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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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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18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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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花绽放


尹向东在《隔窗相望》《芳草》2018年第3中用简洁而又深沉的文字书写了一位用生命坚守大爱的姑娘——小艾。她坚守夺翁玛贡玛草原十年,在康巴藏区一个偏远的乡卫生院当“赤脚医生”,用热血担当职责,用青春铸就事业,用赤诚描绘人生,用医术奉献草原,全心全意为草原牧民服务,谱写了一曲即平常低调又催人泪下,即朴实无华又美丽如花的生命之歌。

来草原时,被寺院外转经的人流所吸引,闲暇时喜欢坐在寺院边看他们。她性格倔强,“劲头上来,什么都不可阻挡”。她多次放弃内调机会,并且让丈夫魏超也从内地来到了草原。这一切“可以说与转经有着密切关系”,“她始终想用实际行动为草原上的人们带来哪怕一丁儿的改变”。

小说倒叙开篇。她已经得了绝症,胃痛得需要用杜冷丁来止痛。她很明白自己身体的状况,她要丈夫到县城医院去买这药。她想了结自己,不让自己和魏超有更多的痛苦。他出门看到门外有许多牛肉、酥油和人参果,这都是牧民们送给她的。这些年她为许多牧民治好了病,现在她病了,大家都很关心她。其中最要好的朋友是一个叫央金的姑娘,当初来到卫生院,小艾就被乡长带到她家,生活上得到央金多方面的细心关照。她们年纪一般大,渐渐成了闺蜜。她喝不惯酥油茶,吃不下风干牛肉、糌粑,央金就骑马跑到很远的小卖部为她买来方便面泡着吃下去。她好多天没有洗澡,浑身不舒服,央金就带着她骑马来到草原深处一个温泉中沐浴全身。感到全身和灵魂都洗得洁白如玉。而她看到央金很瘦,感到她有脑包囊虫病,就说要带她去成都检查。但央金和家人都婉言谢绝了。他知道央金是担心家里经济困难,出不起这笔钱。然而央金也是爱美的,也暗暗地爱着小伙子泽翁,但又不答应他。当他与别的姑娘结婚那天,小艾与央金去参加婚礼她却一直把小的手抓攥得紧紧的,“小艾感觉到又多么喜欢这个帅气的小伙子”。事后她才明白,央金是感到自己不太健康“怕拖累他”。这也说明。央金和小艾一样有一颗爱他人又关照他人的可贵怜悯之心。她与小艾的性格形成很好的映衬,就如石蕴玉而山辉,水含珠而川媚”一样,两人心心相印,互相关心,生死相交,她俩就如娇媚的格桑花一样,默默无闻地在草原上开放。

小艾对工作对事业非常的执着和倔强。她与央金的友谊也与日增。一天央金来与她告别,她将与弟弟去拉萨朝圣。第二天她来到小艾的房前,与她久久地“隔窗相望”,这是生命之望啊!与她深情地作最后人生揖别。她看到送给央金的布熊醒目的装在车上。她不断告诫自己别哭,“这是她的倔强,她真忍住了,没一滴泪水跌落”。两年后,央金的弟弟来找,说姐姐在朝圣路上过世,走得轻松、幸福。并将姐姐让他转交的头上佩戴的绿松石给了小艾。表达了身前对她的信任、友好和莫大的感激之情。她是一个很讲感情的人。央金走了,她感到“整个草原都已空了”。她回到成都,警察魏超成了她的男友。可两人在一起时她常常走神,“她想起央金,想起草原上那些得病的人们,她的倔强也升起来,她不能离开草原”。她已经在草原上扎下根,将自己的心都奉献给了草原和牧民。所以牧民们关心她,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在她动手结束自己时,魏超进来了,他知道她的心思,就在半道返回了,指着门外对她说,许多牧民“在为你的病祈祷转经”。她看到九十岁高龄的阿西婆婆也由个孙子扶着转经。她也决定去转经,“不是为了自己的病情”,而是去答谢关心和关怀她的牧民们,在生命的最后小艾想到的仍然是牧民们。这种为他人着想的奉献之心不能不说是伟大和纯洁,这个细节不能不使读者动容和垂泪。

小说篇幅不长却意味深长,场面不大却意义博大,通过感人的细节和场景,多方位深刻书写了小艾的奉献精神和对草原对牧民们的大爱与厚爱,还有她执着的为牧民服务的倔强个性。金奖银奖不如百姓的夸奖,金杯银杯不如牧民的口碑。有追求就有业绩,有付出就有回报,她与牧民们转经的大爱互动,更是一曲令人荡气回肠的生命交响乐长久地在草原上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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