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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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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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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与梦的遐想

辛勤耕耘,终结硕果。这是我收到世界汉诗协会2013年百佳诗人、湖南张家界知名作家张宏胜即将出版发行的诗集《美丽,时光无法荒凉》书稿后的凝思定语,怀着对诗歌的热衷和痴愿,我忍不住狂喜地打开了她的诗篇。

一首首熟悉的诗精灵般地灵动起来,把我带回到十一年前背井离乡的那段艰难而又美好的岁月。带着诗一般的梦想,在伟人的故乡,在湖南那片红色的土地上,我洒满了辛勤的汗水,也经历过生离死别,饱尝了人情冷暖。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我拿起了笔开始写属于我诗歌的人生,人生的诗歌,从此走进了诗歌的象牙塔。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张宏胜这位充满诗情画意的土家族女诗人,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张宏胜邀我为她的这部诗集写一个诗评,我的心情不言而喻,既感荣幸又深感受以重托的责任感、信任感。荣幸的是,一个作家能够把她尚未面世的著作放心地交给一个读者来评审,足以证明她对读者的信任。由此也可见,读者在一个作家的心目中有多么重的分量。她是谦卑的,又是真诚的。感觉无奈的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学爱好者,面对一部富有文学艺术价值的著作,让我来评头论足,实在是不敢造次。作为友情支持,我就浅谈一下我读《美丽,时光无法荒凉》过程中的一点感想吧!

还是习惯叫她千里冰融,因为千里冰融这四个字本身就高度地概括了《美丽,时光无法荒凉》这部诗集的丰富内涵。这样一来,在去掉她头顶上各种光环之后,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会像一轮月孤冷于天,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就更显真实,更为生动。其次,我假定她是一个普通人,就能把她的诗作当成是一个普通人的普通文字,而不是诗神诗仙制造出的那种深不可测的高贵艺术,我就可以毫无胆怯、毫无顾忌、更加用心地透过她的作品去解读她真实的内心,感知她文字中所透露的情怀。

业余时间里,我喜欢在一些文学报刊和文学网站中畅游,常常看见一些所谓的大腕作家疯狂地发出对人生社会,对文学艺术的满腹牢骚,指出经济高速发展的社会,琳琅满目的商品挤窄了纯文学生存的空间,特别是能够触动人的灵魂、让人能够快捷看清生活真谛的诗歌渐渐被物欲横流醉生梦死之类的新奇古怪的文字所充斥,真正的诗流艺术真品被日益边缘化。

果真如此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少丰富的创作素材,缺少的是我们能不能发现社会生活中蕴藏着的文学金矿,当一些文学创作与经济和名利挂上了钩后,那么这些人所生产的作品就已经抛弃了文学的圣洁,作品更多的是被扭曲和显露出它的功利性,它就不再是读者大众孜孜以求的梦想和精神的食粮了。

近段时间,我游走在《美丽,时光无法荒凉》里,真切地感觉到这部诗集就是千里冰融这十几年来的身心经历,诗集里的每一首诗篇,都是她心底的流泉在自然与生活碰撞时所激起的一朵朵细小的浪花。她是执着的!也是韧性的!十几年如一日,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旅人,悉心把这些细小的浪花一点一滴地积累了下来,终于形成了一汪清澈透明的诗泉,曲曲折折,蜿蜿蜒蜒,汇聚到了浩浩荡荡的诗河,扑向诗的海洋。

由此,不难看出《美丽,时光无法荒凉》的创作动机和目的了,它既不是诗人为了谋求某种利益而一时产生的写作冲动,更不是诗人为了名利虚荣在出卖灵魂的声音。甚至可以说《美丽,时光无法荒凉》根本就没有创作的动机和目的,它只是诗人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对过往美丽的无限眷恋。结集出版这部诗集,于诗人自己来说是一种眷恋与珍藏;于读者大众此举则是一种真情的倾诉,是一种豁达的坦白,更是一种无私的奉献。

