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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观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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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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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纱姑娘

人过中年喜欢怀旧,一次儿时旧友的相聚,提起了纺纱的话题,掀开了我们尘封的世界,有辛酸,有快乐,更多的是那甜蜜的回忆。

一、纺纱的历史

衣食住行是人生的大事,人的服装打扮表现出一个人的身份和风格,也可以暴露出一个人的职业,曾经记得小时候穿的都是用棉纱毛线纺织的粗布衣,这些粗布绒衣给予了我们温暖,纺纱织布是一个古老传统的家庭手作坊,也是世世代代家庭妇女的主要劳作方式。

小时候奶奶用的是手纺车和脚踏织布机,手纺车是用木头和竹子做成的工具,一只手利用手摇的轮子控制手纺车的速度,另外一只手拉着长长的棉絮随着轮子快速旋转织成了纱线,一个个纺好的纱线通过同样是木头和竹子做成的织布机制作成了一块块棉布,织布机比手纺车更复杂,手纺车是用两只手在操作,而织布机需要双手双脚共同操作,棉布是有经纬线的,通常直的纬线是利用手脚控制上下的轮子,经线是用手操作木梭左右拉射,我觉的古代的人真聪明。

我也曾经偷偷上去踩脚拉射,最终的结果是线条全乱甚至断了好多的纱线,偷偷地逃了出来,吃饭的时候听见奶奶的一句话,今天是哪个捣蛋鬼上了织布机,脸红的我一声不吭地快速吃着饭。每年的下半年奶奶还会利用自己家养的蚕蛹绞成蚕丝织成丝绸,那可是好宝贝,我一生有过2件丝绸背心,那可是奶奶对我积极采桑叶养蚕的奖励。

电动纺纱机大概在20世纪70年代左右出现的,改革开放后,又有了电力的保障,农村劳动力得到了解放,那时候老平阳县纺纱的主要地区是江南垟江山、湖前、平等一带,也就是现在龙港市的中北部,纺纱机的理论就是用马达电机带动轮轴转,纺纱机的规模取决于农户家庭房屋的大小,那时候大家住的都是解放初期分配的地主老房子,自己搭建的茅草屋一般是放不下纺纱机的。纺纱机一般高1.5米、宽1米,长度不一定,如果装棉花的铅板桶一边有30个的话,长度5-6米;一边有50个的话,长度8-10米,纺纱机的主要工作原理:

一、开花:买来纺织厂剩余布脚料用开花机反复拉毛成了棉花。

二、卷桶:棉花卷成棉花卷塞进纺纱机的桶内。

三、牵头:用纺纱盘上的棉线接上棉花桶上的棉花(接线), 利用纺纱机的机械旋转把棉花卷成了棉纱,绕在纺纱机上方的纺纱盘上。

四、脱盘:纺纱盘纱线绕满了以后,就把它脱下来放一起。

五、卖纱:积累一定数量的棉纱后,挑到宜山等市场卖掉,棉纱、腈纶纱主要是通过织布机、横机织成布匹销售到服装厂当做衣服材料。

纺纱一般是由8-15岁的女孩子来操作,15岁以上的女孩子要学习织布了,而且从小定下“娃娃亲”的女孩子也基本在16-20岁左右结婚了,超过20来岁以后结婚会被人笑话的,如果家里女孩子少,男孩子也是要去纺纱牵头……

小时候我住的老房子是中仓的西厢房,中仓是典型的清末砖木式结构的三进式庄园。纺纱机就放在西厢房的厢厅一侧,三位姐姐负责纺纱的任务,那时候没有计划生育,人口比较多,一般的家庭多有三五个孩子,孩子到了十来岁以后,男孩子的协助家长干农活,女孩子的在家里纺纱织布,年年月月一家人在一起干活吃饭,没有过多的物质期望和精神追求。纺纱机给每个女孩子带来的不单单是童年的天真快乐,同时也会带来一些五花八门的奇闻趣事。

二、纺纱姑娘

阿芳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母亲四十多岁才生她,等她14岁的时候,三个哥哥都已经结婚成家,读完小学的她便辍学在家,天天守护着一台100筒的纺纱机。

80年代初,江南垟北部乡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台纺纱机,以补贴低微的农耕收入,当时的纺纱还是一个传统的半机械手工坊,主要利用人工进行操作。

阿芳八岁开始就学会纺纱,从踩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到长成妙龄的青春少女,她除了读了六年的书,就是跟纺纱机在一起,卷棉花桶、接棉头(牵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然也有快乐的事情,比如在纺纱机旁边的小桌子上写作业,在牵好棉头后跑到外面的蛎灰坛上跟小伙伴们玩游戏,时间过得也快乐。

