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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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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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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线包

散文

针线包

杨国庆

针线包,这个词,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很陌生的了。就如同是在听说一件古董样的感到即新鲜又不可理解。是呀,现在的靓男丽女们,谁还用这玩意儿?!针线是人们以前缝补衣物的东西,如今衣物都是从商场或网上买,穿不了几年就当做旧物或废品扔进垃圾箱,再去买新的穿。

实际上针线是从古用到今的,如苏轼在一首词中就说到它的作用:“春衫犹是,小蛮针线,曾湿西湖雨。”这是说:我穿的春衫是伺妾朝云用细针密线缝制的,曾浸湿了在西湖两人依依的泪雨。小小针线竟起了这样大的和美好的作用。清代诗人蒋士铨也在一首诗中说:“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是写一位母亲的爱心无穷无尽,希望儿子能在春节之前返家。她还为在外的儿子缝制寒衣不畏辛苦,接到儿子来信时又很喜悦。这小说评论

矛盾迭出:方显公仆本色形象

——浅评作家秦遥中篇小说《黑车风波》

杨国庆

要想富,先修路。可是路修后如何管理好,特别是各种车辆通行尤其是整治各种“黑车”运行的问题,这是当今出现的一个必须妥善解决的新问题。文学是现实的艺术表现与反映。作家秦遥的中篇小说《黑车风波》(《今古传奇》2020年第9期)对整治、打击“黑车”问题作了深刻而又集中,真实而又艺术的书写,多视点多维度表现和塑造了在矛盾迭出中,显示公仆本色的县运管局局长牛浩天这个新的人物形象。

小说的一个突出亮点就是将人物设置于接踵而来的各种矛盾中,使他在不断解决一系列不同矛盾中凸显秉公执法,以人为本,显示爱心,热心服务的公仆本色。全篇从头到尾一个矛盾接着一个矛盾,一个事端连着一个事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关放出一关又拦。围绕一个“黑车”司机被追赶跳河致伤这一事件的发生、处理、善后等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作家通过多侧面书写牛浩天来不及顾及一个又一个人体与矛盾的困扰和打扰,挺身而出,想方设法为黑车司机和家人排忧解难,一并大力推进整治黑车的一连串故事,显示了他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高风亮节与为民情怀。

同时在艺术手法上松紧有度,张弛相并,着力表现了人物所处环境不断变化与形势严峻的人身处境,为人物形象的刻画、塑造和推进事件发展做了必要的精彩的铺垫。并且很娴熟地于轻重缓急中妥帖书写,于跌宕转折中推波助澜,于游刃有余中塑造人物。小说具有像

针线就包含了浓浓的母爱。现在针线几乎见不到了,特别是针线包更是早已进了历史博物馆。但我以前见过,而且还用过,并给我许多美好的回忆……

那是1969年底,我走进了军营成为一名军人。几天后,要在军装的衣领两边缝上红领章,还要在军帽上安上一颗红五角星,这样穿上一身新军装,用当时很流行很时髦的话来说,就是: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红旗两边摆。我们新兵们很羡慕这样副英俊威武的模样,但都不会缝订红领章啊。带我们新兵的老班长笑着来到我的身边,他是四川人,用很温和的四川话问:“你……不会订领章,是吧?”

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样的,很腼腆地笑着:“不……会啊,从来都没有拿过针线。”

这真是新媳妇上轿,第一回啊。真不知道怎么订。我很着急,要是缝不上红领章,就不像是一名战士,从小就想当兵,如今是实现了梦想,就差“最后一公里”的梦想距离了。

老班长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就知道,你遇到困难了……”

