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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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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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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大战会州城

    塞外有一座神山——黑山,方圆数百里,头顶蓝天,脚踏大地,无日无夜,无冬无夏,就是一位圣神,始终矗立在那里,守护着他的千千万万子民。山很高,站在山顶,就可以伸手采摘棉花一样的白云,太阳月亮都与他擦肩而过。山很大,周围居住着几十个村庄,绵延数百里。山很奇,整座山上松柏林立,遮天蔽日,中无杂树,常年郁郁青青;悬泉瀑布飞流而下,滔滔不绝,响彻云霄;山有狼群虎豹,奇花异卉不绝于目,让每一个驻足于眼前的人,望而生畏,望而生美,流连忘返,赞叹不已。

那还是隋朝末年,蒙古人刘黑闼在黑山脚下称王,不久,修建了城池。因为南城门正对着黑山的山尖,他的军师就说有门不能对着山尖,所以就让手下又在南门城外建了一个又宽又高的白色影壁,这样,人们在城里就看不见黑山了。于是,人们就给这里叫作白壁关。

刘黑闼在这里称王称霸,自由自在,很是快乐。有一年,隋文帝杨坚下令向塞外城池征求贡禄,刘黑闼不愿意进贡,也不愿意搭理那些使者。隋文帝听了很是生气,就立刻派兵马大元帅刘勋领兵前来白壁关征战,刘黑闼在小寺沟迎战,二人大战两天两夜不分胜负,二人打得都筋疲力尽,人困马乏。于是,刘黑闼勒住战马,大声叫道“停战,不再打了!不再打了。你真行!我服,我服。”其实,二人是同时竖起大拇指,接着,二人下了战马,双手抱拳,互相称赞。然后,坐在一起说起话来。二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愉快,就此和好,结拜为兄弟。

刘勋为难地说:“贤弟,咱们拜了把子,我们是不能打了,可是,我该如何交差呢?”

刘黑闼说:“大哥,你放心。我这就回白壁关,写下降书顺表,从现在起,我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过了两天,刘黑闼写好了降书顺表,差人送给刘勋,刘勋看过之后,很高兴,就即日启程回扬州去了,然后把降书顺表交给了皇帝。

后来,杨广弑父杀兄,夺权篡位,当了皇帝,就是隋炀帝。杨广昏庸无道,修宫殿,选美女,乱杀无辜,不管百姓死活。刘勋看这个杨广是个无道昏君,就辞职不干,告老还乡了。

杨广大选美女,一日,选到了刘勋的女儿刘景香。刘勋两儿一女,老二是刘武周。刘景香年方十七很合适,推也推不掉。于是,刘勋就去拜见隋炀帝,心想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恳请杨广不要选小女刘景香。杨广听了之后,很不耐烦,很不高兴,就生气地说:“你敢违抗圣旨,来人,重大四十大板!”接着,当庭打了四十大板。然后戴上刑具押往大狱,不久,刘勋就病死在大狱里。

刘武周听说父亲死在狱中,就立刻赶到大狱,弄了一口棺材,把父亲装殓起来,埋到家乡。他发誓为父报仇,一生一世反抗隋朝。

有一年正月,刘武周带领弟兄三十多人,来到了县城,寻找机会就杀死了县官。开仓放粮,救济水深火热的老百姓。

刘武周杀了县官后,恐怕朝廷追究,在家乡不能久留,就带着家眷和众兄弟一百多人,去投奔盟叔刘黑闼。一行人来到了白壁关外,就停在一百步外。

刘武周带着兄弟五人来到白壁关前,刘黑闼以为来了朝廷的奸细,就命令将士列阵迎敌。刘武周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无所畏惧地来到了阵前。刘武周见了刘黑闼,三拜九叩,只叫叔叔。刘黑闼见他胆量过人,英武出众,很是高兴地说道“原来是贤侄,你父亲可好?”

