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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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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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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怀陈忠实老师

当读完《天地白鹿魂永存》一书,再一次怀念已逝八年的陈忠实老师。我被陈老师的文学造诣与人格魅力深深地折服。他像地道的农民,慈祥的严父,朴实的邻居一样,人们都用着自己的方式来怀念陈老师,我只能用手中的笔来表达对陈老师的缅怀与敬慕之情。读到渭南李康美老师的《遥望南原觅白鹿》一文,我被深深打动难以忘记。李老师在陈老师前期患病治疗期间曾两次看望拜访,此时陈老师已不能多说话,只能用笔在纸上写出来表达,我看到这些文字,眼睛发潮心里不是滋味。李老师第二次拜访时,陈老师却已消瘦得失了形,嘴角时不时往下流口水,陈老师被病魔折磨成这样,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流落在书上……

陈老师的做人、做事、做文,都是值得我毕生去学习的。假如陈老师还在世的话,我想,我一定要去拜访看望他,和他说说话。陈老师也一定会热情关心我这个爱文学的青年。但一切也都是假如。陈老师鼓励党益民老师时,说道:“一个作家靠啥都没用,只能靠作品说话。你写出了硬扎作品,别人就承认你是一个好作家;你写不出硬扎作品,说得再好、吹得再美也没用。”这句话我铭记心中,也用来鼓励自己。

我悲痛陈老师从患病直至他安详的离世。读完全书后,书的许多内页被我的泪水浸湿,文字模糊纸张破损,好像陈老师他离我们而去时的那模糊背影。我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甚至几天都是心不在焉,茶饭不思;朋友看我成了这样便问怎么了你?我也只是淡淡的轻声说:没事没事。

书中写到陈老师一直往来西安与灞桥之间。在我上高中时,读陈老师作品心中就萌发去灞桥的西蒋村,因学业原因一直没能如愿。在今年五月雷欢兄开车带着我去了趟西蒋村。

2024年5月26日中午,西安城太阳异常灼热,我坐在副驾遥望着东方白鹿原的方向。穿过闹市,当车驶过只能行驶一辆车通过的乡村道路,蜿蜒曲折;穿过村东头一段近百米的小路,上面连接着柏油铺设的双车道,不远的前方就到陈老师故居——西蒋村。陈老师曾在书中写道,他家位于西蒋村西头,所以我们也一下子找到了。陈老师家门前竹子繁茂,竹边矗立着一块长方形红底招牌,上写:“樱桃谷景区。陈忠实故居。白鹿原小说原创地。”我凝望陈老师的老屋,内心思绪万千。想到陈老师创作《白鹿原》时的种种艰辛,陪伴陈老师的只有他手中的纸和笔,喜欢抽的黑棒棒烟(雪茄烟);喝的西凤老酒;听的华阴老腔;还有整个“白鹿原”。左侧墙壁写有陈老师散文《青海高原一株柳》经典选段:“长到这样粗的一株柳树,经历过多少虐杀生灵的高原风雪,冻死过多少次又复苏过来;经历过多少场铺天盖地的雷轰电击,被劈断了枝干又重新抽出了新条。它无疑经受过一次又一次摧毁,却能够一回又一回起死回生。这是一种多么顽强的精神。陈忠实。”陈老师文笔风格独具特色,既朴实又豪放。

此时,看见对面有几位老者谝闲传,我便热情问候并询问陈老师墓园怎么走?其中一位抽旱烟锅老者指着西边给我们说怎么走。告别老者我们便直奔墓园,但我们找了几圈没有找到;是时午后一点多钟,毒辣的太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白鹿原上。还好又遇一位过路热心大叔指路,雷欢兄停车,我便沿狭窄崎岖的水泥路直直上去。沿路山坡上种植樱桃树,树叶下面藏着三三两两的紫红樱桃。向右看去,一片松树围成方形,周围用黄褐色岩石围砌而成,方形顶部是圆拱形,拱形正中间是一块通黑色石墓碑,上面刻着“陈忠实之墓”。右上方刻着陈老师的生卒年月,左下方则刻着立墓碑时间。

我收拾了香炉,摆整了前人祭奠的花束。和雷欢兄笔直地站在墓前,点燃三根香烟,深深地面向陈老师墓鞠了三躬。我心想:陈老师,您枕着《白鹿原》安详地睡去,今天我来看您了,不知您在遥远的天都能否看见?!我多么想陪陪陈老师您,低声喃喃自己的学习情况、创作情况,陈老师您也一定在聆听着。

离开时我依依不舍,便又跪向墓前磕了头。表达我对陈老师您深深追思与怀念。回西安的路上,我坐在车后面不说话,呆呆地望着白鹿原方向……

愿陈忠实老师天堂安息!

白鹿远行,呦呦鹿鸣。已逝八载,众人怀情。忠实精魂,世间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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