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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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评论
——读杨文斌的《萧散随所欲 馨香徳如梅》
杨国庆
杨文斌先生的《萧散随所欲 馨香徳如梅——萧德梅先生的书法和人生侧影》一文，用多种艺术手法比较全面而又重点突出地鉴赏、
品评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博物馆协会会员，湖北省黄冈市文联副主席萧德梅老师的书法、篆刻艺术成就和人品、个性，赞美了一位值得夸赞的“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情贵为真，文贵为实。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入义。”作者用质朴文字和可贵的率真之情,书写了对萧老的书法、篆刻艺术的前后认识，认知过程，表达了对他的尊重之情与仰慕之意。正如一副古代名联说的：“传家有道惟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率真就是直率、真诚之意。作者最初看到萧老的书法作品时不以为然，“觉得写得很大气，但好像奔放有余，精细不足”，并坦率地说，“那时我是书法篆刻的半瓢水”，“是我压根不懂，无知者无畏嘛！”这是很率真的心声，表露了作者的耿直与磊落，说这话是要有勇气并要有气度的，作者做到了，一片率真之情跃然纸上。后来，随着艺术修炼的提高和学识的长进，对萧老书法的赞夸，同样是一股纯真的率真情意的自然流露。
全篇结构还体现了古代文章章法之美。古人对文章有“凤头、猪肚、豹尾”之说。作者首先在标题上精心描绘了一个颇有文采的“凤头”。很巧妙又很和谐地将萧老的姓名嵌入其中：萧散随所欲 ，馨香徳如梅。浑然无痕，宛如天成。这是一种“藏头诗”的艺术手法，很是高妙。既有艺术之美，又能抓住读者的眼球，这种艺术手法古来有之。如白居易的诗作《游紫宫》等。郭沫若老先生也用此手法写过一首赞扬邹韬奋先生的嵌字联：“韬略终须建新国 ，奋飞还得读良书”。所以说，作者的这个标题是“清水出芙蓉”的艺术之作。接下来，文章内容中表现了“猪肚”般的厚实、厚重和饱满之态。多层面评述了萧老的书法、篆刻即治印的各自特色和艺术高度及成就，还有他幽默、诙谐、乐观和豁达的个性，以及他正直、高尚和可贵的人品与文品。让读者一步步了解和认识了这位书法家和篆刻家从艺、修身、为人、奉献的高洁品格。在“豹尾”即结尾处，作者给萧老送上美好的祝福和祝愿，非常简洁明快又回响着久久的文思余音。
非常精彩的是，作者像写小说样用场景、画面和细节来表达萧老义务为村民写春联的感人情景。如在湖北省罗田县九资河镇麒麟畈村送文艺下乡，萧老“一上午，一口水沒喝，一支烟沒得抽，腰身都沒来得及直起一下，写个不停”，要知道他“有腰脊间盘突出，不能久站，更不能一直弯腰低头写字。他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此时无声胜有声，这个细节和场面将萧老为老乡送文化送新春祝福的为民情怀和盘托出。2015年在湖北省蕲春县马湖村写对联，有个老人将挂点滴的吊瓶挂在一根棍子上，前来请肖老写对联。他马上挥毫泼墨给他和村民们写了好几副。作者很感动并以此为素材创作了一幅《文艺送福》的写意人物画，还参加了“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美展”。这是对萧老全心为民服务的由衷褒奖，也是作者崇善崇美的真心展现。与此同时，作者还引用萧老风趣的话语表明他通达和平易近人的个性，描写了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可爱的老头儿。如在采风爬山时，有人与他打趣：“那个白毛爹爹，慢些走，慢些走，莫跶倒哈！”而萧老佯作生气地说：“莫看我这个爹爹的头发白了，我，我跟你说嘞，我别的地方可都是好的呢！”这于平朴的说笑语音中透出亲切和蔼。作者很是羡慕萧老，说很想若干年后也变成像你这样仙风道骨的老头。可萧老说：“那你个细伢，你还够冇！”原汁原味的鄂东方言，体现出一位仁慈老者对后辈的莫大关怀和殷切期望。作者还像写评论样写散文，在夹叙夹议中，对萧老的书法、治印艺术作了恰到好处的比较精准的分析与评论，并引用苏轼评价吴道子画作的名句“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创妙理与豪放之外”来赞美萧老的艺术特色。实为点睛之笔。正是作者运用了以上多种艺术手法，“切乎声”，“深入义”地多侧面描写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使读者比较全面深入地了解和认识了萧老，一股崇敬之情自然地油然而生。
这篇文章还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我国已经进入了老年化社会，到2018年，60岁以上的老年人已经超过2亿。萧老可以说是老年人中的佼佼者之一，文章还对他退休以后“为霞尚满天”的灿烂岁月
作了美好展望，这可以激励更多的老年人去继续学习，发挥余热，为新时代为艺术不断作出新的贡献。正如古罗马著名法学家和哲学家西塞罗所说：“最适宜于老年的武器就是美德的培养和修炼……如果一个人不但长寿而且还活得很有意义——那么老年时就会有惊人的收获……回想起自己的许多善行，就会感到无比欣慰。”很自然地，萧老给许多老年人也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少年强则中国强，中年强则华夏兴。作者正值中年，且字、画、文多有造诣。来日方长，定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文艺作品来。这里，我摘录著名作家高尔基的一段话，与作者和年轻文学朋友们共勉：“跟您比较起来，我已是一个老头儿了，现在我以为可以向您进一个忠告，永远要孜孜不倦的磨快您的武器，要研究人民的无限丰富、柔和、优美的语言！它可以给您力量来表达天才所能具有的情感和思想，决不可以闭眼不看任何事物，不要惧怕任何东西，到处都要寻找自己——这样，我相信，您就常常可以找到对一切人来说是良好的、珍贵的东西。”——特别是要寻找和书写像萧老这样“对一切人来说是良好的、珍贵的”人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