刘武周一听泪流雨下,哭泣不止。就把父亲怎么被隋炀帝选美女给打死,后来自己反抗朝廷杀死县官为父报仇的事说了一遍。

刘黑闼听得伤心痛腹,泪流满面。见这个贤侄一表人才,就痛快地收留了刘武周。因为二人在此相会,所以人们就把白壁关叫做会州城。

一年后,刘黑闼就把白壁关送给了刘武周,从此,刘武周就成了会州城的大王,这时改名为鸡冠王。然后在就这里开垦荒地,招兵买马,等待时机杀死杨广,推翻隋朝。

当时,尉迟恭就在大杨杖子村住。尉迟恭孔武有力,能举起千斤大鼎,以此出名。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只好给别人打铁。由于他特别能吃,一个月下来,老板只给他几个铜板,勉强度日。

一天黄昏,尉迟恭拿着十几个铜板去饭庄喝酒消愁。他越喝越生气,越生气就越喝闷酒,一个时辰下来,就喝得酩酊大醉。

尉迟恭把这些铜板都放在桌子上,不等别人说话,就摇摇摆摆,晃晃悠悠走出饭庄。此时,天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尉迟恭艺高人胆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径直往前走。走出了村庄,又往前走五六里。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两个灯火在闪动在乱窜。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莫非是鬼打墙。不对,早就听说这里有妖精在吃人,如果谁单个出门,只要是黑夜,就会被妖精吃掉。

难道真是妖精,经这一吓,尉迟恭的酒一下子就随着汗出来了不少。现在,他才清醒过来。难道真是妖精?就是妖精我也不怕!

妖精见有人走来,当然很高兴,心里说,今夜又有点心吃了。于是就一左一右,向尉迟恭奔来,走到眼前,伸手就来抓尉迟恭。尉迟恭不慌不忙,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公琵琶,又伸出右手一下子抓住了那个母琵琶。然后,双手用力一撞,这两个琵琶精就被撞死了。现出了原形,尉迟恭一看,原来是一对琵琶虾。尉迟恭抽出宝剑,将两个琵琶虾扒开,就扒出一对水磨竹节钢鞭,油黑锃亮,非常坚韧。一根刻着“雄”字,一根刻着“雌”字,原来是一对极品宝鞭。尉迟恭伸手拿起了这对钢鞭,用手掂一掂,很重,正好趁手。他很高兴,然后大步流星回到了住处,躺在炕上就呼呼大睡,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天已大亮,尉迟恭坐在炕上沉思起来: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委屈在铁匠铺里,我应该参军打仗,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于是辞别老板,来到会州城,投奔了刘武周。刘武周见他勇猛无比,武艺高强,就封了个先锋官。从此,统领千军,杀敌立功,全靠这对宝鞭。这个村庄,从此不再闹妖精了,所以人们就把这个村庄叫做琵琶汀。

隋朝末年各地义军纷纷攻城拔寨,争着抢地盘。当时,全国境内大大小小的军阀无数,连年征战,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秦王李世民很得民心,天下百姓都拥护他。于是,唐王李渊就派秦王征战各地军阀。李世民消灭了王世充之后,就带领三军挥师北上,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塞外,就在大黑山脚下的南边安营扎寨。而刘武周拥兵坐镇会州城,毫不惧怕。

秦琼率军驻扎在大黑山脚下的南三家。那时的大黑山,树林茂密,遮天蔽日。其间都是松树和柏树,站在眼前,满眼青翠,一碧万顷,郁郁青青。

秦琼在石湖坑找了一块宽广平坦的空地,带领将士就地取材,用许多石块建了一座点将台。台高两丈,宽八丈,长二十丈,南北两面红旗飘扬,十分威武壮观。将士们站立在点将台前,显得非常威武而又庄严。做好一切防务之后,秦琼就率领将士整日训练,十分刻苦。

而秦王李世民和程咬金就驻扎在蹚道沟,离秦琼二十里,遥相呼应。当年的蹚道沟是深山老峪,山沟狭长,没有人烟,到处都是树林,满山遍野都是树木,无人问津。

没有道路,没有人烟,没有空地。程咬金就带领将士们拿起大斧子砍树,特别是他的金斧,是用最好的青铜和陨石冶炼而成。重有一百二十斤,十分锋利,削铁如泥。

程咬金臂力很大,也能举起大鼎。一棵树他只砍了五六斧子,大树就倒了。一天下来,程将军自己就砍倒了二十多棵树,将士们都感到吃惊。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将士们也不甘示弱,各个使劲平生力气,砍呀砍,足足坎了一个半月,终于营造好了驻地。此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操练人马了。

刘武周的妹子刘景香也是个武将,虽然长得国色天香的,但是本领强大,武艺高强。刘景香是一员虎将,手使一根长枪,无人能敌。刘武周让刘景香带领军队驻扎在南水泉,离会州城有二十里之遥。兄妹两商量好,各自修了三座狼烟墩,如果有战事,点一座为有事,点两座为有急事,点三座是十万火急。谁如果有急事就以点狼烟为信号,互发救兵。