阿芳是在十岁的时候被父母订了娃娃亲,对方的父亲是爸爸的好朋友,看亲是由父母在对方父母的陪伴下,到孩子的学校教室外描了一下,就算完成相亲的程序了,然后对方办了一些彩礼就算订婚了,其实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阿芳16岁的时候,父亲60大寿,那时农村流行60过大寿的习俗,当对方父母过大寿的时候,未结婚的媳妇、女婿也要上门祝寿,而且是要带上贵重“伴手”(礼物)。

祝寿当天,阿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整理一下前几天烫好的头发(用火钳烫的),穿上从“舮艚头”(鳌江)买来的蓝色连衣裙,活脱脱的一朵出水芙蓉,她羞涩的脸上露出粉红的笑容。

中午时分,在媒人公的引领下,男方胆怯地进入了大家关注的视线,因为是新女婿,所以难免有人开玩笑,聪明的媒人公直接把男方带到楼上房间,并把阿芳和父母叫上来,一一给双方介绍。

阿芳的未婚夫叫阿金,比她大三岁,俗话说“男大三,靠金山”,阿金刚刚已经初中毕业,也在父亲的帮助下,进了公社的一个企业工作,阿金身高一米七,唯一让阿芳有点不满意的是阿金肤色有点黑,但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很少跟村外的异性交流,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恋爱自由感,所以阿芳对阿金的第一印象还是比较满意的。

80年代初期,当时农村开始流行看电影、看录像、溜冰场滑冰等文化娱乐节目。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在纺纱之余纠缠在一起,分享文化娱乐节目的乐趣,特别喜欢讨论看电影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地方那个帅哥,暗地里露出快乐的笑容,由于大多数女孩子都早早订下娃娃亲,所以也很少有发生恋爱的关系。

阿芳是个斯文胆小的姑娘,很少跟着闺蜜们(盟姐妹)出去看电影。父亲生日的那一天,阿金大胆地邀请阿芳明天晚上去张家堡(阿金的家乡)看电影,阿芳羞涩腼腆地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你可以听到远处的鸟鸣声和虫鸣声,感受到夜晚的宁静和美丽。

阿金在约定的地方等待阿芳,他环顾四周,希望能够看到阿芳的身影。虽然他和阿芳仅仅一天没有见面了,但是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过了几分钟,阿芳终于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阿金看到她,心里的喜悦无法掩饰,他走上前去,亲切地和她打招呼。阿芳告诉阿金,她刚刚跟小嫂子交代了自己与男朋友看电影的事情,还来不及换衣服。不过,她还是愿意和阿金一起去看电影。阿金听了非常感动,他觉得阿芳是一个体贴温柔的姑娘。

于是,她们一起前往电影院。在路上,她们聊起了昨天爸爸生日的一些事情,分享了彼此的喜怒哀乐。阿金告诉阿芳,他最近买了几盒录音机磁带,如果阿芳愿意,可以邀请阿芳到阿金的家里放给她听,阿芳听了非常开心,她觉得阿金是一个非常细心和体贴的人。

阿金早已买了第一场电影票,到了电影院,走进了放映厅。电影开始了,他们一起欣赏着这部精彩的电影《牧马人》。

《牧马人》讲述了1970年代末,在西北敕勒川牧场做了几十年牧马人的小学教师许灵均来到北京看望自己数十年没见的父亲。父亲在美国已经成了亿万富翁,这次是想来接许灵均去美国享福,但许灵均并不愿离开故土,最后选择留下来。其中单纯美妙的爱情之美和情怀高尚的爱国之美,打动了无数年轻人的心。

看完电影后,阿金再次邀请阿芳一起去他的家里坐坐。阿芳有些犹豫,但看到阿金这么热情,她不忍心拒绝。于是,他们一起向阿金家走去。

到了阿金家里,阿金把阿芳带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刚刚从芦浦林家院走私集中点买来的8080收录机,轻声地播放着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他告诉阿芳,这是他最喜欢的音乐,希望阿芳能够喜欢。

阿芳环顾四周,看到房间的布置非常整洁和温馨,她对阿金说:“你真的非常细心和体贴,我很喜欢你的家。”

阿金听了非常高兴,他走到阿芳面前,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阿芳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拒绝。他们静静地听着音乐,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八点多了,阿金问阿芳今晚是否留下来,阿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下一次好吗。阿金也不好勉强,就送阿芳一起回家,夜色渐深,天上的月光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阿金悄悄地拉起了阿芳的手,他们彼此相视一笑,心灵相通。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充满了爱与温暖。阿金和阿芳都感到非常幸福和满足,他们心中默默地祈祷,这份感情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三、乡间故事

