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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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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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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闲自得

今日农历十一月初三,节气已过小雪,按往常此季常阴雨,索然雨天,天不影响心情,人可以。有心可听雨声,不谈伤春悲秋语,心情好,雨天也是浪漫。若是情绪低迷,入冬后看到的景色一切不离“萧索”两字了。这是冬的常态,然而,天气变化来得猝不及防。这个冬天姗姗来迟,热情得似乎夏天折返回来。

我坐在电脑前,身着一件嵌花边的镂空毛衣,此刻竟能感觉几分炎热来。久坐而闲时立于窗前,推开边窗,一眼望去,天色竟是灰蒙蒙的,有种雾霾的边缘现象。记起早上厚重的迷雾,也许她们还不舍得远离。天气报道多云,预报与实差早已习惯得淡然了。这便是如果心里不曾期待便不会有心理落差吧。

想像冬日看梅,风花雪月,应当景致怡人。风景美不美,全在心情。迷蒙细雨,有时候是浪漫的,出门的话就免不得不讨喜了,湿冷的雨难免少了蹦跳的心。可惜,此刻窗外只有生硬冰冷的水泥砖瓦。但是人生总会有些意外吧,谁知道前面的拐弯有怎样的惊喜等你,何必纠结于臆想里?

想来人生若早有安排,没有惊喜,岂非无趣?此刻静下来,会想什么呢?春花秋月,冬日暖阳,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浪漫因子,只是激发了,还是隐藏了。人总归会心存美好的梦想,然而美好与现实的较量,最终回归理智,战胜梦幻。有人关心你,学会感恩;若没有,也要照顾好自己。

不必纠结于过往,平凡的人生,世间多少都是平凡夫妻。婚姻的幸福与否,未必与金钱划等号,幸福与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何必在意旁人的观点呢?活成别人眼中的风景会很累,只要自己感觉生活尚可,足矣。知足常乐大约如此心境,让幸福由自己评判。

生活就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喜怒哀乐趣自找。平常心,一切都是寻常事,简单才更快乐。本来人生多有趣,闲心一枚,有心赏景,处处有惊喜。雨落听雨声,天晴望暖阳,人生难免会有点不顺意,想一想可谁在乎你的小心酸?闲言闲语,唯有自己治愈。

我只是个擦肩而过万千之一不起眼的普通人,自我比喻像个炮仗,心无城府,一点就燃,情绪都在脸上,开不开心一目了然。若你认识我,感觉上有疏离绝不是装清高,只是不善于表达内心情绪罢了。假以时日相处,当你了解了我,就算先前有误会,亦如时日久远的结,脆弱而自然散开了。

我是个喜欢独处胜于热闹的人,也许独处可思考人生,远离红尘俗世,远离纷争,只是未必如愿。内向的性格或有局限,与朋友相处自问掏心而坦诚,但真正的朋友并不多。我曾如是想,积攒时日,日久见人心,将心比心会获得纯粹的友情。

我喜欢看落花,一时一阵,喜欢她的浅香芬芳岁月,喜欢她的飞舞自由随性,喜欢她的化作春泥更护花。我喜欢看蝴蝶,当她们张开双翅,释放自由的天性,来去自由地飞翔,洋溢着青春活力,不免让人艳羡。大约人人喜欢自由,只是自由随心意是一种念想,未必如愿。其实何必给自己太多拘束,释放本心,开心才应当是生活的主旋律。

我喜欢随性拨诗弦,随心随意得自在,哪怕是别人眼中的乱弹,自己欢喜,无妨。就如雨后的天边划过彩虹,美丽了谁的心情?若你见过微笑了,就不负她曾经来过。

有时候会想:人是应该规规矩矩的么?答案是多元的填空题,若什么都按着规矩,难免会累;若无伤大雅,何妨破个陈规。平凡的人生各有活法,不用比较,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活出自己的快乐,而不是别人眼中的幸福;活出自己的色彩,做鲜活的独一无二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有些不适合说,有些会不想说。和朋友交流总是快乐的事,但人又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不知是出于自我保护,还是怎样的逻辑思维,会和不熟悉的人倾诉。每个人都有丰富的内心,只是有些人敞开心扉会让人读懂,有些则深藏不露而隐于内心。

高山流水未可期,哪怕相差十万八千里,擦肩而过也是运气。吹风暖,听雨柔,此景美不胜收。云里雾里,意外惊喜。随心随意,一笑无妨。树影不离分,飞蝶结新朋。作为朋友,不强求谁是谁的唯一,这或许是自我开解的初衷吧。

朋友的境界希望各自安好,不会频添纷扰。珍惜奇遇,远远地欣赏,未尝不是美妙的画面。也许一种淡淡的挂牵,梦留痕,总是美好的记忆。也许就像风来未可知,风去了无痕。说过就忘了,风过就散了,也不用相疑,也许哪一天还可以坦诚相见。

总喜欢活在自己的小天地,有时候隔绝了世情。什么时候发觉,时间让一些情缘悄悄地断裂,悄无声息地改变。也许世事本多变,每天在上演,欢聚与离别。怀揣多少期待,兜兜转转,有缘的人总会遇见。世间奇事万千,思绪空灵远,闻茶香难填腹欲,端坐一隅,深感脚踏实地。

窗外,天色渐暗,原来又将过一日。今日谁又书写了一段故事?人生谁无梦?每个人都有梦想,而梦想寄予着美好。有些梦,醒来便忘了。有些梦甜美,总让人念念不忘而深陷其中。不要怪梦太温柔,陷入了不思回头。有些梦,会让你心理落差而深感无助,却只有自己救赎。

也曾,对月寄情,一念;情意绵绵,自恋。人生总是翻新篇。也许梦里走了半生,醒来庆幸在床上,感觉回归才是真实。现实里的清醒总是带着残忍的割舍,如果是梦,总是会醒的。生活这个老师,总是适时地教会我们清醒。

—— 一飞于2022年11月26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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