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陇南记忆 文化远方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 陇南记忆 文化远方

余宗海

不可轻易撩拨甘肃疆域的浑厚文化，即便满腹才高八斗。我坚定这样认为。因此，这一次出行甘肃，计划只取甘南一角，转悠于甘南藏族自治州，从南端门隙，伸长脖子往里边瞧瞧热闹，闻闻味道。

书写甘肃美景，说道人文，感叹风情，媒体自媒体、电视广播、网络软文多了去，随便一篇既专业又文化又煸情。那我还能写什么呢？想想好，就记个“流水账”吧，给年迈余生在窗前夕阳映照下留个念想。那时忆起，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出发前划了个行程地图，乍一看，形似人的赤足脚板。那好，此行就以车代步，赤脚丈量陇南域地、赤足丈量华夏大地。

一、8月2日周日，成都至舟曲。

从成都向东北进发，经蜀道咽喉重镇剑门关隘，一路向北，先是陇南，再是舟曲。是夜，停泊舟曲。

舟曲夜霭中，新建的酒店旁边有一条湍急的河流，晚餐醉酒后从桥上走过，有处“中国梦”建筑碑式的夜景广场格外惹眼。同行小伙伴还想籍此把酒临风，舞一把、狂一把、醉一把，只可惜山间小店早已关门打烊。夜已经很深了。

还在出行的路上，几乎是在疾驰驶过川、甘省际界碑临界点的瞬间刹那，觉着飘来一股别样气息，一幕别样晴空，我知道，这明明就是陇南藏区味道使然。这是怎样的味道？从陇南放眼瞭望整片甘肃疆土，中华文明的历史进程，大多与这里关联，在脑海中展开卷帙，人文风流会让人惊吓一跳，简单数罗一下：

人文始祖伏羲、上古之神女娲、嫘祖始蚕轩辕黄帝、华夏民族人文始祖歧伯、大秦开国之君秦襄公、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国家的皇帝秦始皇、西汉名将李广、东汉开国功臣公孙贺、东汉政论家公孙敖、东汉末年少帝董卓、三国蜀汉名将马超、三国蜀汉名将姜维、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貂蝉、唐朝君主李世民、唐代诗人李白。……。远还没有完结，就已经使人恭慕敬仰，诚惶诚恐。随便动手书写哪一个，都非三言两语，都不可平庸之说。

只能作个注解，别把四川人的骄傲埋汰了。最后一个诗人李白，川人引以为傲诗仙是自己家里的人，生于江油市青莲乡，所以号“青莲居士”，李白却又自道“家本陇西人，先为汉边将，功略盖天地，名飞青云上。”有文史学者考察研究又是出生碎叶城，地处遥远的吉尔吉斯斯坦最北面楚河州的托克马克市。

出生于哪里都不重要，说中文话，写中文字，留中文诗，反正是华夏之子。我宁可相信，李白出生陇西，长大后赴京都长安仕途未果，怏怏入川，路途艰辛，成就了《蜀道难》名篇长诗。

这一大批风云人物的人生轨迹，多数征战沙场，嘶杀疆场，遂成一方神圣。在朔风凛冽，黄沙漫天的环境下，杀，才是出路。杀出权贵，杀出天地。

杀路身后，却给泱泱中华留下一地文明。这便是我行程初夜，嗅到的第一道味道。

二、8月3日周一，舟曲至合作。

舟曲出来，经岷县、卓尼、临潭，夜宿合作市。甘南藏族自治州首府所在地。

合作这个地名，听上去都很有意思。但是，还真没啥意思。晚餐在酒店就餐后，有小伙伴想去酒店外卡拉OK，顶着高原寒冷哆嗦颤抖，冒着滴滴哒哒的大雨，高一脚低一脚浸湿了鞋袜，到那地一问，包间费290元，啤酒720元买一送一计24小瓶，必须标配2名服务女生计1100元，其它果盘小吃照算。这坑也太大，贵族价格了吧，吓得一杆人直想往地里钻，又心生藏族同胞动粗动怒强行消费，好在出门时未设置门槛，还道了声“扎西德勒”。

是我们自己想多了吧，但出来后，每个人都长长出了口大气，一种胜利大逃亡的喜感，不甘心地冒雨返程。回酒店洗洗睡吧。

我斜依床榻，心里却惦记起陇西的敦煌莫高窟。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还在军方政治部门供职，因公顺道去到敦煌。那时旅游业还未兴盛，游客甚少，没有互联网查询，也没想过找个文化学者同行讲述。沙漠中错落的建筑，反倒觉得怪怪的，进入石窟，静寂得让人可怕，身边的人喘口小气，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一程下来，完全走马观花，完全浮光掠影，完全没留下丝毫印象。直到10年后读了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写的《道士塔》一文，才对敦煌莫高窟有了深刻的了解。