阿金到阿芳的家大概有4公里远,其中途经一个2公里多偏僻无人的荒郊小路。这小路是从张家堡西村的河尾头开始,这里住的人家不多,河尾头在近代有许多离奇的故事。

清光绪年间,金斗河杨氏大众在这里建了小宗祠,1899年10月30日上梁,刘绍宽和诸葛和卿、黄源初、杨穆如四人抱正栋梁;可惜过了11天,小宗祠午刻忽然坏了,第二年春重修;1908年关西学堂从后仓大夫第搬迁到小宗祠,1917年5月初2关西学堂无故失火,烧毁了小宗祠和关西学堂;很多人说这是个奇异的怪事。

1949年元宵节后,张家堡地方因为抬佛与陈良地方发生了摩擦,导致宗族械斗的发生,造成了人员的伤亡,河尾头作为村西头,被对方烧毁了4栋房子,虽然后来在举人杨悌与好友民国温州第一名将军陈蔚的协停下结束了械斗,但是住在这里的人自然越来越少了。

从河尾头到薛家桥2公里多小路中间段有一座桥,叫张姓桥,这是古时张家堡留下的印迹,张家堡村名来源于宋末明初,西面雪桥(今薛家桥)和东面金斗河东墩之间有张姓桥,这是张姓先祖开垦的地域,称作张家堡。

20世纪70年代平等公社张西大队在张姓桥的东北边建了一个石凉亭,取名“春雷亭”,朝路边的石柱上各写着一副对联:“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村里建凉亭的初心是供村民农耕生产时避雨歇息,白天的时候路人走累了也可以歇歇脚,夜晚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凉亭歇脚。

我小时候还从老人的口里听到了这桥和亭的诧异故事:以前的时候,一些胆小的人在经过破屋废墟或荒郊野外的地方,突然被某种怪异的东西遮住,看不见周边的环境和出路,很多人遇到这个情况会很紧张,越紧张就越走不出来,这个时候只有不能害怕,要大胆地骂娘或者撒泡尿就可以走出来了,乡民通常把这种经历叫做碰到“路闸”。

跟心爱的女朋友一起走是快乐的,完全忘记了这是一条偏僻冷清的荒郊小道,阿金终于把阿芳送到家附近后就返回了。刚刚返回的时候,阿金还沉浸在那种快乐之中,当走到张姓桥凉亭时,一阵秋风吹来,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此时的他强作镇定,唱起崔健的“一无所有”,中间时不时地插上几句“骂娘”的话,装作勇敢的样子昂首向着河尾头那闪着灯光的方向走去,毕竟河尾头那里还住着几户人家。

四、新兴乡镇

张家堡地方在清中期以后就是江南垟的社会文化交流中心,涌现了著名大善人杨配篯、杨配仁;举人杨慕侃、杨悌;著名邑贤杨镜澄、杨佩芝;杨士璋等民国留日五君子;以及著名数学家、美籍华人杨忠道院士和温州著名作家杨奔先生等等。张家堡后仓大夫第吸引着刘绍宽、王理孚、项雨农、黄庆澄、周幼康、夏克庵、殷汝骊前来求学;民国时期张家堡还有棋盘园、镇龙湾、分银池、双牌坊等十景不愧是“关西巨族,昆邑名区”。

新中国成立后,张家堡一直是平等乡和平等人们公社的所在地,成了18个村的经济文化中心,除了平等公社、平等中心学校和平等保健所以外,在改革开放的80年代初,先后建起了电影院、投影队以及溜冰场。大大地提高了人民群众的生活文化水平,张家堡也成了远近闻名的乡村集镇。

每到傍晚的时候,方圆十里的少男少女们早早地放下手头的活儿,每一位纺纱姑娘也会跟兄嫂姐妹商量,今天我去看电影,下次你去;然后穿起牛仔裤、喇叭裙、蝙蝠衫;赶时髦的还用火钳烫卷了头发,取名波浪头;每个人都想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张家堡的电影院是当时整个江南垟最大的电影院,建电影院的泥土是从“张姓桥”南边的“龙口舌”上挖来的,大概载了几十次的“河泥船”,偌大的电影院可以容纳800人左右,电影院不单单是平等公社年轻人休闲娱乐的中心,还吸引着白沙、江山、宜山等众多年轻人前来观看。曾经记得那时电影院很火,每天晚上基本会播放2场,如果遇到《少林寺》《庐山恋》《牧马人》这些热门电影时,每天播放3场,还出现了“票贩子”的踪影。

20世纪80年代的录像厅,可以说是一代人的深刻记忆。如果跟现在的年轻朋友谈那时候的事情,他们可能一脸蒙圈,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那时候的人,对录像厅为什么那么狂热。录像厅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看录像,他们喜欢放连续剧,就像后来的电视连续剧一样,一场放三集五集。放完了,散场了,下次再来赶场放。这样又充满期待,期待着下一场的到来。同时,录像厅还会根据不同人的口味,放不同的录像片,有一些喜欢武打,有一些喜欢言情,有一些喜欢惊悚,录像厅会预先把所放的一些内容预告出来,吸引更多的观众前去观看。

