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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占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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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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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遇见青牛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又过了数年。土河部落在可汗带领下,逐渐兼并周围其他部落,部族的区域不断扩大,部族势力越来越强。

一天奇首携带弓箭,带领其他子弟到郊外打猎。清澈的河水潺潺流淌,河水两岸,怪石嶙峋,巉岩林立,不可名状。艳桃垂荫,异卉吐蕊。奇首等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奇首骑马穿行在草莽从中,渐渐地抛弃他的随从。他往前走了数里,突然瞧见一只九色鹿,沿着土河向东飘逸而去。带着强大的好奇心,奇首策马追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奇首就搭弓放箭射去,觉得已经射中了九色鹿,它却倏地远遁,没办法,奇首又追去,渐渐地要追上了,他没有在射箭,他感到这只鹿很神秘,不一般,不能再伤害它了。奇首后悔没有仔细观察九色鹿就射箭,真是不应该,“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射你了。”带着这种思想奇首继续追赶,追了一会又一会,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可仍然没到身边。奇首和他的红鬃烈马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奇首就是不认输,执着追呀追,他不信追不上九色鹿!

不知不觉,奇首快马加鞭,已经走出了土河部落的控制范围,在土河与潢水合流的地方,奇首不再追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九色鹿飘逸而去。

奇首停了下来,牵着马沿河岸前行。后来,在比较宽阔的草坪站住,把马系在大树下,自己靠着树干小憩。过了一会,感觉很饿,就拿出携带的牛肉就着清冽的河水吃了起来。吃饱喝足之后,觉得很累,就靠在树干睡着了。此时已是未时,温暖的阳光斜斜照射树林,照着熟睡的奇首。奇首感到很惬意,在睡意朦胧中,奇首仿佛听见一辆牛车慢慢驶过,过了一会,又恍惚听见少女银铃般甜美的笑声。他慢慢睁开双眼,四下里观望,这是什么地方,如此的美丽。向远一望,就看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与同伴在河边戏水。这一时刻,奇首的心怦怦地跳动,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深深打动了他的心。奇首感到自己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少女,简直就是一见钟情,难道这是九色鹿的旨意。谢谢你,伟大的神鹿。就这样奇首呆呆地望着少女。突然,戏水的少女也发现了奇首在观望自己,简直是个呆子,于是很生气。想骂他一顿,又一想,犯不上,还是走开为妙。于是踏上河岸,领着同伴,牵着牛车离去。奇首眼见着仙女漫步离去,自己很是后悔,不该这样冒失。

奇首快步走过来,想跟少女说声对不起,道个歉,也请她原谅。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看见一只斑斓老虎正悄悄接近少女。眼看着就要到了眼前,青牛也感到危险,徘徊不前。少女回头一看,吓得目瞪口呆,哎呀!老虎!竟不知所措,呆呆不动,束手待毙。奇首很着急。可是自己离少女太远,一时到不了她的身边。怎么办?说时迟,那时快。奇首急中生智,迅速拿出铁胎弓,搭上狼牙箭,朝着老虎猛地射去。利箭带着劲风扎进老虎的大腿,受到攻击的猛虎立刻吼叫着窜了过来,疯狂地扑向奇首。一瞬间,奇首来不及取箭,稍稍迟疑,躲闪稍慢,肩膀就被老虎撕下一片血肉,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袖。老虎落地后,一看没有抓住奇首,很是生气,又大吼一声,坚挺的虎尾横扫过来,面对着这千钧之力,奇首没有慌乱,轻轻跃起,躲了过去。这时,奇首就来到老虎的后面。老虎就拍身后有人,赶紧一转身,双腿向前一掀,想一下子扑住奇首,奇首又一闪身,顺势揪住老虎的双耳,骑在猛虎背上,腾出右拳,猛地向老虎头上砸去,一连打了一百多下,看见老虎渐渐地不再反抗,才想停住手,又一想,不行万一老虎喘过气来,把我掀倒怎么办。于是他又给了老虎一顿猛拳,只打得老虎趴地不动。

奇首没有一点力气,这时,只好骑在老虎身上不动。面对突如其来的老虎,少女惊呆了。过了好一阵子,才惊醒过来。当看到那位英俊少年猛打老虎时,才敢到眼前。过了一会就说:“你别打了,老虎已经死了。”

“是吗?”