作为一名热衷诗歌的业余文学爱好者,我在为《美丽,时光无法荒凉》的创作动机和目的击鼓叫好时,也很想对那些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而不作为的诗人们说:诗,依然是人类梦想的精神支柱并没被时代边缘化。你之所以有诗歌被边缘化的这种感觉,那是因为你已失去对诗歌的觉醒意识、思想品味,你和你的诗已经悄悄地远离了读者大众!比诗更辽阔的是远山的苍砺秘境,而比诗更灵通的则是近处的温暖。一个诗人,倘若是你自己选择了远离读者,你就不能抱怨读者把你的诗歌边缘化了。老实说,在现代诗坛中有些诗人在进行诗歌创作之前就无意地把自己与读者割裂开来,拼命追求唯美的语言,以此来显露文字的高贵。其结果呢?用一大堆华丽的辞藻罗列出一行行华而不实的废话,与其说这些废话是诗,倒不如说这些诗是无聊的诗人在无病呻吟。

应该说,诗人是生活的写真者,诗人的责任就是升华和提炼生活,把好的作品奉献给读者与大众。大众与读者才是诗的开拓者,因为他们的创造是一切诗的终极源泉!作为一个诗人,若你只是把读者当成纯粹的、可有可无的看客,当成你诗作的附庸和旁观者,你创作出来的作品必定不能感染到读者。原因如是:诗人若不能用自己的诗与读者进行心灵沟通,读者对你的诗就只会是不知所云,你就注定只能孤芳自赏却不能抱怨读者素质低,抱怨世界上没有知音能与你产生共鸣。

当然作为诗人,你也可以说诗是你自己内心的独白,或者说是你的思想与大自然结合的产物,但无论你怎么掩饰,你写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给别人看个明白的。因此,你绝对不能把读者当成你诗歌的局外人,因为一个外人或者说一个陌生的路人,他不可能平白无故与你的思想、诗文产生什么共鸣。

作为千里冰融的一名忠实读者,我虽不敢说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读者,但我能毫无愧色地说,我算得上是她的一个知心读者。因为我在通读《美丽,时光无法荒凉》时就没有把自己置身于《美丽,时光无法荒凉》之外,而是把这种阅读当成是一对情同手足的姐弟在用他们共同喜爱的诗歌作心的交流,一个在诉说,一个在聆听。

因此,《美丽,时光无法荒凉》无论是从创作的目的和动机上看,还是从每一首独立诗歌的思想、愿望、语言、乃至写作的技巧上看,就不难理解了,并且很容易达成作者和读者的和谐与统一,产生一种“诗中有你,诗中有我”的心灵共鸣。

诗集里有《迷茫,荒漠的原野》这样一首小诗:“在这无人倾诉的时刻,岁月似乎也丢失了方向。纵想改变这种迷茫,却无处找寻生命的能量。”这几行寥寥数语,如直白一般,诗人并没有用什么新异奇特的诗的语言来对诗句加以修饰,但真情朗诵起来同样也让人感到心颤,心碎。我不得不从心底叹服诗人的精明,因为她在这首诗里不是按诗人创作的常理出牌——先用字造景,而是直接用心造境。她在自己的胸口深深划开了一条让读者能够看得见的心灵刀口,使读者情不自禁地陷入“身虽近在咫尺内,而心,却相隔着一道没有渡口的银河。遥远并陌生着的,一个天空,两个世界”的妙境之中。

其实到底什么是诗?迄今为止,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给它一个明确具体的定义。有人说,诗是微微的甜风;有人说,诗是凄凄的苦雨;有人说,诗是一坛陈年的老酒;有人说,诗是一杯淡淡的清茶……总之,诗是无形、无色、无味地存在于人类的生活之中,又有姿、有色、有滋、有味地在人们的心中绽放。恩爱情仇、生离死别、酸甜苦辣,尽在其中。

什么样的诗才是好诗?古今中外的诗论家谈及甚多,有简有繁,也很难具体,但其梗概略同。我们只有细心领悟,方可触之精髓。如果说诗果真是人类心底的流泉,我想,它的出口一定在诗人的胸膛,它的入口就在读者的心间。《美丽,时光无法荒凉》这部诗集就是这样的一汪清泉,它来自于诗人心灵的深处,它的面世也一定会深入到万千读者的心田。

我翘首期待《美丽,时光无法荒凉》畅顺无阻地出版发行,并把这美好的祝愿献给诗人,献给《美丽,时光无法荒凉》!

 

 2014年7月7日 湖北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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