有一些录像厅,甚至为了争夺观众,走向了极端,会播放一些涉黄的不健康的录像片。当然了,大白天或者公开场合,是不敢放的。所以,往往会放在晚上的时间来放。不过,那时候对涉黄的东西打击得非常厉害,所以他们在放的时候,都非常隐蔽。不过后来随着电视剧的普及,以及家庭功放机的普及,录像厅也就慢慢地没有市场了,看的人就变少了。因此最终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走,溜冰去!” 如果说看电影和录像是丰富年轻人的精神世界,那么溜冰场则是年轻人释放青春活力的方式,作为20世纪8090年代最热门的健身场所之一,溜冰场承载了不少7080后的快乐青春。

80年代末的溜冰场通常开在房子周边空旷的地面上,周围用砖或者铁板围成四周的围墙,五彩的招牌吸引着路过的男女。Disco彩球在昏暗的室内不停转动,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墙壁上挂着的音响随音浪震动。一遍遍忍不住开始跟着劲爆的DJ舞曲滑动摇摆,一群少年风一样的滑过一圈又一圈。

五、美好的回忆

从第一次约会以后,阿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阿芳家里,陪伴着阿芳纺纱牵头,在纺纱机的角落里不时传出她们快乐的笑声。夜深了,阿芳也知道阿金害怕在深夜里独自走那一段荒郊野道,她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嫂子,嫂子告诉了父母,在父母的同意下,阿金内心非常开心地留下来过夜了。

夜深了,阿金和阿芳依偎在枕头上,她们谈论着以前童年的快乐,她们也倾诉着彼此的爱慕和思念,说着说着,阿金抑不住青春的冲动,亲吻着阿芳性感的嘴唇,阿芳故作矜持,但终究抵制不住阿金强烈的追求,她们终于坠入了爱情的海洋。

一年以后,阿芳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有了异样,聪明的阿金带着她去鳌江“舮艚头”看了老中医,诊脉了以后,老中医笑着告诉她们,阿芳有喜了。

回来的路上,阿芳既开心又担心,毕竟还没有结婚,怎么好意思跟双方父母讲呢?阿金急忙安慰地说:阿芳可以先跟小嫂说,然后由小嫂跟父母说。阿金自己回家马上跟父母说明情况,马上让“媒人公”到双方家丽商量结婚的事宜。在征得双方父母同意后,阿金带着阿芳到"海鸥照相馆"拍了结婚照。

"海鸥照相馆"是平等公社唯一的照相馆,主人杨大哥原是蒋经国的贴身侍卫,解放时没有随蒋去台湾,解放初期因为身份问题被打击批斗,逃到福建干活,并在福建娶了媳妇,后来生了一男三女,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杨大哥去世后,著名作家杨奔先生曾为他写了一首诗:

悼杨生①

不与枭雄为狗监, 却来萧寺习芸编。

穷年缧绁悲身命, 数度几筵问夙缘。

忍教孀妻撑门户, 可堪娇女拜金钱。

乱世生还平世殁, 闫罗老子欠周旋。

①杨生与予同里,曾为蒋的侍卫,反戈入伍回乡从予学文,后备受挫折,壮年而殁。

阿芳与阿金照了结婚照以后,双方举行了简单的酒席,就这样她们顺理成章地结婚了,不多久生下了一个胖男孩。

阿芳结婚后就没有从事纺纱的活儿了,阿金的家里当时从瑞安塘下买了“横机”,她们从市场上买来膨体线利用“横机”织成膨体衫,这个活比纺纱轻松干净了不少,也不需要占用整间房子,晚上有空的时候小夫妻俩还可以带着儿子去看一场电影,到了九十年代末,勤劳的小夫妻赚了钱后就去龙港镇内买了一间房子,后来与朋友一起办起了自动化的气流纺纺织厂,彻底改变了人工纺纱的习惯……

纺纱机和纺纱姑娘的故事让我重新回到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重新梦回了羞涩纯真的青春气息。最近我一直想去农村乡间寻找纺纱机的影子,无论是坍塌的地主屋还是废弃的单层楼都没有了纺纱机的踪影,通过无所不能的网络,仅仅能够搜到2张纺纱机的照片。从手纺车---纺纱机---棉纺厂显示了人类从手工业---机械---自动化的发展,解放了劳动力,提高了物质条件,然而人们的精神却没有那么积极向上,人们的幸福感好像也无法得到满足,

在历史的长河里,所有的新生事物就如昙花一现,转眼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光阴似箭,一眨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昔日的纺纱机不见了,录像厅溜冰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热闹的电影院也拆了留下了一角,只是在我的脑海里,还不时地浮现出那纺纱机旁那纺纱姑娘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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