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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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评西元中篇小说《无名连》
杨国庆
有的英雄世人皆知，有的英雄多少年后仍默默无名，但我们不可忘却，他们永远值得后人景仰，纪念。作家西元的《无名连》书写的正是这样一批英雄先烈。小说如同长镜头一样，将壮烈、激烈的战斗场面拉回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朝鲜战场上，让人们回到中国人民志愿军将士“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的难忘历史中。我们看到了军人们的忠诚与勇敢，他们的高大群象是中华民族历史上不朽的精神丰碑。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小说截取当年战场上志愿军一个连战士大部分牺牲的悲壮场面开篇。连长魏大骡子非常沉痛悲愤，团长这时给他下达命令，向南约九十公里有个二〇九四高地要去占领它，堵住美国人。而他只剩下一个排的战士。团长将一连剩下的战士归拢给他，指导员王大心也过来组成一个加强连，但没番号，因而是“无名连”。此时美军陆战一师F连连长巴克在另处阵地上，他看到有二十几个中国军人牺牲在阵地前。他觉得他们太勇敢了，太不怕死了，感到恐惧和害怕。他也接到命令，去占领二〇九四高地，以保证撤退公路的安全。魏大骡子带领战士们走山路，忽然看到山下公路有十几辆美军军车开过来，这时我军已有战士将一辆辆军车围住。他也带人下山围住一辆，找到一些军需品，还抓住一个美军中校作战参谋布宁。他带领连队继续进发，将布宁交给曾上过英国人开办的教会学校懂英语的文书王尽美，让他押解布宁在后面走。巴克带人坐车抢先占领了高地。魏大骡子带战士们半夜突袭，干掉美军一个排。巴克下令向公路撤退。魏连长知道敌人还要反扑，想向团长要援兵，但电台的电池冻坏了。他只有孤军奋战。他在战斗中眼睛负伤，王大心替他包扎，可鲜血染红半边脸。大家的衣服都很单薄，夜里气温降到零下三十度。他担心战士们有生命危险，就让战士罗三闯到团部报信，意在让他走动起来，好活下来。并将两盒铁皮罐头给了他。可他走了半个小时后再也走不动了，一头扎在雪堆里再也爬不起来。押解布宁的王尽美同样衣服单薄，与穿着厚厚防寒服的布宁相比，他几乎冻僵了。然而他一路给布宁讲解中国人的和平理念。第二天当美军侦察机在阵地上确认无人后，巴克才敢带人爬上阵地。雪化后清理坑道时发现一百五十一具中国军人尸体。他很震惊，他们一无所有，是“严寒”夺去中国军人的生命、“可是，逃亡的却是我们”。
“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小说没写激烈的战斗，主要写了志愿军战士们在极端恶劣和严寒气温下执行命令，坚守阵地，视死如归的壮烈情景和英勇气慨。读后令人热泪盈眶，肃然起敬。他们是无名英雄，为了保卫祖国的安全，为了保卫世界和平，他们在异国他乡与武装到牙齿的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献出宝贵的生命。如今华夏岁月静好，社会和平安宁，但世人永远不能忘却像“无名连”这样许许多多无名英雄先烈们。共和国的旗帜上有他们血染的风采，我们幸福生活中有他们无私的生命奉献。
这篇写战争的小说，叙事维度别具一格，角度新颖。用敌人的眼光来观察志愿军战士忘命杀敌的拼命场景，令巴克和士兵们胆战心惊，闻风丧胆。他看到“他们会用牙齿咬碎你的耳朵，咬断你的颈动脉……最令人恐惧的是，那些丧失战斗力的中国人，会拉响手榴弹抱着你同归于尽”，“这些中国人像黑夜一样让人战栗”。在描写王尽美押解布宁的过程中，则展现了志愿军战士既善战又能文另一侧面的风采。布宁感到自己有随时被他击毙的可能，但他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不杀俘虏的理念，对布宁释放出善意，表示了善心。正如一副对联的上联所说“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他感到“打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似乎是件很害臊的事情”。布宁不理解中国人和军人，他就耐心地仔细地给他介绍和讲解中国多年受侵略受屈辱的历史，他说到了南京大屠杀的悲惨，表明“你理解一个总是被抢掠总是被屠杀的民族的心吗？中国人骨子里头是很善良的”。经过他真诚直白的讲解，布宁明白了“如果我们没做错什么，那他们又有什么错呢？”最后严寒让王尽美冻得站不起来，他让布宁走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想到的是俘虏的安全，体现了中国军人不一样的精神境界。布宁也深受感动，明白了“中国人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小说多侧面书写了“无名连”英雄们拼死战斗的革命英雄主义壮举，并深入揭示了他们丰富的崇高的内心精神世界，让人崇敬和缅怀。在新时代实现两个一百年伟大中国梦的壮阔进程中，我们要世世代代记住和讴歌这些不可忘却的无名英雄先烈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