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阁了”!妻子的一句打逗话把我从几天来的惊恐中“解脱”出来。因为我的体温已经正常了。我知道,我在里屋才三天的“隔离”,已经让她们忙活的够呛了。娘俩既要做饭管孩子吃喝、睡觉、督促做作业、陪玩耍,又要照看我。
晚上,我女儿和外孙女也因为我在里屋的"隔离"居住,把她们“撵”到了厅里,以免他们活动玩耍不被我这个“病毒”之躯传染(普通感冒病毒也不行)。而且他们还要和我原来一样睡在厅里的地板上。够折腾人的,不过外孙女挺高兴,觉得很稀罕。其实,我比她们更着急和担心。这事还得从西安市未央等区“解封”后的第一天——周四说起。
这一天,我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块羊肉。下午在厨房(阴面)收拾分割,剔骨剁肉。由于穿的棉衣薄了点,受了点冻。晚上,我睡觉前,感到浑身不舒服,以为是累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次日(周五)早上起床后,虽然身体还不舒服,可想到,单位取卡《通知》已经发布近十天了,铁路局给退休人员春节发放的"福利",何不早日领回,免得领导操心。当日下午三四点左右,我与退管办联系之后,即刻去取。
在机关楼下,遇见做核酸检测返回办公室的原科室的几位同事,在退管办领完卡,又上三楼拜访他们以及刚才没有见到的其他人。退管办在一楼,和安全科、武保科科在一间大房子办公,隔个楼道就是我也呆过多年的线路、桥路技术科。他们都是集体办公,房间比排球场还大。我见了许多同事,有的年轻人已经不认识了。他们一个个都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有的埋头伏案,有的交谈事宜。期间,还有一位副段长领着一个现场车间主任和二三个人进来,似乎商讨着什么。在这里,若抛开我前述已经见到做核酸检测回来几人之事,除了个个戴着口罩,你是察觉不到他们也是疫情城市之中一份子,他们这里没有一丝一毫疫情阴霾下的影子和迹象。看不到一张轻松地面孔,也感觉不到我们的城市,还处在一个并没有完全“解封”的状态之中。在西安市疫情最为严重之时,也正是西安站站场扩建改造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们也像白衣战士、警察、社区工干部和自愿者一样,不顾个人安危,遵守疫情规定,战斗在不同的“抗役”一线。
五六点回到家吃完晚饭,我感到身体难受,早早躺下,不想说话,二三个小时过去还是不见好转。联想到前日晚和当日早上身体的不舒服。加之,厅内室温总是20度℃左右,阴面室温在16——17.5℃之间(入冬以来,小区住户也向有关部门反映,但一直未解决)。猜想自己一定是着凉了,妻子熬了碗姜汤,我服完一二十分钟以后反倒全身出汗接着发冷。一测体温38.8℃,赶紧翻找来家里备用的感冒药吃。一家人帮我,又是烧水泡脚,又是在前额冷敷热敷。七八个小时两三次测量体温,直到第二天(周六)早上10点,体温总是在37.3——38.5℃之间徘徊。
周六10点以后,由于药效发挥,体温降到了37℃以内。在此前,除了头痛之外,我没有其他特别症状,思维清晰。如果发烧不退,我家距离医院不远,是去医院?还是口服感冒药自我治疗。分析再三,觉得自己绝对没有被传染。就这样熬过了一天一夜激烈的思想斗争。
晚上,除了睡梦之外,脑海间像风吹浮云,缕缕片片闪过解封后一二天来,到过的菜市场(一个)。与什么人接触过,是否摘下口罩,买菜时呆过的摊位(三四个)。领福利卡时,从踏进单位大院接触门卫那一刻起,见了多少人(有八九十个。人家工作着,不一定抬头看见我)喝茶水脱下口罩时,与同事的距离,见面握了几人手(两人)。还给另一位同事代领去送卡等等细节。我怎么也成了"流调"特工“007”?
倘若体温回不到正常范围,我在小区“解封”前一月十三日做的核酸检测已经过去了192小时。去医院就诊没有48小时核酸证明不行。就必须去做核酸检测,拿着单子到医院找发热门诊。还不知我们这里的北环医院这次疫情,是否设了发热门诊?想想解封当天去菜市场买菜,看到医院门外做核酸检测,那人多的排的长队,真是生畏。没病,被别人传染不行;有病,连累他人成百上千,是“大事”。见过的人"隔离";到过的地方"流调溯源"!不恐惧吗?
其实,家人们和我都心照不宣,若真的感染了新冠病毒,我的“隔离”对于处在一个屋檐下的全家是白搭,只是缩小范围防扩散而已,反之,对感冒发烧应该有用。
周日早上五点十分,测体温36.7℃,已经连续两天体温正常。八点我起来简单吃了早点,继续口服消炎药和快克,间隔一小时吃清瘟胶囊。只是洗脸擤鼻子时,发现鼻涕有干燥血丝,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和难受感觉。
周一中午停止服用消炎药阿莫西林、和复方氨酚烷胺胶囊(已经口服了三天)。改服板蓝根颗粒和伤风胶囊。身体感觉一切正常。这个可恶的“新冠病毒”让我对普通感冒发烧都“畏而却步,处置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