我急得直搓手,头上的汗也急出来了。

老班长说:“你发了个针线包的啊,这就是缝订红领章的武器啊。”他的话一下就提醒了我。真的,这“武器”就在我床边的床头柜里。我马上拿出来。当时发针线包时我根本没有认真看,随便就将它扔在那里了。现在我很仔细地注视它,感到它成了宝贝样的。没想到这土里土气的用黄布做成的小包包对于我来说,现在竟有这样了不起的大作用。这针线包只有十来公分长,六、七 公分宽,里面有一个夹层,放着几枚针,里面一层还有一卷绿色的线。口边上还有根带子,是将这针线包捆紧的,防止针线从里面掉出去。它的外面还有一个用红漆印成的五角星。看上去我觉得它很憨厚的样子,就像一个普通的战士样的,可是此时此刻,我感到了它的威力和重要性了。

老班长见我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针线包,他呵呵地笑:“怎么样,现在你得靠它把红领章订上去哇。”

我直点头:“是的,是的。可我……”我像是在嗦鱼刺样的说。我手巴掌心也急得冒汗了,“可我不会订哇……”

老班长看到我这副囧像,又一次笑了:“这好说,不难,我来给你订。”

他说着就把我的针线包接过去,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和那卷线来,又将那卷线缓缓转动,拉出60来公分,用牙齿将那线咬断;再将线的一头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捏住针对着太阳光很明亮的窗户边;然后将一个线头放在嘴里吸吮一下打湿,再将它用手来回搓几下,让它变得更加又系又尖。我傻乎乎地在一边呆呆地看着老班长,他成的五大三粗的,脸面又很黑,就像是一个整天晒太阳干农活的农民汉子,可他竟这般的心灵手巧,这根真在我手里是一根诗使人望而生畏的铁刺,而在他手里就如一个大姑娘样绣花般得心应手般地使用着。

这线头很细,特别是那线尖尖怕只有几丝米。他的手常满老茧,可是那针拿的很沉稳,他将线头往那针眼里对过去,又瞄起眼睛,如打靶瞄准,将准星对准靶子样的专心致志,那线头也就如一颗子弹很准确,不!应该说是很精确地穿过了很微小的针眼。他又很小心地将线头往下面拉,将两边的线头扯齐,又很麻利地将这线头打了一个结,这样这根针就牢牢地套在线之间了。

“这就穿好了针,可以缝订红领章了。”老班长对我笑着,又举起针来,像是竖起一面胜利的旗帜。我以前在农村家里的时候,看过一些老大娘做针线活,老班长就像她们一样的麻利,我想他的针线功夫怕也是练就五年了,真是炉火纯青啊。我心里暗暗佩服不已。

他说着就将一块红领章很熟练地放在绿军装领子的一边最下端,整整齐齐地方方正正放好,用手按住上面一端的边沿,再用针小心翼翼地在最下面往上穿出来,将针线拉了出来;那打结的线疙瘩就留在了领子下摆的里面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样就很美观。就这样上上下下来回走了几次针线,红领章的一个角就给订好了。

我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样的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快三十岁的汉子做针线话像个大嫂子样的灵巧。他这时抬起头对我笑笑,说:“就这样订,学会没有?”

我说:“从来没有订过,看起来容易,怕做起来不容易啊。”

“当然,什么事都有个第一回的。”老班长已经将针头扎进了红领章上面与之对应的一个角,又穿针走线订起来。几分钟功夫吧,这红领章的四个角就全部订好了,这样一块小小的红旗就很稳固地伏贴在我的衣领上了,很美观又很庄重。我高兴地笑起来:“老班长,你真棒!”

他说:“我刚当新兵那时候,也和你一样的,啥针线活也不会做,也是老兵教会我的。还有一面领章啊。你……”

老班长是叫我学着缝订。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我不停地搓这双手,笑:“我刚来时想,到部队是上来扛枪的,没有想到最开始竟是要拿针。”

他大笑起来:“根据需要啊……以后枪有你扛的。你来试试这边红领章的缝订。好吧……”

他是在很委婉地给我下命令。军人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我当然得服从他的命令,说:“好,好……我来试试。”我已做好被针扎的心理准备。

我的手这时颤抖起来,从老班长手里接过针线,又将绿军装拿在另一只手里,再把另一块红领章按在一边的衣领下端,学着他的样子订起来。谁知第一针就用力过猛,将针穿出来直接扎在了下按衣领的手上,鲜红的血像一朵鲜艳的小小梅花立即在我的手指上怒放。

