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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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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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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花儿会说话

我梦想的阳台,无需太大,但一定要花团锦簇。

靠墙放个阶梯架,摆上各式各样肥嘟嘟的多肉,蓬蓬勃勃的,有太平盛世的喜感。阳台四周种上时令的花卉:玫瑰、芍药、蓝雪、雏菊、百合、蝴蝶兰、夜来香……当然还需点缀一些长青植物。这样,一年四季都有葱绿养眼,花香润心。甜美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最近,在舞友杏杏的朋友圈,我竟然发现了比我梦想的阳台还要美丽的小院,各种奇花异草之外,还有一个小水池和几尾锦鲤,简直就是阳台的升级豪华版,让我艳羡不已。

听说我喜欢她种的洋凤仙,她立马送来一盆,还细心地连花盆都换好了新的。那粉白的复瓣凤仙,娇嫩柔美,花型犹如缩小版的牡丹,一点也不似我记忆中用来染指甲的凤仙花。杏杏将洋凤仙的脾性详细告知我,如喜阴,不耐高温,少浇水,以及如何扦插等。光听她说这些养花的知识,就知道她家的小院为什么那么漂亮了。养花如育人,你付出多少心血,就收获多少美丽。

种花需要天赋,也需要耐心。我虽然爱花,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打理,所养的花逃不脱败落的命运。我对玫瑰有一种特殊的情结,但总也养不好。这些年被我养死的玫瑰花,如果它们能说话,一定会联合起来控诉我“辣手摧花”的罪行!其实我也很委屈,我每天都记得给花浇水,也定期施肥啊,它们咋就不以鲜艳明媚回报我呢?

最近读的《塔莎的花园》,讲述的是美国一位著名插画作家塔莎·杜朵建造的一个“遗失在时光中的花园——塔莎花园”的故事。酷爱花艺的塔莎用几十年的时间建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幻花园。“塔莎深爱着自己土地上的每一株植物;因为每一棵植物本身而热爱它们,像提及好朋友一样提及它们。”所以塔莎会这样描述自己最心爱的玫瑰:“她已经长出了一圈花蕾,可在干燥的天气里却一直闷闷不乐。”在她的眼里,花是有情有爱,可以对话和沟通的朋友。

禅理说:“用花的生命去看花,用花的心去看花,你才能真正地看到花”。是啊,用一朵花的眼光,去感知花因干旱而饥渴的痛楚,体会花在狂风中的凄凉无助,才能说是真正的懂花之人。而我,以自己的需要自己的喜好养花,花如何不败呢?就像很多人站在自己的角度议论他人的是非。未经他人事,咋论他人非?未经他人苦,何劝他人善?

老舍在《养花》一文中写道:“有喜有忧,有笑有泪,有花有果,有香有色。既须劳动,又长见识,这就是养花的乐趣”。原来,不仅人在养花,花也在惠人。

如果花儿能选择,它一定会选择那些懂它的人。如果花儿会说话,它也会对人世间的知己掏心掏肺吧?

春天来了,又到了种花的好时节。这次,我要先研读养花的书,再去培植我心爱的花。我相信我的用心用情,一定会迎来花儿的百媚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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