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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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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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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美的秋天

经历了夏天漫长的酷热之后,秋天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悄悄地来了,自成一派的静美。那薄薄的凉意,是一种柔情一种温暖,也是一种牵念。

路旁小院里的紫薇花开得正茂,一半的枝条伸出院墙外,一簇簇的紫红色花朵儿,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含羞娇丽的样子,欲仙欲滴。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闻见了紫薇花丝丝的香气,像是久违的兰花,淡淡的清香让我着了迷。

池塘边上的几株木槿也开花了。主人很有心,种下的木槿花五颜六色,白的,粉的,淡紫的……朵朵花儿分散地开在瘦高的枝条上端,像一个个倒悬着的小钟。我喜欢木槿花,她坚韧,永恒,美丽,温柔。她朝开暮落,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兜兜又转转,却是生生不息。更像是深爱某一个人,情绪有低落,也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

清晨时分,忽然心血来潮,提着昨日换下的衣裳,拿着棒槌去了河边。河边一如多年前的场景,一块块石片上蹲着几个女子,手起槌落下“噼噼啪啪“的洗着衣裳,说着笑话,打着哈哈……我找了块石片蹲下来。水草在清澈的河水中荡漾着,河床里低的那一边有水,另一边长满了杂草。草虽很繁密,却没了春夏时的青葱。河岸边的柳树更加粗壮,爬山虎的藤顺着树干爬上了树腰,紧紧的与柳树缠绕在一起,已经分不出是柳树的叶子还是爬山虎的叶子了。棒槌的噼啪声和女子们的笑声打破了河水和柳树的安静,我也陶醉其中……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独自上了屋后的山岗。山岗上的“枯萎”是我喜欢的风格。一垄垄的棉花熟了,棉花杆上的叶子已经落尽,洁白的棉球一半藏在带着尖角的枯苞里,一半坚韧地跑到枯了的花苞外面,向路人展示着它的成熟与洁白……今年天干雨水少,棉花从开苞到成熟,未曾受到过雨水的侵蚀,颜色是真的好。

地垄角上,有一大片芦苇地,细长的芦苇叶子已经泛黄了,一根根的芦苇从叶子中间伸出来,倾斜着,穗子顺着倾斜的方向倒向一边,高高的迎着风在摇,夕阳从山岗的那一边透过芦苇照过来,安静地洒在身上,让我莫名的欣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上了这将暮未暮枯黄的季节,喜欢上了这将暮未暮静美的时光。正如余秀华散文里的那一句:“年轻时,不在意秋的枯萎;在意时,却已经不再年轻。”是啊,年纪也如这个季节,已不再年轻了!但我喜欢秋的枯萎,因为枯萎是万物重生的前奏;我喜欢秋的静美,静美是为了春天更加的绚烂。

我喜欢安静的时光,就像这婉约的秋天一样,淡淡的萧瑟,静静的暖,让我卸下了尘土般的疲惫,带走了一切的浮华,感悟岁月的冷暖,体味内心深处的宁静,与散发在灵魂里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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