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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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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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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香气

天微亮,山间淡淡薄雾氤氲,晨风清凉,山峦叠翠起伏,俯瞰山下,村舍,农田,炊烟,树影婆娑,宛若一幅自然天成的田园画卷。

白云青山上,花果压枝低。苍翠的大山,孕育着无数的生灵。丢开手机,休息疲劳的视神经,满眼的翠绿,绿的尽情地绿着,畅快淋漓,满心的舒畅。沐浴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戴上塑胶手套,搬出木梯子,细心地扯着屋后墙缝里的野草。汗水一滴又一滴,顺着脸颊流下,无声地滴落在砖墙上。

暴雨过后,院墙内的这一处坎上,有泥土的地方都钻出了杂草,狐尾状的蕨,顶着圆帽子的小苔藓,晃着一根长穗子的车前草……有的高,有的矮,一派生机勃勃。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双手齐下,顺着一个方向,不一会儿就扯完了。眼前是干净整洁的院子,快乐和喜悦的心情油然而生。

楼房掩映在苍翠的群山沟壑中,河水清澈如镜,缓缓流淌,在火辣辣的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好似天上洒落的一地碎银。

菜地里的四季豆已经过季了,拔掉枯萎的藤蔓,撤除搭好的架子,把树枝和柴棍放在楼梯下,等待来年时再用。豇豆开花长叶结豆子,藤叶弯弯绕绕地沿着搭架旋转,透出无限生机。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总也吃不完,身姿苗条。黄瓜老了,由绿变黄,正好切成薄片煮来吃。不知名的野草当作花来养,也被照顾得娇嫩欲滴,叶片变得肥厚风韵。独有园中的风雨花开得热闹,昨天才打上花苞,今晨就朝着艳阳绽开了笑脸。浓艳的粉色,黄色的花蕊,绿色的叶子,好比晴天的太阳,热烈,温暖……

春天种下的西红柿一天天变红,开始成熟了,数了数,也有几十个果子,这就是劳动的收获呀。绿色的藤蔓里,一个老苦瓜炸裂成几瓣,黄透的苦瓜下端成角翘起,露出红色的瓜瓤裹着的籽,那些籽儿紧贴在四分五裂的苦瓜上,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落到泥土里,这让我觉得垂垂老矣也这么迷人。

夕阳西下,乡村笼罩在氤氲暮色下,温热的风掠过耳畔,野花儿静静地开放,蚱蜢、青蛙浅吟低唱。我想,喜欢在园子里耕耘的人,都有一份敬畏心,脚踏大地,心怀谦卑,永不放弃,默默耕耘。常与花草为伴,闻着草木香气,听花开花落的声音,平淡的日子也增添了几抹靓丽的色彩。

美好在一草一木里溢出来,每一片叶,每一枝花……细水长流的日子里,不必说“永远”,只说好好“珍惜”!日子可以简单的重复,岁月却无法重来,我们能做的是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愿现在的每一天,都以自己喜爱的方式度过:简单,满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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