙细雨中,品味生命的返璞归真;烟雨缥缈里,柔情绕指如诗,勾勒出浪漫的风景。春意渐浓,树木青翠,花儿艳丽,仿佛能听到麦苗拔节向上的声音。

几场春雨过后,小草睁开惺忪的睡眼,粉色的樱花如云飘到河对岸的山坡上,青山绿水,云雾缭绕,宛如画家笔下的山水国画。慢慢地,李子花、玉兰花、梨花、海棠花,赶集似的涌来……绿得发亮的草地上,绣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漫步花丛,没入花海,花香扑鼻而来。满目绿意,生机勃勃,泥土的气息随着犁铧的行进弥散在田间地头,愉悦着农家人的心田。

“二月二,龙抬头!”农历二月初二这一天,理发店里剃头理发的人特别多。理完发的老婆婆精神抖擞,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出店门。店铺里的地板上堆了厚厚的一层头发。来来往往的人们,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感受春天的美好时光。蓝天白云,还有清风吹斜阳。春意萌动,叶嫩花开,鲜嫩嫩的十分养眼。岩缝里的草,盛开的野花,茂盛的苔藓植物,嫩绿的菜叶尖儿。河中的游船,江中飘荡的一叶扁舟,远处的一江碧水,田间忙碌着的人们……盈眶的绿,绿得耀眼,绿得醉人!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际在于晨,一时之际在于当下。

漫步清水河畔,沿着花园走了一圈,意外发现林荫小道上一大株晚樱落英缤纷。我想拍落花飞舞的姿影,站在树下等风来,清风袭来,樱花一动不动,等我离开时,远远地看见树下一片粉红。路边的一户农家,主人在铜钱草缸里加了几粒缓释肥,几天的时间,铜钱草叶子已经赛鸡蛋。桃李春风一杯酒,仿佛一睁眼儿,我就到了画中江南。

一段围墙外,一处山崖边,一条通往山坡的小径,几栋楼房之间的空地里是一畦畦菜地。一丛蔷薇,一棵高大的柿子树,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几盆月季或吊兰……从这里走过,犹如踏入世外桃源。路过这里时,我碰巧看到一位老爷爷用锄头整成了路边的一小块地,四周的垃圾也被老人捡走了。几天后,我惊喜地看到这里变成了一小块菜地,这块地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斜边三角形”,紧靠着山坡。驻足目测,这块地长边约两步,宽还不到一步。雨中,一行辣椒苗长得精神抖擞,一行葱头钻出了绿芽,吮吸着甘甜的雨水。春雨贵如油,劳动创造了美!这块小小的菜园子,那位勤劳的老人家,这个美丽动人的春天,遇见了美丽的风景和灵魂!春天的小雨,如烟似雾,沙沙沙,沙沙沙……

雨后天晴的日子里,买菜的路上遇到很多卖花人,有推着板车的,有挑着担的,有在人行道边摆着摊的……一个老者孤零零地站在远处,脚边摆放着有花苞的月季、叶片肥厚的君子兰、绿叶茂盛的九里香、叶子如绿丝线的文竹……绣球花的花成簇地开放,就像一个漂亮大绣球,米粒般大小的花蕾密密麻麻的围成一圈,鲜艳迷人。竹筐里的芍药却开得有点落寞,一枝独秀的芍药花像这位老人。看我挑选了一株茉莉花苗,老人耐心地告诉我怎样养茉莉花,他的笑就像那盛开的绣球花。抱着茉莉,想像着花开的幽香,对养活它有了许多的期盼。不由想到养花也要花功夫,此时的我十分佩服卖花苗的老人。卖花人,买花人,养花人,鲜花点缀了我们的生活。

调皮的风儿吹来,桃花摇曳多姿,片片花瓣随风起舞,一阵阵花瓣雨洒落田野。明媚的阳光下,红的海棠花似灯笼,黄的油菜花摇摇晃晃,紫的玉兰花如灯盏,细小的紫荆花一簇簇,粉的红的山茶花,一丛丛黄色的野菊花……河水漾清波,岸边柳枝绿叶舒展,金黄的油菜花田,空气里氤氲着迷人的花香。河畔的一片篱笆,一丛蔷薇朝上蔓延,太阳下花儿和晾晒的青菜吸引着蜜蜂忙碌的身影。

人勤春来早!一位老奶奶坐在篱笆边摘着青菜,她把一片片青菜掰开,洗干净,沥干水汽,切成青菜丝,放锅里小火炒,再装进大盆里罩上纱布包袱闷一闷,吃的时候加上盐和佐料炒一炒,让人闻着鼻子里直痒痒。因为这种“痒”,也有人叫这道菜为“冲菜”,吃起来味道很特别,令人难忘。

依山傍水的小城,引领着我们走进一个奇妙的意境。美丽的春天就在我们身边,花红柳绿,鸟语花香,在孩童明亮的眼眸里、欢快的笑声里,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满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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