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早晨有甜甜的“空气浴”,帮人们洗去一夜的朦胧,开启一日序幕,我总是先入了包子铺,享受早餐。当看见铺门处热腾腾的包子在几层相叠的蒸笼里冒着蒸气,大锅里翻滚着熬得粘粘的稀饭、豆浆。。。。。。,还有煎饼、炒粉干、榨得黄橙橙的蓬松油条等等,瞬间勾起一夜排空之胃的强烈食欲。
七时左右,街坊邻居们一个个从屋子里出来,热热闹闹地挤在一块儿,匆匆忙忙地拿着干面食就着传统的汤汤水水,趁热吃着。那些上学的可爱“花骨朵”们,一边吃一边东张张西望望,不紧不慢,大人们拎着书包不停地催促着。到点了,大手牵小手一骨碌上了车,向学校急驰而去。又一批后来者放上自己的碗碟,吹着凉着急急地吃,一拨拨一股子吃的热闹劲,唱响了一日之晨的节奏。
早餐总是在匆忙中结束,中老年人偏好传统小吃,而年轻人融入一些现代元素,少不了牛奶、饮料等。
早点铺的工作人员十分辛苦,一般凌晨二、三时就动工了,和司晨的鸣鸡同舞,若逢冬日,踩着冰冻生暖炉,是大地上辛苦的一族。铺主忙前忙后,付费要靠各位顾客自觉,一般都是常客,不会赖了这点小钱。象这样的小铺,靠的是人流量,聚沙成塔,风险小,收益稳,但日日凌晨起床,需承受经年累月的辛苦。
中晚餐属正餐,巷道里的排挡和特色小吃店,是布衣草族的长足之地。十几元的零票,就有了荤素齐全,爱酒的还可以来一瓶啤酒,呷着瓶口,吃得不亦乐乎。如果口味改善一些,就点上几个小炒,几个人聚在一起,侃天说地,毋需风雅,可以大嗓门,可以手眉齐舞,邻桌的客人不会嫌弃这份热闹,兴许还会竖起耳朵,快乐分享,弥漫着浓浓的尘间烟火味,象大妈手中的闲瓜子,象大叔手中的普通烟草。小馆里的饭菜没有精美点缀,却是不可缺的粗糙的油盐酱醋之香。
一些特色小馆还设有夜宵,为忙碌的普通劳动者打牙祭,暖了劳碌的身子骨,为他们一天的打拼添上快乐的尾音。
那些汤圆、饺子、小馄饨、粉干、面条,是调换口味的特色小点心,若配上一些烧烤卤味,就是正餐加零嘴的二合一了,耗费金钱不多,又满足了口欲,颇受老人、孩子和主妇们的欢迎。
除了餐馆之外,还有小摊贩的炸串、糯米粽子、煎饼油条之类,是匆忙的上班族和学生们理想的美味速食。巷口,百米外就可以闻到餐车的甑子里飘出的糯米香。顾客来了,卖家迅速往塑料袋里装几勺糯米饭,中间夹上一些土豆丝、炒辣椒、雪菜、萝卜条或一根火腿肠,用力捏一捏,就是美味的糯米饭团了,咬着咬着,满齿生香,配上一瓶牛奶吸着,滋润唇齿,美味竟是这么简单!餐车主人却是前一天下午备好这些食材、当天凌晨起床烹制的,辛苦操持的一份生计,成了清晨顾客们的佳肴
街头巷尾的餐馆摊贩,无鲍鱼燕翅的珍馐美味,服务简单,利薄人累,多如牛毛,却有着庞大的人流量,提供大众饮食的丰富多彩,他们的餐桌演绎着平凡人生活的快乐。岁月漫漫,一张张朴素的笑脸、简单的粗茶淡饭诠释了平凡人的岁月静好。
201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