“不信,你下来看看。”少女翻了一下虎眼,一松手,老虎的双眼又闭上了。

看见老虎已经死掉,奇首在少女的搀扶下才翻下身来;又仔细看了看,见老虎确实死了,才打算离开。奇首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要昏倒。少女赶紧扶住他,又拿来药,给奇首包扎伤口,轻轻扶起奇首,让他做起来。奇首失血过多,现在身体很虚弱。

“你做我的牛车吧。”少女关切地说。

奇首点点头,想一下子站起来,但是没有成功。

后来,还是在少女的搀扶下,慢慢走到牛车旁,上了牛车。少女赶着牛车,奇首平躺在车上,其他同伴牵着马向前走去,不久就回到了家。

这时,部族首领带领众人等候多时。首领看着英俊魁梧的奇首,听着女儿讲述刚才的遭遇,感到十分惊讶,又是十分感激。

等到奇首再次醒来时,首领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孩子,真感谢你了!”

“没什么,首领。谁碰到这事也都会这样做的。”

“不!我一定要谢谢你。等你好利索,我和你喝酒!”

奇首表示感谢,感谢首领和少女一心一意地照顾。

其实,这个少女就是可敦公主。过了五六天,在可敦悉心照料下,奇首的伤快要好了。渐渐地走出了户外。奇首就想马上回家,不然父母一定会着急的。

“你的身体太虚弱,还不行!”

“那家父着急呀,急坏了呢?”

“没事的,你还不能走!”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可敦深深爱上了英俊孔武见义勇为的奇首。她不愿奇首此刻离开,实在放心不下,万一再碰到老虎怎么办?

奇首确实担心父母急坏了,又没有办法回去,只好让心爱的人照顾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

交谈中,两人互倾爱慕,山盟海誓,永不变心。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十多天。在奇首再三请求下,可敦才答应他。奇首和可敦依依不舍作别。

“放心吧,我一定和家父说明,不日就到首领那里求亲。”奇首安慰可敦公主。

“那可早点来呀,一定说到做到!”

当天,奇首就回到了土河部落。很快就向父亲禀明事情的经过。奇首回来了,首领父亲悬挂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在肚子里了。早在打死老虎的第二天,可敦就派人给奇首的父亲捎过信去,当时,父亲有些着急,自己又不知详情,所以不便去接回奇首。现在奇首真的回来了,父母当然高兴了,激动地直流眼泪。

“你回来就好,你做的对。”

“还有,潢河部落也是咱们的族人。”

“真的。”

于是,奇首又讲了其中的原因。父亲首领特别高兴,能找到从前的族人是一代代族长的心愿。

过了两天,父亲就让奇首带着聘礼去潢河部落。

不久,奇首就到了潢河部落,亲自向首领提亲,首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同时,奇首受到部族上下的热情款待,特别是首领的大驸马、二驸马,两人更是极尽夸奖之词来赞美奇首,真叫奇首不好意思。

“奇首,你的力气真大呀,武功真高,满天下数你第一。哪天给我们两练一回,也叫我们开开眼。”大驸马高声地赞许着。

“是呀,真是英雄中的豪杰。万夫莫敌呀。”二驸马也跟着附和。

“不好意思,只是我碰到而已,不值得夸奖。”

“不必谦虚,你就是大英雄。”二人齐声说,,“走,到我们那里喝酒,我有一坛上等的好酒。“

于是,二人招呼奇首。奇首为人诚实,实在,见人家热情,就不再推辞,跟着他们去饮酒。

大驸马家院豪华,奴婢数十。走进大院子,奇首四下观望,真是个大观园啊。奴婢的打扮十分讲究,待人接物,热情得体,礼数周到。看不出什么虚假。

午时来临,众人团团围坐,欢快畅饮,谈笑风生,真叫奇首倾心赞叹,好一个大驸马,处事八面玲珑,风流倜傥,不拘一格。三人开怀畅饮,叙说轶事。只叫奇首戒备心弦松弛而无,佩服赞叹之意尽有。