“哎约……”我感到这一针刺在我心上一样,大声叫起来。

老班长看着我直笑:“怎么,一开始就负伤了?还是我来给你订好了,”他笑眯眯地将我的军装又拿过去,很熟练地给我缝订这块被我的鲜血染了的红领章。我感到这领章更红了……多年后,我听到《血染的风采》这首歌。现在想起来,我第一次订红领章,就是“血染的风采”。

拿针线真不是男人干的活啊。古代称女人特别是大姑娘做针线活为“女红”,是她们的“专利”。也是她们必须学会的一门手艺。而对男人来说,就根本没有“男红”这样的说法。但我想,现在我是一名战士,就必须学会“女红”,这也是一个战斗任务,必须完成好。

从此,这个不起眼的小小针线包就和我一直不离形影,成了我多年也是一直到今天还时常运用的一个得力的工具,一件武器;成了岁月悠悠一直伴随我的一个好伙伴,老朋友。从这次以后,我就拿针线独立作战了。一个多月后,我一次在训练中,军裤右腿裤脚被扯破2寸多长的一个大口子。那是在地上拿着枪匍匐前进时被一个小树桩挂破的,当时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回到宿舍,一个战友望着笑:“你挂彩了?”我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笑着用一个指头往我脚下指了指。才晓得真的“挂彩”了。怎么办?我只好脱下裤子换一条穿上,要尽快将这破洞补好,不然那战友们看了会笑话的。有一句话叫笑破不笑补啊。

我将针线包拿出来,学着老班长的样子,先从线卷上扯下一截线,将一头含在嘴里湿润一下将这线头搓细,再朝着那针眼穿过去。可是我拿针的手在不停地抖,捏线的手在不断地晃荡,瞄准了好大一会儿就是对不准,那线穿不过去。我顿时很悲观,当时看到老班长穿针引线时是那样的轻松那样的利索,一点也不费力。可我做起来比登天还要难。我觉得我拿针比拿枪还要沉重得多,我一下就急躁起来了,猛地一下拿着的那根针一下就将我军裤的手指给戳破了,鲜血直流。还没有开始战斗就负伤了 。我真笨蛋啊。但是我不气馁,这一关我必须闯过去,不然还叫什么战士!

再来!也许是手指痛的原因,老想到疼痛难受,这时手也抖得好一点了,试了几次竟然那线头从针鼻子里面穿了过去。第一步成功了。这使我忘了痛,就一针针地缝补起来。十几分钟后,总算将那2寸多长的破口子缝合在一块儿了。我看到那缝的针脚弯弯扭扭的,很不美观,就像一条蚯蚓趴在裤脚上似的,非常难看。可是我尽力了。长这大第一次自己补衣服将就点吧,虽说难看总比穿破裤子要强一点点,算得个60分吧。

这时老班长走进来,看着我拿着破军裤看,他脸上露出很欢喜的笑容问:“这是你补的?”

我微笑点头。

“不错嘛!你总算迈出了第一步。”老班长将我的军裤拿过去看看,说,“你补的时候要将这破口子上下对齐,再慢慢地下针。还行,以后多练练,技术就会提高的。”

他是在表扬我更是在鼓励我。我的信心更大了。一次,我穿的衬衣掉了一粒小扣子,这又是我学着作针线活的好机会。这白色的小扣子很小怕只有5厘米的直径吧,上面有四个1毫米大小的小孔,要先后用线将这四个小孔从衬衣内面到外面都穿过去填满,才能说是订好了扣子。这比补裤子的难度还要大。我先将针线穿好,又把这小扣子按在衬衣上面,右手拿针先从下面也就是衬衣内面往上面的一个小孔穿出来。这还真要一点功夫,看不到针尖只能凭“心灵感应”估摸着扎那小孔,可是乱扎好一会儿,那针尖就是不从那小孔里出来。这时我又急躁起来,突然那针尖从小孔里一下就钻出来,而且很准确地扎在我的手指上,又一次鲜血直冒。真没有想到我做一次针线活就要“负伤”一次,真是得不偿失哇。然而这针线活我必须要学会,学手艺总要付出代价的。我将手放进嘴里吸吮了几下止住了血,接着再摸索着订扣子。好不容易针尖再次从下面穿了出来,我将线扯到头,再将针尖往另一个小孔里往下扎进去,又摸着把针尖再次从衬衣内面穿出来……将一个小孔穿满线后,再又慢慢低将其它三个小孔都缀满线,这样一个扣子就慢慢地订好了。我很高兴,终于做成了一件事,可是我将衬衣穿起来后,却发现这扣子扣不到原来的扣眼里去。