认识余秋雨先生的过程也非常有趣。那时互联网刚兴起，我在网上看到：一名公安民警打黄扫非，从一个妓女的包中发现仅有的三件随身物品，一支口红、一盒避孕套、一本《文化苦旅》，随手一翻这本书，立刻被书中的文化内容和美丽文字吸引。公安民警诧异万分，觉着这是个了不起的文化人，简单教育了一下，同情地放了她，内心急急盘算着连妓女都喜欢读的文化书，到底好在哪里呢，赶忙转身去买这本书了。

当时看完这段网文后，我也惊愕风尘女子卖身求活的修炼法嚣长啥模样，如出一辙般飞奔下楼买了本《文化苦旅》，而且还是盗版印刷。读者需求热度太高，以至于余秋雨先生后来谴责盗版者时说的，“这哪里是在印书，明明就是哗哗哗印刷钞票”。那时起，便与余秋雨先生结下了文化情缘。之后我也奢求致力成为华夏文明文化、世界文明文化的解读者、传播者。

《文化苦旅》是把繁沉厚重的历史用散文笔调写就的文化散文集，包括作者后来写作的《霜冷长河》、《千年一叹》、《行者无疆》等作品一脉相承，成了中华文明、世界文明的文化散文式写法的缔造者。直到今天，各大书店文化书籍类最醒目耀眼C位，都还赫赫摆放着余秋雨先生的这些书籍。

这是给书店撑门面，也是给中华文化撑门面。

今夜，没了歌声，有了思绪。于是，我在手机上再次阅读了《文化苦旅》书中的《道士塔》一文。

甘肃的历史文化沧桑，风景名胜大美，除了敦煌莫高窿，比较大牌的还有张掖丹霞国家地质公园、鸣沙山月芽泉、雅丹国家地质公园、麦积山石窿、拉卜楞寺、嘉峪关、玉门关、郎木寺、阳关、九泉卫星中心等等。

河西走廊，大美甘肃，你等着我。

三、8月4日周二，合作经桑科湿地草原，夜宿夏河。

两天路程，同车同行的小伙伴完全没有舟车劳顿的疲惫倦怠，一路在车上嗨歌嗨翻天了，曲调各种风格，曲目从解放前唱到解决后直到改革开放中国特色新时代，时空跨越两个世纪全唱遍了，简直精力充沛。我有点玩不起了，第一天下来就嗓子失声。有一个奇了怪的现象，近几年每次遇大部队出行，我都当天哑声，无论是在高寒地带或是在零海拔海平面。

今天到达夏河还早，同行小伙伴不甘心在高原把时间白白浪费，经网络搜寻，意外收获了达宗圣湖景点，半小时车程，沿着山道蜿蜒而上，海拔陡增七、八百米，但都在雪线以下，万物丰茂，有九寨沟山、水、林格调风情。回来住进酒店，所有人都感觉有异样气味，纷纷去前台索要香烛弃除。我在想，这个气味，恰恰就是千百年来，弥留久远的藏香缭绕酥油茶、糌粑所形成的独特气息。这就是藏族味道。

从合作到夏河，有两个情结，值得说说。

第一个是桑科湿地草原。

单单桑科两个字，我都非常喜欢，而且是没有理由的喜欢。这里是中西部平原浅山向青藏高原的过度地带，海拔在3000米至3500米雪线以下，东面黄土高原，北面祁连山脉，西面横断山脉，南面云贵高原，几乎山系环绕，提供了充沛的水资源和充足的固体水库，唯东南方向敞开一个口子，太平洋亚热带季风暖气从成都平原徐徐而来，成就了青海湖、桑科、甘加、诺尔盖等大片草原，连片形成安多草原，大面积地理环境以湿地形式呈现的地质地貌，牧草丰盛，马牛肥壮。整个西北地区，多以藏族为主，从元代开始，划分为卫藏、康巴、安多三域，且有“法域卫藏、人域康巴、马域安多”之说，通俗地讲，就是卫藏的宗教、康巴的人、安多的马。所以，桑科的马匹毛色可人，形象英俊，看上一眼都舍不得离开。