直到申时过后,奇首才回到首领那里,告别首领,暂居驿馆。

第二日,又到了二驸马家耍了一天,也是这样。这时,奇首就感到吃了蜜一样,心里那个甜呀。

又住了几日,奇首再次拜谢首领,告辞可敦,离开了潢河部落,回到家中。

过了数月。两个部落首领相见,二人都很高兴,可谓一见倾心。不久就举行奇首和可敦的结婚仪式。

那一日,户户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真是个盛大的节日啊。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欢喜溢满了整个土河部落,溢满了潢河部落。彩旗飘飘,礼炮齐鸣,经久不息。

殿堂里,手臂粗的蜡烛高高耸立,火焰熠熠放彩。清香袅袅,盘旋上空。主持人宣布——婚庆盛典开始。

顿时,千鞭齐响,万炮轰鸣。过了一阵子,主持人向来宾介绍两位新人,对新人表达了美好的祝愿。祝愿他们二人建功立业,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一拜天地。”两人同拜天地。

“二拜高堂。”两人同拜奇首的父母。

“夫妻对拜。”两人携手对拜,虔诚地祝愿心上人,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送入洞房。”于是,奇首手牵手,携可敦漫步洞房。众人高兴围坐,开怀畅饮,谈笑风生,酒香飘逸,喜庆盈余。

过了两天,奇首带着爱妻回门,到潢河部落拜谢首领。望着一对夫妻,美满和谐,首领十分高兴。就让奇首骑着骏马,夸官三日,转变整个部落的大街小巷。

可敦和母亲欢聚一堂,欢美的谈话,笑声妍妍。谈话间,可敦偶尔发现母亲有些郁闷,便询问起来。问了半天,母亲才说。

“你的宝贝弟弟整天喝酒作乐,不做正经事,一天不见人影。”

“有多少天了,先前弟弟可不是这样,”可敦有些担心,“男人喝酒是常事。不过,弟弟可能喝酒太过了。”

“有十多天了。”

“唉。那可要好好管管弟弟呀。”可敦安慰母亲,“一会再派人找找。”

母亲担心的说:“不知道你弟弟在哪里。你的两个姐姐也不知道呀。”

“我去姐姐家。”可敦说完就和母亲告别。

不一会,可敦到了大姐家,二姐也在这里。一问两人也不知道。“你大姐夫、二姐夫也不知道弟弟去了哪里。十多天不见人影。”大姐不满地说。“问过仆人,他们也不知道。”

“那可不行呀。你可得好好找找。”

“是呀。”

一会,有仆人进来报信“大驸马、二驸马陪三驸马喝酒去了。”于是,两位姐姐才放心。

可敦看见两位姐姐高兴起来,这才问问弟弟的事。

两人都说:“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赌钱去了吧。”

“不可能吧。”可敦思忖着。

又住了一天,奇首要回家,可敦只好跟着夫君回去。可敦对母亲实在是恋恋不舍。

“母亲,你再多派几个人去找找弟弟,不能再叫弟弟在外疯了。”

于是,奇首再拜谢首领夫人。二人辞别而归。

又过了两个月,可敦再派人询问弟弟,母亲叫人捎信说“还是不见人影。”

那么,弟弟哪里去了呢?可敦想了想,就把这个事告诉给奇首。奇首也觉得奇怪。上次回门时,总不见内弟。原来如此。

奇首疑惑着,“我们再到首领那里问问吧。”

“那好吧。”可敦平静地说。

于是,奇首可敦二人再次来到潢河部落。、

奇首携可敦来到潢河部落。不一会,来到了可敦公主的行宫。过一会传过话来,说是首领要宴请三驸马。于是夫妻二人骑马到了首领的宫殿。宫殿金碧辉煌,彩烛阑珊。三巡九味之后,首领就谈到儿子不见多日的忧郁,大驸马二驸马急忙劝说首领切莫着急。我们三人明日好好寻找寻找,首领说道:“那好,三驸马以后多多听他们二人的指点。”吃罢酒宴,二人回到行宫,时候已是戌时,应该休息了。于是,可敦对奇首说:“驸马,现在我已有身孕,可叫我的贴身丫鬟服侍你。”

奇首慌忙说道:“不必了。这样不好。找人要紧。”

