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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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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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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韵

眨眼间,树木芽苞绽绿,村庄醒来,江水碧波漾漾,布谷鸟歌唱,催促樱花绽放,牛羊漫步草地啃食着春天里冒出的嫩草芽。温暖的春风如约而至,希望和憧憬开始萌芽,潜伏一季的疲惫和懒惰被春风唤醒,跃跃欲试,仿佛黎明前的朝阳等待喷薄而出。

河边树林里,几头黄牛悠闲地啃着草,全然不顾世间的喧嚣,四周空谷般寂静,只消片刻,便抚去了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嚣痕迹。春来了,闲坐江畔小憩,看小城春色,与杨柳细语,伴春花萌动,观渔人垂钓,听江水弹唱……春天已经梳妆完毕,随时准备启程!樱花粉,李花白,菜花黄,桃花红,玉兰花开似铃铛,鲜嫩嫩的,五颜六色的花,春潮激荡。趁着春光明媚,走啊走啊,寻找春的足迹,去倾听一座桥一棵树一朵花的心事。

“素面粉黛浓,玉盏擎碧空,何须琼浆液,醉倒赏花翁”,在一片绿意盎然中,玉兰树开出白色、红色、粉色、紫色的花朵,连叶都显得多余,那粗实的秃枝上没有叶,却打着花苞,零星点点地开了许多花。它的树干高大,花朵迎风摇曳,花瓣展向四方,神采奕奕,宛若天女散花,非常可爱。

“枝缀霜葩白,无言笑晓风。”看那院落的矮墙边,两棵李树花开似雪,满树的白花,缀满树枝,星星点点的绿芽点缀着枝丫,白的白,绿的绿,宛如画家随手勾勒的画映入眼帘。微风送来阵阵花香,白花轻颤,宛如片片飘落的雪花,勤劳的小蜜蜂在花间忙碌,“嗡嗡嗡”,扇动着透明的翅膀,欢快地唱着春之歌。

“一宵春雨晴,满地菜花吐。”似乎是一夜春雨过后,满山满坡的油菜花就开了,在青山绿水间,明艳艳的,大块大块的,就像一个个大蛋糕,黄的花,绿的叶,吸引着春的脚步。走进田野,踏上田埂,油菜花香沁入心田,仿佛阳光下飞来的金色海洋,在清风中涌起金色的波浪。

几个月之前种下的豌豆粒,转眼的功夫,泛青吐绿,拔节般窜出一大截,绿油油的叶,朵朵黑眼睛似的花儿,看得人精神为之一振。枯萎的眉豆藤终于叶落归根,泥土里藏着眉豆种子,来年定会藤蔓丛丛,蜿蜒爬墙,摘来炒菜吃是多么的有滋有味,想着那一墙的绿叶和眉豆就让人赏心悦目。剥净蒜瓣,如同封印日间喧嚣一样,送进瓶瓶罐罐里,灌满白醋,配上白糖冰糖,加几片嫩姜,投几颗晒干的红辣椒,点一撮花椒,封好瓶口,做成好吃的糖醋蒜。朋友给的大白菜,清水洗净,放到空置的冰箱抽屉里,用凉开水、盐、干辣椒混着浸泡,慢慢地就变成了独具风味的黄菜。耐心等待着一个个闲适的日子,用它们点燃尘世里的烟火味道,这就是生活呀。

从荒地里扯一把地菜,蹲在池塘边,把地菜洗干净,和鸡蛋放在电饭煲中煮十五分钟左右,又鲜又香。荠菜鲜,吃一口,赛灵丹。拿着铲子,在地里,挖一些荠菜,然后一根一根地洗干净,加入清水,红枣煮鸡蛋,这样煮的鸡蛋口感真的味道不错。鲜嫩的荠菜,地米菜到处都是,只要不开花,随时挖来就可以做饼子吃。陌上花开,草长莺飞。春日的气息正浓,微风拂面春意浓,桃花依旧笑春风。一年之计在于春,此刻,就让我们在暖暖春风里重拾岁月静好的憧憬吧。

取一匙绿茶或红茶,或单放菊花或玫瑰花瓣,待得水烧开了,注入茶杯,水汽升腾。沸水一次次冲击茶叶,卷缩的茶叶遇水立即在旋涡里浮荡起落,干枯的菊花或花瓣在沸水里轻歌曼舞,绿色的茶水晕染了整个茶杯,清香袅袅,扑鼻而来。思绪放空,眼前唯有这一杯清茶,品尝,回味,唇齿生香,淡淡的香,微微的甜,带着阳光的气息,在茶的芬芳中慢饮独品,恬淡悠闲。不由想起《红楼梦》里黛玉的丫环巧玉这样描述喝茶人的模样:“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驴了。”而妙玉的雪水煮茶更是不可多得,喝茶实在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唯一休闲的事。

怀念桃花,想着那些与桃花有关的童年往事。小时候,从洋芋地里挖了一棵刚刚“出生”的小桃树,移栽到菜园子坎上,顺便把那段最美好的青春埋在下面。空闲时看看它长了多少,看看它是不是需要浇水了,总希望桃树快快长大开花结果。不知不觉,几年过去,桃树和自己一起慢慢成长,枝繁叶茂的桃树远远高过了童年的我。

屏幕上的字从一个延伸到一行、一页……阳光从窗前走到桌子上进而走到我的身上……几朵清菊,伴我左右。菊花茶从满杯到半杯……享受慢下来的美好时光,我幡然醒悟,时间本是虚无的,摸不着亦看不见,能证明它存在的只有自我在生命前行中所留下的印迹。

幸福只是心灵的感觉,再没有比春天更催人奋起的季节。朝气蓬勃,强大的生命力,令万物悸动。周国平说,人生任何美好的享受都有赖于一颗澄明的心,唯有内心富有充盈,方能从容抵抗世间所有的不安与躁动。真正的宁静,不在于山水,而在于自己的内心。愿我们心怀梦想,借助蓬勃向上、欣欣向荣的气势,静心等待着万物复苏,迎来春暖花开……愿阳光里的暖更温馨,愿我们对生活的热情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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