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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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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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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尽在寻常与传奇中  ——浅评冯骥才短篇小说《粒儿》

小说评论

 

  ——浅评冯骥才短篇小说《粒儿》

                       

杨国庆

 


 

      作家冯骥才的短篇小说《粒儿》(《收获》2020年第1期)仅3000来字,就多侧面书写并成功塑造了一个近乎尽善尽美的少女形象——粒儿。阅读小说无不给人多种美的愉悦和享受。

      小说在寻常与传奇中书写秀美,在细节与情节中描绘人物,在言语交谈中显示品性,在人物运动中表现惊奇。小说开篇就很巧妙地推出人物,说“粒儿是刘磕巴的闺女”,他们相依为命,在三岔口开个小吃铺,“买天津小吃嘎巴菜”。几行简洁文字就介绍了人物、地点和内容,于寻常中透出一种文字的干净、干练之美 。嘎巴菜是一种美食,把煎饼切碎,放些佐料,“东西不贵,却好吃解馋”。正因如此,一天两个看似寻常实际上很不寻常的人来到铺子,“那略高略瘦的一位”,手里拿把折扇,“檀木扇骨,丝线穗子,一面题诗,一面有画,挺讲究”。很典型的细节与情节扑面而来。在这传奇的画面中,粒儿登场了,她可以说是美的化身,她形貌美,身材美,打扮美,心灵美,也就很自然赢得了拿折扇的人的喜欢。 她“像只小鸟飞至桌前,问他们吃什么吃多少”;他看她“清纯得如小花小树”,“不瘦不弱”。“脸蛋通红”,“迎客待客,周到和气”,她长相“弯弯眉角,鼻儿微翘,下巴略尖,透出一点江南模样”;她穿的“粗衣布带,褪了色一条红布带扎在腰上,黑黑发辫盘在头顶,别头的‘簪子’是一段带花的桃枝,可这股真纯和天然劲儿,能把这世上金的银的全压在下边。”这就是人见人爱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朴纯秀之美了,一个玲珑秀纯的农家少女就这样大大方方走进读者的视野。她聪明伶俐,每人要的吃食的不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以至那人问她,这么多人吃,“不会乱吗?”她实话实说:“用心就乱不了”。他由衷笑道“你家这嘎巴菜味道特殊”,比城里的“好得多”。而她说“东西不贵,口味就更不能差,差了就等于骗人家的钱”。言为心声,,那人听了更感到粒儿心地善良,生意诚信,为人诚恳,很是感动了他,执意要收粒儿“做干闺女”,还将那把折扇送给她,叫她以后碰到难处去京城找他,并叮嘱“找到台阶最高的房子就找到我。”这确实有传奇色彩,而这传奇之事来自粒儿和她爹的勤劳,朴实,憨厚和正直的美德。

       更为奇特的是在粒儿和她爹一连串的人物运动中,表现了这一寻常之事的惊奇之美。一年后粒儿和她爹去京城找“干爹”,几经周折来到那“台阶最高的房子”前,可有“执枪挎刀的兵弁把守”,她给了折扇,他们问明她住处,让她回去听信。三天后他们刚去外面吃饭回来,客栈老板说有四个官差找他们。爷俩感到不好,就走小道回天津家中,而邻居说,头一天县衙来人找他们。刘磕巴觉得“沾了官,祸无边”,“三十六计走为上”,连忙运动起来,他先将粒儿送到城外一个亲戚出家的小尼姑庵,他又躲到一个远亲家中。他以为这样运动一番就平安事了。可奇迹就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的,忽然一天来了一帮人,给尼姑庵挂匾,青底金字:皇姑庵。意为“皇上的姐妹”曾住过这儿。官差还抬来一顶轿子,说“当今皇上要接粒儿进京”。这就是很多人翘首以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真的降临了。可粒儿和她爹仍没露面。倒是她那位亲戚出面解释,粒儿曾在这里借助住几天被她爹接走,去了哪,“天知地知”。

       平常人,传奇事,内容殊,人物美。黑格尔说:“艺术的内容就是理念,艺术的形式就是诉诸感官的形象。艺术要把这两方面调和成为一种自由的统一的整体。”他还指出:“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作家很高超地将“内容”与“形式”优美圆和地“调和成为一种自由的统一的整体。”用白描手法写出粒儿这个美如夏花般的少女,笔调明快朴直,文字精炼利索,描写微妙维肖,情节婉挪转曲,议论画龙点睛,人物运动显奇,结尾亮点凸显。在平常处见奇特事,在传奇中写寻常人,从而使粒儿这个美丽而又美好的青春少女形象呼之欲出般的“感性显现”出来。并引起读者强烈共鸣,达到了作家与读者,小说与受众和美共生,美美与共的和谐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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