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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于国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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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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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往拉萨,像朝圣一样追寻诗和远方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诗,想方设法去读诗,也照猫画虎去写诗。能走出商洛大山,来到关中沃土奋斗,可以说是诗给了我希望和力量。虽然历经风雨,坎坷不断。但我人生路上的诗和远方还是蛮有诗意的。

人类在历史的长河仅是一瞬,而人生漫漫,有鲜花也有荆棘,谁没有得到过诗的哺育和滋润呢?我感觉诗是没有民族和国界之分的,古今中外都出过伟大的诗人,只是风格不同而已。

我发现,外国诗人多赞美,比如《荷马史诗》《浮士德》《神曲》,我国诗人多悲愤,诸如屈原《天问》、臧克家《有的人》。我觉得这是信仰不同,外国诗人信上帝,我国诗人诗与帝王家,拥护皇权。我喜欢唐诗宋词,也喜欢《圣经》中的赞美诗。我还发现,外国诗人多长寿,歌德活了八十三岁,泰戈尔活了八十岁,雨果活了八十三岁。我国的诗人多短命,而且死的悲惨,写《滕王阁序》的王勃只活了二十六岁,海子二十五岁就在山海关卧轨了。当然我国浪漫诗人也有,长寿诗人也有,但大体来说还是这样的。

古人说诗言志,又说悲愤出诗人。外国人相信上帝,多怀感恩之心。当然,古今中外诗坛,都是雅俗共赏不分贵贱的。我国诗歌走过唐宋,就基本没落了。近代也有全民皆诗的年代,鲁迅“冷眉横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广为流传,要革命诗就是刀枪也是冲锋号,据说革命诗人解放初能在北京轻松拥有一套四合院,衣食无忧。如今的经济大潮下,神圣的文学都边缘化了,诗就更没落了,诗人穷途潦倒,这也许是诗人自杀短命的原因吧。

在我国,屈原,陶渊明,李白,杜甫,苏东坡都是民族偶像。到了我们这一代,诗歌一文不值,人们唯经济、唯物、唯钱、唯快、唯新,人们渴望诗和远方,却更多的奔向车子、房子、票子,与诗歌越来越远了。诗无能,诗无用。海子自杀,顾城杀人,诗坛光怪陆离,晦涩阴暗,还有一些诸如下半身、梨花体、乌青体诗歌泛滥,诗歌被践踏、戏谑和嘲弄,昔日圣洁纯真美轮美奂的诗坛净土一败涂地。诗人被边缘化,成为异类甚至被嘲笑和排挤的对象,谁还敢明目张胆的写诗呢?

时无英才,竖子成名。写下“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余秀华成名了,诗作大卖,经济改观,她的老家湖北钟祥莫愁村还成了旅游景区。我读过她好多散文,很有才情,真的想不到她却是因睡诗而出人头地。我老家有一个诗人陈年喜,几十年生活在社会底层,仍然心向光明,以一首《炸裂志》一举成名,走上诗坛,走上哈佛大学的讲坛,令人敬重又敬佩。人类还没有文字的时候,诗歌就产生了。生活不缺乏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个时代也不缺少诗人,而是缺少发现千里马的伯乐。前不久,我参加了《秦都》文学双年奖颁奖盛典,诗歌奖授予了永寿籍的一个零零后诗人贝戈,我热烈鼓掌,看到了诗歌的希望,诗人的希望。

一路走来,我写了好多诗,公开发表的不多,更不要说诗歌改变人生命运了。诗歌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也没有让我失去什么。但我还是要感激诗歌,感激走进我生命的诸如李白、杜甫、白居易、苏东坡那些诗人,灵魂相伴,激励前行。得意了,我读诗写诗,失落了,我还读诗写诗。拥有诗歌多好啊,那就是一个荣辱不惊不离不弃的朋友,一个贫富不移红袖添香的情人,一个迎风成长老有所依的儿子啊。

唐朝诗人贾岛感叹“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文章千古事,写作点灯熬油,是非常辛苦的。接到好多电话,要求我帮忙写东西,不胜其烦,陈阳寨劳务市场的技术工还一天五百元呢,能给白干活吗?也有暴发户晒豪车豪宅,炫耀存折上了八九位数,很瞧不起我的文字。人各有志,我可以把苦思冥想的小诗贴出来和大家分享,但你能把银行里的存款取出来让百姓共享吗?

我想诗歌一直会相伴人类的。这是我继《记住奥运记住北京》之后的第二本诗集,取名《想往拉萨》,那儿是一块净土,我还没有去过。拉萨是朝圣者的天堂,我写诗不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朝圣般的虔诚和感觉。我相信诗歌还会回归圣洁,慰藉灵魂,给人希望和力量。

202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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