我再一瞧,嘿嘿,我将这扣子订高了3毫米左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看看,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活计,对于我来说,竟有这么高的技术含量。我哭笑不得,很想将这衬衣给扔了,可是我又穿什么啊。这事情虽说很难,但多做几次就可能不难了。这么想着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就用一把小剪刀将原来的线头慢慢剪开,再把这乱线头清理干净。这一次我可小心多了,我将扣子与扣眼对齐,用左手在旁边按住不放,然后很小心地从下面穿针拉线上来……慢慢地订好了扣子。我再穿衬衣,非常合适,扣子一下就扣进了原来的扣眼里。终于成功了。我高兴地哼起了《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这首当时战友们很喜欢唱的歌曲。

还有一件事我也印象深刻。当时的被子的一边有一条一米来长的用线缝的边口,那是洗被子时要撤开这线将棉絮从里面拉出来再洗被套。这又是一件必须做的针线活。一般是星期天早上不出操,一起来就先将被子撤开,将棉絮从被套里拉出来折叠好,再将被套放在一个大脚盆里,又把一块肥皂用小刀一点点地削成很薄的一小片一小片的,那时还没有洗衣粉,再将这些肥皂片放进脚盆里,拿到炊事班的小锅炉边接一盆开水,那些肥皂片很快就完全化了,再用一根木棒反复搅动,等水凉了就赤脚站在盆里反复踩被子,又反复翻面来回踩。一会儿盆里的水就变得脏乎乎的,可被套渐渐干净了。再拧干被套,拿到水龙头下反复冲洗,又是用脚踩用手拧干,反复几次,不停地脚踩,搓揉,冲洗。最后去请一个战友帮忙,一人拿着被套的一头,像拧麻花一样的不停地拧缠着,直到把被套上的最后一滴水都给拧出来,再拿到专门晒衣物的铁丝上晒干。

到下午三点来钟被套就干了,这时需要显示针线活的功夫了。我先将棉絮给套进去,抓住两个被子的角抖一抖,让棉絮在里面全部铺展开来,再铺在床上,拿出针线包,穿好线,在被子的那条长口子上就开始飞针走线了。当兵快一年了,这时的针线活已经比较熟路了,不大一会功夫,那被子边沿的长缝就缝得严严实实的。那是七十年代前期,没有带拉链的被套,每次非得这样的缝被子。

我很得意,缝好后特地找到老班长,请他给指导一下。实际上是想在他面前显摆,让他看看我做针线活的技术有了大提高。他走到我的床前,低下头看看我缝的那条长口子,笑了笑,然后抬起身子,说:“缝得还可以,就是……”

“就是什么呢?”我问,难道我缝的还不合格吗?我心里有些不高兴。

他继续说:“就是你缝的是单边针线,这缝被子啊,应该走双边针线的。也就是用‘鱼牙齿’样的针线,就是两条绞合线来缝,这样就更扎实一些。我们老兵都是这样缝的。”

嘿,本想卖弄一下的,结果还掉了底子,我的脸很自然地像刷了红油漆样的一下变得通红,但我还是很想学这种技术。就问:“那怎么样缝出‘鱼牙齿’样的针线啊?”