南水泉地势险要,固若金汤。有一水泉从胡杖子的山上汩汩流出。泉水清澈甘冽,甜美无比。方圆数十里的人家都爱在这里汲水,百姓十分快乐。

一天,刘武周和刁王后在后宫散步。春日融融,山清水秀,处处花团锦簇,万紫千红。

过了一会,刁王后就问刘武周:“你说,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南方的王世充,窦建德,太原的李渊,都很有实力,我们不能与他们抗衡。现在,我们只有守住塞外就行了。”

“是啊。”刘武周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这里是固若金汤啊。”然后轻轻握住王后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南方没有什么威胁,即使有威胁,我妹妹就会很快发来就兵的。”

“她吗,会来吗?”王后不以为然“人家在山上快乐地做寨主,整天训练军队,哪有功夫管我们呀!”

刘武周生气地“不许你胡说!我们是兄妹,有事一定来!”

“说是那么说,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我看不见准来。”

“你不信,我现在就让军卒点狼烟,也让你看看她能来!”刘武周越说越生气,而王后却得意地笑了。

接着,刘武周真的叫军卒点着了一座狼烟墩,只见浓浓狼烟直冲云霄,很远都能看见。不到半时辰,刘景香横刀立马,率领大军赶到了会州城。这时,刘武周和刁王后正在城楼上坐着,看见大军风尘仆仆到来,就哈哈大笑起来。

刘景香看了莫名其妙,着急地问“王兄,出了什么事?”

刘武周笑着说:“没有什么事,是我和你嫂嫂打赌,怕有战事,你也不来,和你开个玩笑。”

刘景香听后很生气,就掉转马头气冲冲回去了。

刘景香走后,刘武周就得意洋洋对刁王后说:“你看怎么样,我说妹妹是真心的,说来就能来!”

刁王后冷冷一笑,阴阳怪气地说:“我看她就是闲着没事,领兵出来散散心罢了,要不然,你再点点试试,她准不来!”

这时,刘武周气得大嚷大叫:“再点她还来!你不信,我马上点两座!”

刘景香回到南水泉,刚刚卸完盔甲,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忽然军卒又来禀报:“报!大事不好,会州城出了急事,点起了两座狼烟墩,请寨主定夺!”

刘景香一听吓了一跳,来不及穿上盔甲,就提枪骑马赶来救驾。

刘景香率领将士又奔到南大门,又看见刘武周两口子在城楼上大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高声问道:“王兄!你戏弄小妹,用心何在!”

“刚才你回去,你王嫂说再点你准不来,我说准来,就派军卒点了两座。”

刘景香气冲冲地说:“你们两口子拿我寻开心,心里过得去吗?”说完,拔马头也不回地走了,刘武周想留下妹妹解释解释,就出城追了几里,也没有追上。

刘景香没有搭理二哥,率领将士径直赶回南水泉,一连几天都不愉快,很是郁闷。

再说秦琼已经约好程咬金,李世民,三人商量好,谷雨后的第一天就攻打会州城。

这一天终于到了,寅时起,李世民,秦琼就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点了程咬金等诸将领,即刻启程,前往会州城。

程咬金负责进攻北城门,李世民跟随,秦琼负责攻打南门,二人同时攻城。

会州城北门由元帅宋金刚把守,宋金刚是刘武周得力亲信,为人狭隘十足,妒贤嫉能,从不把尉迟恭放在眼里。眼下,自己把守北门,南城门也不让先锋官尉迟恭把守,而是让他去负责押运粮草。

说话功夫,秦琼,李世民和程咬金就来到城下,炮声一响,立刻攻城。南北都攻得凶猛。很快,程咬金就和宋金刚站在一起,没用五个回合,程咬金大叫一声,挥舞着金斧,一斧砍下了宋金刚的人头,接着率领众将士直奔鸡冠王王宫。这时,秦琼也攻破南城门,刹那时,杀声阵阵,马蹄声声。会州城里一片混乱。

刘武周见情况紧急,急忙派人点了第一座狼烟墩,霎时,浓烟滚滚,径直入天。但是,没有救兵来。接着,有点了第二座,还是不见救兵,索性第三座狼烟墩也点着了,但仍不见救兵来。原来刘景香还以为王兄又在开玩笑呢。刘武周见尉迟恭还未回来,只好长叹一声——悔不该和王后较劲,开了什么玩笑。现在,只好慌忙上马,仓促应敌。

