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为高考生加油的最好情愫 ——读作家余萍散文《雨中的思绪

散文评论

母爱：为高考生加油的最好情愫

                     ——读作家余萍散文《雨中的思绪》

                                    杨国庆

    中国作家网5月20日发表了我写的评论作家华杉小说《家有高考生》的《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有多远》的文字。没想到作家余萍竟真的“家有高考生”，她去学校给儿子送衣物，并把途中所见所思所感写成《雨中的思绪》。文章借物托思，咏物抒情，母爱盈盈，情愫满满，是一篇很有看头很有嚼头并很能打动人心的好文字……

    要说的是，“雨中的思绪”首先引发了我这个曾经“家有高考生”的父亲的“思绪”：那还是上个世纪的1998年夏季，长江流域发生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就在儿子高考的前一天，当年在黄冈人民广播电台任职新闻部主任的我，接到赶赴湖北省黄梅县小池镇采访军民抗洪抢险报道的紧急任务。此时此刻我多么想第二天送儿子去考场啊！但我是个共产党员和记者，我的“考场”是在抗洪一线，怜子何如不丈夫，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忍着在眼眶内打转的泪水，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给儿子明天打的去考场的一百元后，我转身就坐上了奔赴黄梅的采访车。路上时常默默流泪。一直采访二十多天才回黄州。是年我被湖北省委宣传部评为“1998湖北省抗洪抢险新闻报道先进个人”，2000年我又被省委宣传部评为“湖北省新闻工作先进个人”。说句内心话，我并不想要这些闪烁着光泽的荣誉，当时我只想好好陪儿子参加三天的高考。可我是个拿笔的党和人民的记者，就应该而且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担当应该的担当。不过至今想起来，心里还有一股隐隐的痛，有时候想，要是我还有一个子女该多好哇，那我一定要好好地呵护他（她），关爱他（她），在高考期间我要尽最大的力量帮助他（她）解决各种后顾之忧。不过当年的政策只允许我们这一代人生育一个子女。这成了我永远也实现不了的美好梦想。

    然而，在“雨中的思绪”中，作者却比我幸运多了也幸福多了。她冒雨骑电动车去给在“黄冈中学”就读并即将高考的儿子送“照毕业照的衣服和物资”，到了校门由于疫情隔离的原因儿子不能直接出来拿，最后由员工代取。然后她又冒雨骑车返回。过程就这么简短而又简单。但一路上作者母爱情愫的“思绪”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在轻灵飞扬，感情波澜起伏，表面上是写她给儿子送衣物，表现的却是她心路历程的种种怜子爱子多种“思绪”，细节写得细腻感人：“风夹着雨滴从不同角度往我身上、脸上打来，顺着纱裙滴到脚下。我不禁把帅哥（即儿子，笔者注）的衣物往身上干的地方拢了拢。”这就是具体的母爱，这就是深切的怜子。天下母亲都是这样的痛爱子女，看到这个细节我不禁想起以前有个老妇人与我交谈时说的一件小事，她说她儿子小时夜里经常尿床，将床上打湿一大片。她为了让儿子能安然睡眠，特地将儿子放在没有打湿的地方睡，而她睡在尿床的地方；还说做母亲的为儿子就是要睡湿避干。我听了心里猛然震撼，不由得想到我母亲在我小时也很可能是这样关照我的。世上的母亲就是这样仁慈这样关爱和无微不至地照料子女的。从作者百般细心照料儿子衣物这个细节中，看到了母爱是为高考生加油的——最好情愫。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作者在书写为儿子送衣物途中，更是用诗一般语言述说对他的一往情深般的莫大期望，为文章增添了动人的母爱情愫和文字光彩。文中特地作七绝三首，将在这件生活小事中发现的诗意用精粹而又凝练的诗句表现出来，这正如别林斯基说的那样：“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是，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诗。”如《疫情圈学子，高考前送衣遇雨》：“铅云密布雨声奔，一路单骑点点痕。白雾随风迷眼睑，那条道口到黉门？”“黉门”为古代学校大门之称谓。前三句说送衣物的艰辛，最后一句道出多种意蕴：首先是实写，经过一番风雨兼程快到学校了，在几个路口前看不清去学校的路啊，说明作者内心的着急和不安；其二此“黉门”是广义之意，现在儿子在黄高“黉门”内用心苦读，决胜高考，那么高考后能进入哪所大学的“黉门”呢？这又表明作者淡淡的惆怅、忧愁与焦虑。这多维度表现了母爱心，怜子情的“思绪”，深沉而又浅白，含蓄而又明朗，将一个母亲在儿子高考前夕的复杂心绪淋漓尽致地书写了出来。进入各类“黉门”读书是古人与今人的共同愿望与追求目标，如古诗云“君家贤子孙，黉门报初桄。”更有古人赞曰：“逆意勿为苦，他日乐无比。黉门拜圣人，决定是君子。”可怜古今父母心，可敬天下父母心。作者又《站在我儿校园门口有吟》：“寒窗十载又何妨，且待来年怒马狂。撑伞黉门抬望眼，春风化雨祝儿郎。”在此处“抬望眼”，是作者“漫卷诗书喜欲狂”的甜蜜憧憬时刻，她想象并祝福、期望儿子经历“十年寒窗”后能考入一所理想的大学，来年且以后在“黉门”里刻苦求学如青春得意之马在学业和学术上出人头地恣意驰骋怒奔。作者望眼“黉门”之后返家途中仍《返程所思》：“哪堪岁月一回头，半世飘蓬半世愁。试问曾经追梦者，初心可谓此时留？”此诗对自己的艰苦经历和培养儿子的艰难作了回顾，又扪心自问和亦是追梦者的儿子“初心可为此时留？”不忘初心才能践行初心才能继续打拼，才能走进更高一级的“黉门”深造。家人和儿子拼搏多年就是为了实现初心的美好愿望。

    三首诗虽说在不同地点和时段所写，但内容一致，神韵合拍，首尾协调，浑然一体，全在用母爱这个最感人的情愫为备战高考的儿子加油。同时在文中和诗中“并没有雄辩，这里只有诗；没有什么外表的炫耀，一切都是单纯的，一切都充满了并不是突然展现的内在的光辉。凡是单纯的诗一直都是这样简洁的，用词不多，但是这些词用得专业贴切得体，而且包含有许多意义。”（果戈理语）同时于简单而又简洁的词语中写出了充满母爱情愫并且是震撼人心的诗句。全篇文中有诗，诗中含情，是文与诗的结合，是理与情的交融，是爱与思的汇合。于诗情画意中氲氤母爱，于情理交流中表达期冀，于沉思祝福中洋溢情愫。

    作者苦口婆心，低声软语般反复诉说“雨中的思绪”，其目的就是为决战高考的儿子加油，为千千万万高考生鼓劲。因为母爱就是——为高考生加油的最好情愫。普希金曾在一首诗中说：

    我们不是为了生活的动荡，

    不是为了贪欲，为了争斗而生：

    而是为了灵感而生，

    为了甜美的声音和祈祷而生！

    让我们用“甜美的声音”为广大高考生“祈祷”吧，为作者和众多家长的母爱心，怜子情点赞，为天底下所有高考生冲刺大考喝彩，为明朝为中华民族复兴伟业贡献春春和智慧的新一代奋斗者们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