可敦没有言语,仍叫丫鬟可人去了奇首的屋子。

可人轻盈迈进奇首屋里,只见奇首仍在沉思。

“驸马爷,该休息了。”一阵悦耳的笑语打断他的沉思。没办法,看样子只能请教大驸马二驸马了。

可人端来洗脚水,脱掉坐在床上的奇首的鞋子,袜子,轻轻地给他洗脚。不一会,脚洗完了。可人就给奇首脱掉外衣,再想脱内衣时,奇首说:“我自己来吧。”

可人温柔地说:“驸马爷,你别动,我来吧。”说着就把奇首的衣服脱下。自己也迅速脱下,扑到他的怀里

第二天天亮后,可人给奇首奇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又回到可敦身边。

“驸马满意吗?”可敦揶揄地说。可人低着头,脸红红的,温柔地说:“公主需要啥?”说着离开了。

潢河像明镜一样清澈,静静地流淌,就像一条白色的带子,系在两岸大山的脚趾。

在一片密林深处,有一个普通又普通的亭子,呈现在山岗上,四面一望,蓊郁葱葱,郁郁青青。

三人登上亭子,稍作休息。手下随从在周围警戒。四个红红的柱子支撑着一间房子大的亭子,飞檐的铃声铃铃作响,恰似一股山溪在流泻。

大驸马坐在木椅上,一边说笑着一边欣赏着绿色山景。

“其实,我们二人早就在寻找太子了。只是不敢轻易进去,”大驸马笑着对奇首说,“据说,地下快活林很大,里边全都是贵族子弟,富甲一方的商人,一般人不敢进。”

“那怎么进去呢?”

“你在亭子上向东射出三支响箭就可以了。”说着,他从腰间箭袋子里拿出三支响箭,搭在弓上,发射出去。这时,东边的山麓传来了三声炮响,声振林越。

不一会,整个亭子旋转起来,慢慢地露出地洞,刚好容三人通过。于是三人同时向里走去。走了约二百米,就看到了地下快活林了。——一个店铺接一个店铺,各种物品,应有尽有。里边设有赌局,青楼,饭馆。房舍和地面相同,不差一二。只是里边的东西比地面上贵了好几倍,一般人是付费不起的。

奇首跟着两人向前走,里边人来人往,比较悠闲,见面不打招呼,你看你的货,我卖我的东西,井水不犯河水。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准讲价的,但是,你可以问,不买也行。奇首慢慢地走着,用心地观察着,记住路上的一些隐约可见的标记。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三人来到一家饭馆——“佳客来饭馆”。径直走了进去,老板娘给三人问个好,三人点点头。老板娘打扮十分妖冶,美丽动人,话语娇柔。

“请问三位爷,吃些什么?”

“随便上点什么都行。”大驸马随意说道。

“好了。给三位爷上好茶。”一会,小二端上了香茗,顿时满屋芬芳,沁入心脾。三人说说笑笑。又一会,酒菜齐全,满满的一桌子,甚是丰满。三人各倒了一海碗,一饮而尽。接着又喝了五六碗。霎时,就觉得心旷神怡。

二驸马不善言辞,干啥都听大驸马的。所以二驸马把话题一转,问道:“大驸马,你看我们该做什么打算?”

“先打听打听赌局和青楼,看见有没有太子。”说着,大驸马把老板娘叫来,对他交代了几句。接着,三人继续喝酒。

三人喝了大约两个时辰,只见屋里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大官人,你要的消息有了。”老板娘进了屋就向大驸马招手,“如今,太子爷就在天下第一赌局。”

“好的,我们看看去。”结完帐后,大驸马领着二人直奔第一赌局去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天下第一赌局。三人进了屋,看到整个屋子特别宽敞,灯火明亮,里边人来人往,不知多少,十分拥挤,十分热闹。桌子上的图案很美,也很诱人。只见一个人手拿竹筒晃来晃去,嘴里不停地念叨:“非大即小,小的你就来!”当然,也有不少人不停地喊“大!”“大!”“大!”不一会,那人把竹筒放好,打开一看是“大”,喊“小”的人顿时目瞪口呆,“怎么还是大呀。这回可是输大发了。”只见一位身穿华丽衣服的公子哥嬉笑着,别人是看不见他的苦恼的。他的心永远没有烦恼,因为他就知道吃喝玩赌,反正有的是钱。这,就是大家苦苦寻找的太子。