由于终日沉迷酒色,再加上没有作战准备,所以,刘武周很快大败,只带着几名随从从西城门逃出,刚走了一百多步,程咬金就追上了。

“哪里走!鸡冠王!”话到人到,程咬金挥斧就砍,刘武周回马迎战,战至十个回合,就被程咬金砍下头来,揣在怀里,然后交给了秦琼,秦琼即刻派人将刘武周的人头送回长安城。

唐军大获全胜,将士们欢欣鼓舞,庆祝胜利。

刘武周大败,会州城失守,第二天就传到了刘景香寨里。当她知道二哥已经战死,一下就昏了过去,好久,在众人大声呼喊和救治下才渐渐醒了过来。刘景香起身就要杀出山寨,为二哥报仇雪恨。后来,在众将领阻拦和劝说下,才没有去成。

第三天,刘景香就率领山寨所有将士拼成五万大军,直接杀向会州城。半路上又遇见了尉迟恭,二人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就气势汹汹来到了会州城前。

当时,守城的是程咬金,李世民也在城里。他们根本不是刘景香和尉迟恭的对手,刘景香大战李世民,她力大无穷,使的长枪得心应手,变化无穷,战了十多个回合,渐渐的,李世民就只有招架之功,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尉迟恭知道鸡冠王刘武周已经战死,这时遇见程咬金,立刻气得虎目圆睁,刚须倒立,哇哇怪叫,手里拿着一只雄钢鞭,举得高高的,直接砸向程咬金,程咬金迎头就是一金斧,宝鞭砸着金斧,鈧碐碐一声巨响,二人都震得发晕。二人都大吃一惊。片刻过后,尉迟恭拿着单锏用力一摇(尉迟恭就愿意使单锏),照着程咬金头部打来。程咬金又把他那三招半使了出来,他不架不躲,大斧子照尉迟恭头顶劈来:“劈脑袋!“尉迟恭赶快收锏架斧,程咬金斧头一转:“掏耳朵!“程咬金的三招半,把尉迟恭打了个手忙脚乱,尉迟恭说了一声:“好厉害!”“这就厉害啦?告诉你厉害的还在后边呢!”可是,打来打去,程咬金老是这三招半,尉迟恭不禁暗笑:哼!就这几招呀!你看锏吧,“嗖嗖嗖“几锏,程咬金招架不住,尉迟恭是个猛汉,趁势猛打起来,程咬金只好硬挺着,慢慢招架。战至不到十五个回合,就已经气喘吁吁。稍稍不注意,就被尉迟恭一鞭打下马来,军卒拿刀就要割下头,突然,从外边办事的秦琼猛冲过来,这样,唐军就把程咬金拖了回去,一些军卒就抬着往南奔去,过了五里地,就见程咬金死了。这时,就是不顾一切往前跑去,好在后边已经没有追兵。军卒们又跑了三里地,走到一个山沟用土把程咬金埋上,快要埋到头时,发现程咬金又有了点气,就赶紧又扒拉出来,从此,这个地方压土沟,就是现在的雅图沟。因为刚才程咬金死了一会儿,所以那个地方就叫小死沟,也就是现在的小寺沟。军卒们很高兴,抬起程咬金又往前走,走了三里地,来到一个山沟,这时,程咬金就苏醒过来了,从此这个山沟就叫苏醒沟,就是现在的苏子沟。程咬金醒来后,就慢慢站立起来,慢慢地往前走,一直到逃了出去。

李世民觉得自己战不过刘景香,瞅准机会,就逃跑了。他的马是宝马,主人一叫跑,宝马就已经知道,一跃就跑了很远。刘景香为了寻找哥哥,不便去追赶。

再说尉迟恭见秦琼就救走了程咬金,气得两眼火冒三丈,哇哇乱叫。正好看见李世民过来,举起宝鞭就打向李世民,李世民一看。又遇到了一员虎将,不敢恋战,赶紧用枪把拍打一下马屁股,宝马突然一跃,就从尉迟恭眼前蹿过,尉迟恭害怕的一低头,李世民就已经跑出很远了。尉迟恭更是生气了,大手用力一拍马屁股,战马就拼命去追赶李世民了。一直追到了红山嘴,就把李世民截住了。李世民不能再往回跑,跑,肯定会遇到追兵。没有办法,只好勒马跳进旁边的瀑河,瀑河水不到一人深,宝马就深一脚浅一脚地蹚河,但是,尉迟恭又追上了,二人战在一起,尉迟恭拼命地用鞭打,李世民拼命地招架,十分危急,随时随地都有性命之忧。

