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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于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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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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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读莫言

     我热爱读书,但很有主见,绝不人云亦云。补读莫言,不是凑热闹。莫言荣获了诺贝尔文学奖,让没落的文学重新有了色彩。那透明的红萝卜,应该是我的精神大餐,不容错过。

    说句实话,我读的书杂而少,总以为书海如潮,只捡拾自己喜欢的贝壳,管他名著不名著。莫言的名声很响,但我没读过。

    我是在商洛深山长大的,没有好的读书条件,不知有什么名著,抓来什么读什么。纯文学的喜欢贾平凹,他的书几乎从不错过,还有陈忠实的,京夫的,也读过张一弓,外国的读过《巴黎圣母院》,最多的是《海岛女民兵》《鸡毛信》之类,还有《岳飞传》《薛刚反唐》。少年不知愁滋味,是书给了我快乐。现在想想,那时要能读一些莫言的书,实在是件快乐的事。

    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我对文学理论是一窍不通的,但若大的中国,作家翘首以盼,莫言挣了这口气。再不读他,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了。

    咸阳嘉惠汉唐书城专设了莫言书柜,街头已经零度了,但莫言书柜前人头攒动,热浪如潮。他的许多著作尤其是长篇小说封面都写着“中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代表作”,读者争相购买。我悄悄地选了两本,一本是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出的散文集《写给父亲的信》,另一本是长江文艺出版社刚出的《莫言作品》,短篇小说和散文。

    多年不读莫言,也许和巩俐有关。《红高粱》电影突破道德底线,让巩俐大红大紫,那《红高粱》小说该是《金瓶梅》一样诲淫诲盗,不屑一顾吧?!

    人品如文品,尊重和热爱一个作家,最好读他的散文随笔和短篇小说,或者自传。这个礼拜天,十月小阳春,风和日丽,我哪儿都没去,窝在宿舍里读莫言。读一篇散文,再读一篇小说,读一篇小说,再读一篇散文,两本书换着读,就像关中人吃面就蒸馍,挑一筷子面,咬一口蒸馍,舒坦的很。

    读着读着,好像辣子入了眼,热泪盈眶。我是错怪莫言了,其实莫言也是和贾平凹一样令人尊重和喜爱的作家。

    读贾平凹的《祭父》,我是流过泪的,和父亲一块饿着肚子卖猪的情节至今记忆犹新,那里有我儿时的影子。读莫言的《卖白菜》,我又一次落泪了。年关将至,和母亲将仅有的三颗白菜背到集上去卖,只因自己多算买主一毛钱,终害的母亲没有把白菜卖成。莫言一样经历了苦难,一样也有吃不饱饭穿不上衣的日子,归根结底,他心里还是装着苦难百姓的。

    我发现,散文《也许因为当过财神爷》和小说《白狗秋天架》是一个故事的不同版本,和冬妹姐装扮成财神爷外村讨要饺子,被老师认出;情犊初开和暖姑荡秋千,使暖姑瞎了一只眼,嫁给哑巴生了三个小哑巴,在我赎罪般的探视中,高粱地里,暖姑张开了双臂……那冬妹就是暖姑啊,底层老百姓的命运,读罢让人欲哭无泪!

    读《透明的红萝卜》,胶东生活如在眼前,小铁匠的狡黠和霸道,菊子姑娘的美丽和善良,以及小石匠的厚道和执着,都从黑孩的眼里展露无遗,黑孩偷来的红萝卜满是苦难的滋味。我突然想,黑孩不就是《古炉》中的狗尿苔嘛?

    读《茂腔与戏迷》《吃相凶恶》,读《月光斩》,我是笑着的,莫言很幽默。但我笑着笑着就不小了,我在思考,那字里行间,都充满着人类的苦难啊,让人自省思索。

    那是一九九九年,莫言写完《丰乳肥臀》后说:“我尊重每一个有信仰的人,我鄙视把自己的信仰强加给别人的人。我希望用自己的书表现出一种寻求救赎的意识,人世充满痛苦和迷茫,犹如黑暗的大海,但理想犹如一线光明在黑暗中闪烁。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上帝,有的人的上帝在天上,有的人的上帝在自己心中,有的人干脆就把自己当成了上帝……”

    今年在山东图书馆举办的大众讲坛上,莫言说:“作为一个严肃的、纯粹的文学作家,没有必要自惭形秽。哪怕最后剩下一个读者,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写法……”

    我向莫言致敬,他说作家写作,一是感觉有话要说,二是感觉有话必须说,把感受到了、经历到了,许多不吐不快的一些经验,用文学的方式表达出来,是一个作家不可推卸的责任!

    莫言是一本大书,如我老家的商洛大山一样胸怀若谷、深邃高大。十八大前,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中央电视台采访莫言:“你幸福吗?”莫言说:“我不知道!”莫言真是幽默的可爱!

    重新认识莫言,也就重新认识了中国作家。刚刚读到作家张贤亮的绯闻,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给作家桂冠上泼的脏水。补读莫言吧,回味苦难,思考人生,那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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