“这也不难。”老班长笑着说。他拿起我放在一边的针线,又将我刚才缝好的被子看了一眼,指着我缝完最后一针的地方说,“你就再从这里下针,反着缝过去,两条针线交叉形成像三角形的线路,就是的了。我先给你缝几针……”

他说完就拿着针很快地缝起来,我看到还真的是形成一个个的小三角形的线路,很整齐又很好看。在老班长手里,这针线活还真能做出艺术品来啊。

他缝了一半左右,就将针给我,“你来试试。”

我早在一边看得手痒,就接过针,又穿了一根线照着老班长的指点,慢慢的缝起来。就一直缝到了开始下针的地方。老班长在一边看着,点头笑:“你学得还蛮快的。针线活要经常做才行。”

没有想到这很简单的缝被子的活计还蛮有技术的。这意外地一问,使我又学到一招做针线活的技巧。

到了第二年新兵下连来后,我学到的做针线活的技术立刻就派上了用场。一些新兵也像我刚下连队时一样,不会订领章。这时老班长退伍了,我就大显身手,手把手教几个新兵订红领章,他们很是感激我,说杨老兵做针线活的技术真不错。我笑笑说:“你们只要肯学,很快也能做好针线活的。”

五年后我回到了家乡参加了工作,过几年我又成了家。但我带回的那个针线包一直留在了我的身边。虽说妻子有缝纫机可以缝缝补补的,然而像钉扣子这样的事还得靠手工来完成。有时她出差不在家,我自然要拿起针线来的。后来她的眼睛不太好,我做针线活的事慢慢多了起来。虽说条件好了,旧衣物可以穿几年就扔掉,去买新的,可我舍不得,在部队养成的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我多年都保持着。一年春节前,妻子给我买了件厚厚的式样很时髦的夹克衫,在前襟的两边是用油漆刷在上面的,当时很光鲜。穿五六年后那些油漆几乎全掉光了,露出里面的黑布,还有些残余的漆在上面,显得很难看的。应该说可以丢掉,但我实在不忍,新三年,就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只要想法将这前面的旧布给遮住,再穿个几年一点问题也没有。于是我到商城买了几尺颜色相似的布回来,将夹克上面的尺寸量好,再剪下两块长布条,分辨缝在两边的前襟上。

哈哈,整旧如新。如新夹克一样漂亮。我又穿到今年春节,还可以再穿下去,不是买不起新衣服,而是要物尽其用,这也是践行绿色环保的理念啊。

还有件更使我忘不了的事情,针线包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不可替代的大作用!那是在2019年5月18日,儿子结婚。这天早上,他穿着崭新的西服,要戴上一条红色的领结。我这个土包子只带过领带 ,从来没有带过这玩意儿,不知怎么弄。他正弯腰穿新皮鞋,对我说:“你将我的领结弄开。”我当然愿意为他做点事,就接过来,几下打开了这小小的朔料袋,再看这领结中间有一块布环形包着的,我自作聪明以为是要将这布条解开,可怎么也打不开,儿子的好友正打电话来,说在楼下等他下去开车去接新娘子,我看时间很紧急,就拿出一把剪刀,一下就将这布条剪断了,递给儿子,说:“给你解开了。”他一看,脸一下就变白了,连声音也变成了哭腔:“我是让你将这塑料袋子解开,你怎么连这系领结的布条剪断了,我怎么戴啊,人家正等着我下楼去,马上就去接新媳妇……”

坏了!我也是急得六神无主,儿子的人生大事就这么一下让我搞砸了!怎么办?!必须要立刻解决好这个问题,儿子也只买这一条领结。

毕竟我当过五年兵,毕竟我有四十多年的工作经历,我马上冷静下来,想起我有针线包,这是布条子,可以缝合好啊!于是我立刻拿出针线包,将针线几下穿好,将那断了的布条三下五除二就给缝好了。而且在后面缝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儿子那要哭的脸马上笑容满面。这突如其来出的大纰漏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儿子戴上领结高兴地说:“我就去接新娘子。”他兴高采烈地跑下楼去。

好险啊,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针线包使我化险为夷,帮了我的大忙。

这针线包的作用,我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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