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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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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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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岛:浴火重生的凤凰

奥克兰是新西兰的第一大城市,可是谁想得到这块宝地竟然是英国的威廉·霍布森上尉于1840年花六英镑买下来的。奥克兰是在七座死火山上建立起来的。在200多年前,这里荒无人烟,到处是火山的遗迹,鸟类是这里最主要的居民。到底开发前的奥克兰是什么模样,或许到90公里外的鸟岛可以寻觅到当年的模样。

来到鸟岛,恍惚间回到远古时期的海岛。这里唯有蓝天、碧海、白云、黑沙滩和海鸟,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既没有桌椅供你休息,也买不到饮料解渴。游人唯一可以品味的只有原汁原味的海岛风光,这是在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原汁原味的大自然风貌。

我眼前屹立着三座被切割成为不同形状的岩石,就像劫后余生的老者在诉说沧海桑田的巨变。岩石脚下躺着蜂窝状的熔岩,熔岩前面便是延绵300公里的黑沙滩。黑沙滩是火山灰经过海浪千万年的冲刷形成的。黑沙里含有石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以至百里沙滩变为一条闪闪发光的黑飘带。我只见过白沙滩、黄沙滩,眼前的黑沙滩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壮观的景象令我震撼。

鸟岛处于三股洋流的交汇处,浪特别大,有3-4米高,涨潮时可达6-7米,因此成了冲浪爱好者大显身手的舞台。只见一排排巨浪卷着雪浪花呼啸而来,冲浪者脚蹬冲浪板傲立浪头,似飞鱼一般随波起舞,把太平洋搅得天翻地覆。加之在蓝天白云之间飘荡的红伞、蓝伞、黄伞,使亘古未变的火山遗址也活了起来。

以上壮阔的海景只不过是背景而已,鸟岛的主角理所当然的是海鸟。只见海边的岩石上密密麻麻站满海鸟。它们排列得十分整齐,横列竖行,微丝不乱,就像列队出征的士兵一般。偶尔有的鸟腰站痠了,飞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其后准会落到原来的位置上归队站好。

这里栖居的海鸟叫塘鹅。塘鹅每年都会从澳大利亚飞行1000公里到达鸟岛,从11月到次年的3月待在鸟岛进行繁殖。待雏鸟稍大一些,塘鹅就会带着鸟宝宝飞回澳大利亚姥姥家。从古到今,每年如此。鸟岛也因塘鹅的降临而热闹起来,充满生机。

塘鹅一律向海而立,面对惊涛骇浪,无动于衷,一派见惯不怪,处事不惊的样子。对于围观的游客也无所谓,既不害怕,也不躲镜头。正因为如此,我得以近距离仔细观察塘鹅。塘鹅最醒目的是头顶的一抹鹅黄,似皇冠一般高贵雅致。眼睛是蓝色的,犹如蓝宝石闪着光。同眼框紧紧相连的是又宽又长又尖的喙。塘鹅并不以此为负担,它们举重若轻地抬着利喙,四处张望。塘鹅属于大型鸟,全身披着雪白的羽毛,在翅膀和尾巴的边缘镶嵌着一圈黑边,犹如公主的蕾丝裙。

我漫步海滩,踩着被海浪雕琢成鱼鳞状的黑沙,欣赏着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选为“全球必看的30大风景”之一的美景, 想象着远古时期火山爆炸前的景象。我想,鸟岛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尽管从地心涌出的岩浆毁灭了旧有的美景,但是也再造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新景留存于后世。

美哉,鸟岛——浴火重生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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