早在两年前,他就进来了。记得第一次来时是大驸马二驸马领来的,那时,他还是一个纯洁的少年,对一切都感兴趣。他们带着他进了赌局,两个人就下了场子。过来玩一会,太子也下了场子。刚一下场子就赢了钱,太子很高兴。后来二人领着他又去了青楼。当大驸马二驸马睡在温柔乡里时,太子也尝到了温柔的幸福。于是三人就在地下快活林住了一个月。等出来后,太子就心不在焉。不久,自己又去了一趟,竟在这里住了三个月。没钱就去“佳客来饭馆”去要,因为她跟大驸马有亲戚。她是大驸马远房叔叔家的妹子,生性泼辣,敢跟男子耍菜刀,说话做事,十分粗犷,令须眉佩服。

如今,太子已是第二十次来到快活林了。他白天住在青楼,晚上去豪赌,再加上喝酒辄醉,所以身体日渐消瘦。就这样依旧消沉下去。别人都认为太子吃错了药,难道真是这样?

大驸马领着三驸马,指着太子说:“这就是太子。”奇首知道不能马上叫走他,只好等着,三人只好等他把钱输光。

太子出来了,四人就一同回到饭馆。经过介绍,太子才和三驸马相认。奇首握住他的手:“兄弟,咱们回去吧。”

“回去!你回去吧。我不回去!”奇首不好意思再劝,只好不再言语。

当晚,四人同席饮酒,一直到了深夜。奇首喝得酩酊大大醉。这时,大驸马二驸马趁机离开了快活林。他们知道太子乐不思蜀,不会有所作为,眼看着折磨下去,已没有几年光景,况且太子又得了淋病。三驸马死也不会出来了,因为二人已经给他的酒里放了药。大驸马二驸马始终防备着三驸马,这回终于有了机会,岂能放过。奇首呀奇首,这是你自己找的,你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害你。你太天真了。等到过了一年半载,我就把可敦接过来,作为妻妾,哈哈,哈哈,真是一箭双雕呀。

第二天清晨,奇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一下子就坐起来。他思忖了半天才明白,昨夜和大驸马二驸马太子喝酒,喝得太多了,到现在仍然头疼头晕。奇首穿好衣衫来到堂前,就老板娘一人经营。他向前说道:“请问,大驸马二驸马他们呢?太子呢?”

老板娘一阵子苦笑,“我的傻驸马,你不知道他们早走了吗?“

“什么时辰?“

“昨夜戌时。“

“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头疼得厉害?好像还没有醒酒?“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偷看着了。你们四人一起喝酒,喝到酉时将尽时,大驸马趁你不注意,往你酒里撒了暗香,这种药一直叫人头昏,酒醒之后也不行,但是,只要你上了青楼,去赌局头一定不会疼。“

“大驸马为什么这样做呢?”

“我看你是个老实人,心地善良。也看不惯大驸马所作所为,虽然他跟我有亲戚。我知道他是在利用我敛财,没准什么时候也会害我呢

“太子就是他们这样陷害的吧?“

“是的,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弄来的药,说是叫暗香。就是把你的心智迷住,左右你的行为。你看太子就是这样了。“

“真是很可怕呀,看样子我一辈子也不会出去了。那公主该怎么办?家父该怎么办?“奇首说着不禁低下了头。

“三驸马,你不用着急,去年春天,他们在这里喝酒,我曾偷出一些解药,足够一个人服的。其实,我想给太子,无奈太子总是沉醉于青楼歌舞,耍钱赌局,我只好作罢,况且时间一长,也不见得管事。”

“那你能救我吗?你救救我,行吗?”

老板娘温柔地说:“能是能,只是有一个条件看你答应不答应。”

“什么条件,你尽管提,我都答应。”奇首不假思索地说。

“那你可要答应娶我,带我一起出去。不然,我不会给你解药。”

那怎么行,可敦公主不会愿意的。我得对得起公主。“

“那你会一辈子出不去的,这样就对得起公主了?大驸马不安好心,我看他会打公主的主意。”

奇首沉默不语,如果真是这样,情况更糟糕。不这样做就对不起可敦公主,也会叫父亲更加伤心。

“你答应吗?”