当然，随处都有以马经营的摊点，给点钱骑行两圈，虽然没有快马加鞭驰骋草原的感觉，让马背的质感、温度透过身体肌肤传遍心房，也还是蛮吆喝的。

第二个是拉卜楞寺。

拉卜楞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刚刚下车，连庙门都还没有摸到，就尾随前面的小伙伴疾速前行，没有人吭声，不晓得什么法门规矩，佛门圣地也不敢多问不敢出声，感觉是在演绎一种仪式似的，懵里懵懂地走了一程，才发现是在围着寺庙外墙绕行，间或有三两僧侣信徒穿插随行其间。沿途止不住掂起脚通过低矮的藏红色围墙，悄悄打望院内的情况，方圆界地很是盛大，大致分成两大部分，一边是庙宇，一边是僧房。墙围内寺庙梵殿俨然，游客不多，香火寂寥，几乎不见喇嘛僧人，仿佛要把所有的时间空间全部留给我们，有些自然的恬静，或许这才是寺庙原本的真实面目。

绕行约莫半程，前面带头的人也觉得完不成周圈绕行任务，就折转进入寺庙围墙。这时，所有人神秘紧张的仪式感神经细胞全面松弛下来，已经体力耗怠，兴致骤减，懒散散好象又走了一个世纪的远路，才转回正殿佛槛。我也没有依次膜拜的兴致了，索性直立寺庙堂前憩地，木呐地四下张望。攸然，有一个人的身影跳进我的脑海，对了，这人便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曾经在海南三亚旅行时都有念起的他，今天在这里，也算是他的故乡领地，想起他很是自然而然。我对仓央嘉措的评语是：他撩拨了女人的爱情，女人成就了他的才情。

他说，“不负如来不负卿。”这是事业、爱情两不误吧。

他说，“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我今天赶到拉卜楞寺，确真见他等待依然，信守承诺。

他说，“我一走，山就空了。”难怪我赶到这里，此地空泛庄肃。

他说：“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我如今流浪在成都街头，那，我是什么？

四、8月5日周三，夏河至扎尕那。

沿途藏地，家家户户国旗招展，每个村庄都能看到“党群工作服务站”，而且醒目耀眼。这是一种人心温暖、人文关怀，不是文化渗透，而是文化互融，呈现了胸怀和恩情。联想到这些年大批大学生村官进村任职的人才战略，既锻炼培养人才，又将汉、藏文化交融溶化，国民素养一定会得到极大提升，中华文明一定会更加灿烂夺目，源远流长。

扎尕那是迭部县境内的一个藏寨村落，整个村寨还处在修缮开发中，随处可见断墙残壁，村中道路陡峭拥塞，藏式民居依山而建。我所夜宿的民居小宅十分简陋，藏族房东告诉我全村200多户，人口800多人。

贫困的影子还相伴相随，致富的方式也尚待革命。就说当晚的锅庄舞会吧，几根细小木柴，燃起死巴巴的篝火，音响设备低劣，与空旷美丽的山野极不搭调，几个藏族爷们跑来跑去打点全场，居然还要向前来快乐舞蹈的游客收取每人10元的门票，扫兴无比，致使大多游客还未入场就愤然离场。

可以理解离场的原因，是心情所致。我也曾在别的藏区几次参与这样的锅庄舞会，有收费入场的很值得付费，也有免费入场的更值得乐在其中，那些场景每每忆起都甜美愉悦，村中男男女女不分老少，皆藏族服饰盛装出行，热情教练，深情领舞，分分钟学会手舞足蹈，载歌载舞尽情狂欢。

相形之下，扎尕那还有差距。这只其一。

还有其二。进入扎尕那景区的防疫检查，其实游客不算太多，却让我们足足等待1个小时。所谓检疫，其实就是排队购买景区疫情个人意外商业保险，景区门票是政策性免了，但保险公司“乘疫而入”，

扎尕那还不知道，我今天来与你会面是有故事的。不知是不是导航出了错，几次纠偏未果，给我们孤独地指了一条长长的山野小路山道弯弯，坡陡路滑险峻恶劣，时而还要躲闪山崖落石和山体侧滑的泥石流。车队其他车辆从别的路径早早到达时，我们还在川、甘边界线狭窄的山路上踌躇前行，一会儿从甘肃入四川，一会儿从四川入甘肃，来来回回一直在极不自信中徘徊，时遇悬崖道边错车，人人都把心眼儿提到了嗓子根。

好在，一路风光诡谲奇异，算着探险补偿。应验了无限风光在险峰。

五、8月6日（周四），扎尕那至九寨沟。

这一程，主要行驶在广袤辽阔的诺尔盖大草原，看远方的公路笔直笔直，无限伸展至望不到边的天际，没有尽头。有意义的是同行伙伴搞了个草原野餐，蓝天白云却间或小雨，远山近黛草色葱翠，牛羊肥美天人相融。

