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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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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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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串风铃

一个人闲散地待在屋里,意念无拘无束。靠着阳台,晒晒太阳,看书也好,听音乐也罢,自娱自乐也是一种逍遥情怀。

手机响起了一串铃声,改变了常规的平静,是一个老朋友,她说有事聊聊。我快速地按键回复说,我正好闲着,聚聚也好,马上过去。

我和朋友住得很近,远远地看到阳台上她探出寻觅的脑袋,我心里的着急,是加快步伐上楼梯。

一会儿我便见到了她,她往常嬉笑的脸,竟是一反常态的严肃,拉我的手询问:“我收到他送的一串风铃!对了,是情意进入热恋阶段的人才会送风铃吧?!”

我隐约了解他们之间的纯友谊,听了一愣,继而笑了,挠着朋友的胳肢窝:“礼物先收着,别这么沉闷!我们多年的老朋友了,说到了解我的人莫过于你了!你知道的,对于情感问题,我最头痛了!什么浪漫的小情节我都不懂,以前是这样,现在依然没变过!要不,你顺便给我上一课!”

朋友被我一逗,拾起了往昔的如花笑靥。不过还有点疑虑未消,神情略微带着不自然,嗔怪我:“我听别人说起过风铃,本来还想向你确认。可惜,你呀,就是长不大,什么都不知道,容易吃亏噢!”

说着,她拿出那串风铃来:“你看,风是无处不在的,风铃只要挂着,总会发出悦耳的铃声。铃声总在你身边响着,就好像朋友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一样!所以,异性朋友之间,风铃不是随便可以送的!”

“只要喜欢就好,或者,他也不懂这些细节,只是随心的礼物呢。要是我,我才不管呢,我反正也不懂,你也可以像我,装不懂嘛。”我很会找自我安慰的借口,“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什么懂不懂,距离很难分清楚,不若就此打迷糊吧。”

原来,风铃还有这个说法,望着那串悬挂的风铃,我回味着朋友的话,思绪陷入迷离。

一直喜欢风铃,没有太多的原因。也许,只因为喜欢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只是执著于内心所想,便有了思绪的表达。

风铃,顾名思义,是风里的铃铛。

每时每刻,不管风儿迈着急促的脚步,还是蹑手蹑脚地拜访,风铃迎接风的姿态,都是开怀地展现它的妙曼舞姿。所以,有了风,风铃便注入了活力;有了风铃,风便无处遁形。

那么情感呢?情意的循序变化是否也是“润物细无声”?等到发觉的时候是不是会无意间伤了人?

朋友是否一定要如影随形地围绕在身边,挤压着狭小的、私人的自由空间吗?心灵不会感觉被侵犯的、窒息的疲惫吗?

一阵风吹来了,风铃与风缠绵着,叮当作响,呈现出一种动感的美。那种美不是盈盈在握的,是灵动的连绵。

当我情不自禁,忍不住伸手想去捕捉那份美时,便扰乱了它的舞步。接着,它便静默抗议,使我的愿望也落空了。

所以风铃的美是独特的,是只适合我们用眼、用心去赏析,容不得掺杂丝毫占有欲的私心。

感情也是灵动的吗?环佩叮当,抽象的感觉,伊人陪在身旁,想像总是美仑美奂吧?

爱情,是不是不能太自私?留点空间给对方,会促成“距离产生美感”的公式吗?或者,摊开手掌心,是否拥有了“完整的”朋友,伸手却是难以握住的虚幻?

相爱,彼此该做哪颗星?是保持太阳的光芒四射,洒下温暖却夺目耀眼?还是像月亮的盈缺两全,处变不惊地品味得失?

我不知道明确的答案,只看到风铃在风里欢快地舞蹈,它不停地旋转着,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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