“嗯。”奇首无可奈何地说。

“傻驸马,你真可爱。”老板娘抱住奇首,对他的嘴亲了一下,顿时发觉自己的脸红通通的。

“那好,现在,我们就成亲。”老板娘不由分说,摁住奇首,叫他坐下。

“你饿了吧,我去炒菜。”

不一会,酒菜上全了。两人就喝起来。

“你的解药呢?”

“在我的内衣里。”

“怎么吃呀?”

“倒在酒里就行。”

老板娘说着,就脱下外衣,从内衣里掏出一个药包。打开一看,是细细的黄药面,微香。

老板娘小心翼翼把药倒进酒里,又从头发上取下金簪,在酒里轻轻地搅了搅,过了一会,端起酒杯地给奇首,奇首就慢慢喝了下去。

二人又喝了一会,奇首就感到满脸通红,一阵一阵奇痒,很想抱住老板娘。

老板娘红红的脸蛋,十分迷人。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奇首:“你给我解衣吧。”

奇首顺从地到了她的眼前,慌忙地解开老板娘的衣服,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二人才穿好衣服。这时,奇首平静了许多,头也不晕了,也不疼了。又试了试丹田,觉得跟平时一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不用着急。在这里住上几日,我们把钱财整理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那好吧。”、

于是,二人就像度蜜月一般,朝夕厮守,十分甜蜜。这时外人并不知道老板娘对奇首好,只觉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有一天,太子又来饭馆要钱,吃过晚饭后,奇首就点了太子的穴,放在屋子里,关好了门。

第二天,三人乔装打扮成富商模样,向着来时的路慢慢走着。走了几步,奇首发现跟来时的路上所见的建筑不大一样了。原来,大驸马二驸马那时已经换了一些店铺,叫人一看,感到很陌生。

奇首好奇地问老板娘,“这里跟来时的房子不一样啊?”

“房子动不了,只是有装饰了一些外观吧。所以,你感到很陌生。”老板娘平静地看了看奇首说。

经过几次辗转,一行三人来到亭子下面。老板娘叫奇首把洞壁处的一个机关旋转一下,奇首走过去,看到这个机关确实突兀一点,就像一块大石头。奇首看着石头很好玩,他就两手一用力,石头竟然旋转开来。

“你在向怀里旋转。”老板娘赶紧说,她怕旋转错了,里边的人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大石头旋转三周后,整个亭子就打开了。三人一下子跃到地面,奇首又回到了地面,心里又惊又喜,没有想到短短一个多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真是沧海桑田啊。过了一会,亭子又自动关闭,奇首三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三人昼伏夜行,过了两天,就回到可敦公主那里。奇首向公主禀明了地下快活林的情况,又红着脸诉说老板娘解救自己的经过。可敦公主伸出小粉拳,往奇首的胸前打了一下。

“你这个多情种,人见人爱呀。“说完又仔细打量着老板娘“好一个大美人!”

老板娘赶紧给公主行大礼。

“免了吧,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奇首领着太子,太子消瘦了许多,精神颓唐。

“这是弟弟。”

公主吓了一跳,仔细一瞧,确实是弟弟。霎时泪流满面,疼哭起来“我的傻弟弟,你怎么就这样了你?”

弟弟默默不语,面颊木然。不知所措。

奇首紧紧握住可敦的手,感到很伤心,感到很惭愧,感到很无奈“公主莫着急,太子的病会好的,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可敦听了奇首地诉说,心里就像翻倒的五味瓶。虽然奇首又领回一个女人,但毕竟是救过三驸马的,况且弟弟也回来了。大驸马二驸马真是狼子野心,害人不浅。时间不等人,可敦不再多想,赶紧把这些情况向父亲禀明,不然会夜长梦多。

过了一会,可敦终于明白过来,想到这一切都是大驸马二驸马权利熏心所为造成的,不禁怒火中烧。

“夫君,你暂且休息,我去禀明父亲首领。”

可敦见到首领之后,悄悄向父亲禀明一切情况。父王听了沉默无语,许久,才对可敦说:“大驸马二驸马也算是高官任做,骏马任骑,他们为啥这样做呢?”