大伙心里明白，旅行过半，离分手说再见的时间越来越近，以至于这顿草原野炊显得非常热烈而庄重，但难以掩饰行将别离的淡淡忧伤。

我心想，不必忧伤，因为还有诗和远方。

立甘南，西北望，能不能把视界放得更加开阔辽远？我轻声问自己。哦，这个应该有。扫视大西北，内蒙、宁夏、甘肃、青海、新疆、西藏，史上西戎北狄战乱不断，沙漠戈壁烽火狼烟、疆界沙场家国故园，孕育了中华诗词文化重要一脉，那便是兴盛于唐朝的“边塞诗”。主要代表人物有高适、王昌龄、岑参、李贺、李益等。随便节录大家熟悉的几句，可以装模作样直立甘南一寓，面对苍茫大西北，过过诗瘾，找找“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的文化感怀。

王昌龄：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高 适：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岑 参：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王 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 维：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王之涣：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李 贺：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诗，还有很多。路，还有远方。怀揣诗和远方，我们必然重逢，只是时间早迟罢了。

六、8月7日周五，九寨沟一日游。

九寨沟，雨下个不停，给风情万种的山水草木平添了更加神秘的梦幻性感。

此风此情，唯自己去听去看去体味。

既然景由心生，自己去体验了，那就继续说说此番大地疫情。九寨沟景区也在防疫情，正值旅游旺季，人山人海，但通行时间却比前天的扎尕那少了很多。

疫情对全球影响巨大，甚或改变历史进程和世界格局。我查阅了史上最致命的五次疫情和流行病，按严重程度排序，一是14世纪中叶发生在欧洲的黑死病，4年时间，约7500万欧洲人死亡。二是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据信约5000万人死亡。三是1959年起源于非洲喀麦隆、刚果，1981年才被确认的艾滋病，迄今至少6000万人感染，2500万人死亡。四是公元541年，席卷罗马帝国的查士丁尼的瘟疫，致2500万人死亡。五是公元165年，以罗马皇帝名称命名的安东尼瘟疫，持续180年，约500万人死于天花。

在今年心冠疫情最为横行肆虐的时候，为了响应政府“不出门、不添乱”的号召，我居家学做农活打发时间，写了篇兴赋，拈来充斥今天的“流水账”，全作记忆以防遗失。

《成都种植蕃茄赋》

九天成都，山川锦绣。大禹二郎，武侯祠堂。东坡故台，李杜诗传。沃土桑田，景好人贤。

庚子鼠年，疫情蔓延。各居家宅，邻无往来。城南新成，二幢四楼。生有露台，天阁相连。赋闲之徒，牙牙学农。东边乞籽，西边讨肥。南篱插蕃，北墙栽茄。阳春三月，箫鼓作业。犁耘挖刨，底肥铺薄。植苗定根，培土匡正。轻拍松垒，浸润肥水。半月出芽，一月抽穗。二月开花，三月挂果。晨浇暮守，锄不离手。耕耙搭架，花繁叶茂。汗滴禾下，情怀舒畅。园中百草，争相妖娆。红枫彩蝶，远近招摇。狗尾花草，含笑舞蹈。池水浮萍，蛙声抑扬。相伴蕃苗，默默生长。

大暑时节，长势纠结。生而同声，长而异俗。十株秧苗，半存半亡。盘点摘果，十又八九。青红陆离，个头不齐。大如蟠桃。小似樱桃。

果实欠收，心情无忧。大小青红，皆是收获。收成难悦，过程喜悦。蕃茄蛋汤，烹调溢香。色鲜味美，斟酌有为。农技不精，揠旗收兵。尚待勤练，他日再战。

是故，付出有回报，可喜。是故，付出未必回报，更喜。学而知之，知其所以，是故也。每一次亲身实践，都是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重量级别喊话，积淀十足底气。人生即此，也不过。

七、8月8日周六，九寨沟返程成都。

刚出发时，我们取车牌号为名成立了 “958无限公司”，分配了总经理、影像总监（兼高级董秘）、策划总监、音响总监、后勤总监、航向总监等职位。借鉴现代企业良好公司治理机制组织架构，角色分明，各司其职，团结协作。虽是儿戏，但随便喊一声官衔职称，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都会全部做好，真的很巴适。

回城的路，因为要分别，已经没有刚出门时的轰轰烈烈，激情燃放。要进城了，我默默发了行微信文字，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也以此来结束本篇“流水账”。

各位小伙伴：此行，因您而万里晴空，因您而花开浪漫。您们给予我的谦让、包容、关照，我会永存心田。但，我不想马上道谢，这是为下次的重逢留下最好的理由。

又将出行，还要聆听中华文明发出的最强音：“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2020年8月2日至8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