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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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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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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潮汕这天又到了多雨的时候,若说北方的天啊,是个粗狂的汉子,非要那么大汗淋漓一阵,便风轻云淡了,南方的天定然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每每有感于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每天总要娇涕涕的哭上那么一阵,姑娘的心思是极难猜的,便是再会揣摩心思的人也总预料不到这姑娘什么时候便哭了,惹的人心疼难受又不知所措,每逢这雨后的晚上,成群的大飞蚁便出现在了大街小巷,实在渗人的紧,尤其是有光的地方,操场上,寝室的窗户上,密密麻麻好像连空气都给挤没了,北方的汉子可真真禁不住这样的水乡。

我来之前,是想不到也没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天地的,在很小的时候在父母眼里我应该已经是个淘小子了,我自小生长在农家的院子里,脚下就是肥沃的黑土地,最大的乐趣便是夏天捕捉昆虫,清晨的时候,蜘蛛刚经过辛勤一夜的劳动织就了一张大网,准备休息一下等待晚餐,我就赶忙跑过去收货,那个时候在父亲的帮助下早早就做了一个玩具,一根长长的杆子,上面一个铁圈,刚好蜘蛛网大小,瞅准了位置,乎的从蛛网上轮过去,蛛网就刚好套在了铁圈上,那可是比什么捕萤捉蝶的兜子网子都好使,然后就满院子满条街的跑,捉甲虫,捉蜻蜓,捉蝴蝶,捉螳螂,捉蝲蝲蛄,哦,对了,尤其是这蝲蝲蛄不要拿在手里玩,实在在弄破了臭的很,香水都没用得那种臭,我向来不捉蜘蛛的,一来恐惧,二来用人家的网恐怕也捉不住人家不是?

我呀,是个慈悲的侩子手,自小到大向来不忍见血腥的,记得有一次和父亲去山里收货,那里的小朋友带我去看他们捉鸟的网,去的时候刚好有一只鸟落网了,他便把鸟从网上捉下来,细一看那个鸟眼角刚好有一块多余的肉,他便当着我的面把那肉球扣了下来,血肉模糊的,他其实就是那样生活,于他而言是没错的,山里的猎户可不能见不得血腥,然而却让我厌恶恶心了好久,我毕竟是个慈悲的刽子手啊!我捉来昆虫向来喜欢养起来,用砖头搭个小窝,准备些青菜叶子,苍蝇青虫,或者用那个简易的积木拼凑个小空间,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乐高什么的,就是很简易实用的塑料积木,然后,养着养着不知怎的,我的螳螂翅膀不知怎的都变黄然后死了,我的蜻蜓蝴蝶也死了,他们都不愿意陪着我唉,既然昆虫养不成,那只能换个路子了。

那时候不比现在,大水坑或者说大水泡子多的很,好多老头还在那钓鱼,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们有提着比巴掌大的鱼过,不过我和邻家的大姐姐还是买了那个小的用在鱼缸里网,想着去水边弄点小鱼,鱼没捞到,蝌蚪倒是捉了一堆,回去便养在了一个大铁的水桶里,琢磨着哪天也变些青蛙瞅瞅,可惜我终究没看见蝌蚪怎么变成青蛙。后来邻家的小子弄了个乌龟,我俩又开心的紧,忙里忙外的,后来又不知怎的龟壳烂了,据说是在水里泡了太久,乌龟不成,还得琢磨别的出路不是?姐姐有个朋友家里是养鱼的,就送了姐姐一些小金鱼,四处打听怎么养鱼后听说井水养不活那个鱼,我又赶忙跑去附近超市的阿姨那里抱回来好些自来水,不过最后还是逃不掉我家的小黑猫每天都能加餐一条小金鱼的下场,哦,对,后来我捡的小黑猫也跑丢了,大人说,猫有灵,要死的时候是不会待在主人身边的,翻来覆去,我发现最好养的还是泥鳅,这也是我唯一养的久一点的活物了,一个大铁桶,几块鹅卵石,一个冬天没去管,开春一看,还有几条骨瘦如柴却仍然活着的,只是看不到桶里别的泥鳅的尸体,想来他们就是靠这活下来的。

回想回想以前,那我也是昆虫堆里混过来的前辈,可是到了南方,那扑棱着翅膀的大飞蛾,会蹦的婴儿手掌大的蜘蛛,铺天盖地的大飞蚁,在路上缓缓溜达的大蜗牛,我呀,也只能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边抖边喊室友,垃圾,快来帮我打大虫子!什么?你个北方汉子怕个球?你去看看,我们北方有这样大的虫子么!北方的虫子都是娇小可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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