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兰,也叫葱莲,又名玉帘、白花菖蒲莲、肝风草等,是天门冬目石蒜科植物,多开白色小花,模样娟秀。
第一次见葱兰,是在石川河边茂林修竹的小径旁的一棵景观树的树坑里,一丛丛绿,一朵朵白,随风摇曳,曼妙雅致,灵动得很,那一刻,葱兰她标致的美色,惊艳到了我。
记得那是多年前的秋天,一个余晖泛滥的周末傍晚,我的宗亲乐哥打来电话,告知我他和田老师在我家小区东门外,我忙邀他俩到家里来喝茶,他说怕打扰我家二老休息,邀我去石川河走走。
就是那天傍晚后的初夜,不算幽寂的石川河两岸,景观灯幽黄幽黄,河水时隐时现,微风起澜的夜波泛着星点的光,蒹葭、林木、花树在玄月下搔首弄姿。时闻人语,时听蛙鸣,我和乐哥,还有田老师漫步在石川河岸,说笑中看到了我还不知名的葱兰,一排树下一坑坑绿,一坑坑绿上一片片白,蕊黄明艳,朵朵向上,说不出的高贵,瞬间我被葱兰姣好的容颜俘获,停步观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麦冬,花开的真漂亮哟!
乐哥听到我把葱兰认作麦冬,笑着给我纠正到,“晓红妹妹,这不是麦冬,是葱兰。”那日后,我通过百度搜索过麦冬与葱兰,也浅知它俩的区别,最简单的,葱兰叶绿是而空,花色白,而麦冬的叶子,绿深于葱兰,且叶筋多,花粉成穗状。
田老师是做了爷爷的人,里孙外孙好几个。那晚我们在石川河游转时,他的电话时不时就会响起来,每一次都是叫大毛的孩子打来的,乐哥和田老师是熟识的,他告诉我,大毛是田老师女儿的孩子,是田老师一手带大的,对田老师特别依赖,谁带的娃爱谁,谁为娃付出的多娃就缠粘谁,这是自然的理。那晚,虽不是我和田老师的第一次见面,却因乐哥熟络起来。
造化弄人,宗亲乐哥,云游极乐净土已一年多,前几日,路边看到一丛戴满花簪的葱兰,瞬间记忆里闪出昔日场景,物是人非,花开依旧,我的宗亲乐哥……却再也回不来!
我和乐哥能认识,源于我们的惠(xi)姓,多年前一次公益活动签名时,相同的姓氏,我俩加了微信,善良的人,有爱的心,一切来自我们的先辈传承给我们骨子里沉淀的东西。乐哥,叫惠根许,是位中学老师,教学多面手,语文、数学、政治、史地、音美,他都能驾驭,除此外,他热爱诵读,喜欢主持,积极投身公益活动。我爱文学,也常参与公益活动,不大的县城,常有碰撞,同姓同源,无考辈分,他长我一岁,每有相遇,便兄妹相称,他喊我晓红妹妹,我以他的网名乐子,尊喊他乐哥。日月有长,谁能想到去年阳历七月末,乐哥因突发病况岁无再增,可他的音容笑貌,却如葱兰清新的模样,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想我是想他了。遇葱兰随感而念,“葱兰驭秋风,草木亦长情。河边思往事,独少故人影。”
人过逝后,能被亲人和朋友长念不忘的,一定一定有暖心使人不忘的介质,宗亲乐哥,就是有介质的人,他像极了葱兰,向阳而生,迎秋明艳,心载博爱,真诚善良。流失的时间,不断的执念,相逢是缘,乐哥,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