就在这时,秦琼突然从红山嘴山涧上跳下来。他的红棕烈马很给力,一跃丈八的,刹那时就蹿到李世民旁边,大声叫道:“休伤吾主!”双锏一横就势截住了尉迟恭。二人立刻战在一起。

李世民已经命悬一线,心想命不该绝此。现在看到秦琼和尉迟恭疯狂战在一起,生怕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于是就对秦琼说道:“不要——杀他。”

秦琼尉迟恭二人大战正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打呀打。秦琼与尉迟恭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两人在瀑河岸边,大山脚下大摆阵势,杀了个天昏地暗。秦琼使的是双锏,大家都知道,秦琼的双锏是他父亲的。他的父亲当时是陈王朝的兵马大元帅,为了更好地统帅三军,战胜敌人。就特意打制了一对双锏。所用原料——最好的青铜占五成,黄金占三成,陨铁占二成。把这三种金属放在一起冶炼而成。每只锏重六十斤,使着特别随意,招式变化无穷。秦琼的臂力强于父亲,所以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变化自如。

现在,面对强敌,秦琼不敢怠慢,使出了十二分力气。尉迟恭也是如此。两人就大战了二百回合,仍然不分胜负。二人从瀑河打到岸上,从平地打到山沟,从山沟打到山坡,总是不分胜负。二人就这样一直从红山嘴战到东水泉,从黑山口战到一个山沟,又打了不知有多少个回合。

秦琼足智多谋,见此山沟狭窄,不宜打仗。就对尉迟恭说:“英雄,咱们就别打了,这么打也分不出胜负。”

尉迟恭想一想,是呀,是分不出输赢呀。于是就问:“那你说该怎么打?”

秦琼说:“我倒有一个办法,你使鞭,我使锏,分量也差不多,我打你三锏,你如果能挺得住,我就献上我的人头。”

尉迟恭心直口快,立刻说:“我看你也是个英雄,我先打你三鞭,你如果挺得住,我就投降秦王。

李世民这时也到了眼前,心里暗暗为秦琼叫苦。秦琼知道尉迟恭是一个粗性子人,没想到他也够鬼的。既然话已经说出,没办法,秦琼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你先打我。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秦琼就运足了气说:“尉迟将军,请吧!”

尉迟恭心里说我这么大力气,一鞭就把你打死,替我主报仇。想着,就举起宝鞭,运足了劲,狠狠地照着秦琼的脊梁打了下去,这一锏可不得了,秦琼只觉得头昏眼花,硬是咬了咬牙才没有倒下。尉迟恭见一鞭没打到,就又使劲打了第二鞭,第二鞭下去,秦琼就感到嗓子发热了。尉迟恭见两鞭还没有打倒就有点慌了,这第三鞭下去,力量就小多了。可是秦琼也要顶不住了,一口血涌了上来,但他一想到要给秦王收服一员虎将,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就立刻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秦琼挺了三鞭,说道:“尉迟将军,我该打你了?”尉迟恭心里发慌,刚才已经打了人家了,也就只好挺着,听天由命吧。

秦琼手举着一只锏,故意试了七成力气,说道;“尉迟将军,我现在打了,冒犯了。”说完就打了下去,尉迟恭只是觉得微微疼些,心想,秦琼不过如此。有了这种想法,就分了心思。秦琼第二锏又打了下来,足足用了十二分力气。这一锏打下去,可了不得啦,只见尉迟恭哇的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

秦琼赶紧扶起尉迟恭,这回让尉迟将军心服口服,从此就归顺了秦王,成为唐王朝的栋梁之才。

李世民带领秦琼,尉迟恭回到了南三家,正好,程咬金也在那里。休息几日后,李世民就率领三位大将,带领三军回到了长安。

再说刘景香找到了二哥的尸体,血淋淋的,已经没有了头颅。就铸了一个金头安在刘武周的脖子上装进棺材里。然后找来念经的和尚,给二哥做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来超度二哥的亡灵,以便早日安生。

刘景香选了一个吉日,送二哥出殡。

那天清晨丑时三刻,刘景香送二哥出殡,四门大开,四门都在出殡,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刘武周。

至于刘武周到底葬于何处,众人说的不一样,各有各的理由——有的说,刘武周就埋在大杨杖子村的土疙瘩庄,因为那里后来多了个土疙瘩;有人说,刘武周埋在西大杖子某某处;有人说,刘武周根本就没有出门,而是埋在了会州城里。

鸡冠王刘武周到底埋在哪里?众说纷纭,现在仍然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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