首领又呆了一会,这才下定决心“可敦,你拿着帅印,带着我的卫队去捉拿他们吧。”

可敦率领五千卫队,前去大驸马的庄园。同时又叫人去找奇首,让他速来助阵。

可敦率众将士到了大驸马的庄园。只见大驸马二驸马已经摆好阵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大驸马听令——你和二驸马,为官不义,为富不仁,陷害太子,挥霍本族财产,该当死罪。今日首领特派本公主前来擒尔等人,快快下马投降,饶尔不死,如若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有能力吗?首领年事已高,成了老糊涂了。他管理不了本部族了。听话,你快到你的土河部落,不然必将你生擒活拿。”大驸马豪无惧意,一点没把可敦放到眼里,所以说话很是粗野。

“卫队,谁先上阵!”

“我来也!”卫队长官当仁不让,策马提枪,冲向敌阵。

大驸马手下的一个将军前来抵挡,两人战了十多个回合,这位长官大叫一声,丈八蛇矛直刺将军,将军躲闪不及,刺于马下,倒地身亡。

“休得猖狂,本驸马在此!”话道人道,二驸马快马向前,和他打了起来,没用五个回合,那位长官就被斩于马下。二驸马割下他的人头,大声喝道:“谁还来送死!”声震两阵,叫人胆战心寒。

卫队众将皆无能者,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可敦着急,不敢怠慢,策马向前。

“夫人,莫要着急。本驸马在此。”可敦一看,奇首策着枣红马飞驰而来,手提长枪,身披银色铠甲,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有万夫莫挡之勇。

二驸马一愣,吓了一跳。他怎么会?稍作迟疑,马上镇定。朗朗说道:“三驸马,别来无恙。就凭你,你还是回家歇着吧!“二驸马以为奇首已经中毒,即使逃出来,也没什么本事了。”

“二驸马,你罪大恶极,还不下马投降?可以饶你不死。否则“

“别说大话了!来呀,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二人大了起来,打了五十个回合,二驸马渐渐露出破绽。

:“开!”奇首双手举起长枪,跳开二驸马的大刀,又顺势向下一斜,直刺他的喉咙。二驸马手忙脚乱,赶紧用刀相抵。其实这是声东击西,奇首目的是扎他的左肩,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扑哧”一声,利刃刺进二驸马的肩膀,奇首猛地一拽,二驸马就势倒在面前。

“绑了!”军士们迅速跑到眼前,将二驸马捆住拖回。

大驸马一看着急了“好小子,哪里走?”

“我没走!大驸马,你还是听话吧,快快投降吧。”

“胡说八道,看枪!尔等受死吧!”大驸马紧握长枪刺了过来,奇首急忙回枪迎敌。

二人大战二百回合,仍未分出胜负。又战了九十回合,渐渐的,大驸马有些心虚,体力不支。我是不能恋战,我得使我的绝招才能胜他。

“看枪!“大驸马又一枪斜刺过来,奇首全力防御。大驸马伸手甩过来三支袖箭,速度十分快。

奇首没有想到大驸马来这一手,忙着低头一躲,箭就从头发稍掠过。这时,第二支箭又飞到胸前,奇首急中生智,快速腾出左手,顺着箭势,中指和食指一夹,就夹住了这支袖箭,“嗖!”地反射回去,同时第三支箭飞到身边,奇首用枪一磕,那支箭就落在旁边了。

说时迟,那时快,等到再看大驸马时,他的面部鲜血淋漓。原来是自己的箭射中自己的脸。

“疼死我也!”大驸马大叫一声落于马下。

奇首双手一提,顺势把他擒住,叫军士捆好。

奇首对大驸马的家兵大声喊道:“谁犯法,谁受罪,这跟尔等无关,放下武器者无罪!不死!”

众家将面面相觑,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只见一位高大个子的将领说“大家不要听他的!我们投降都得死。不如我们一起围住他,将他杀死!”

霎时,七八个人围住了奇首。奇首一点也不惧怕,指南打北,指东打西,片刻间就将这些人斩于马下。

“谁还不服!,放下武器无罪!不死!听见没有!”奇首大声喊道“主子犯罪,尔等可饶!”

众人吓得魂飞胆破,放下武器,呆呆不动。

于是可敦率领众将冲了进去,抄了大驸马的家,将其妻子儿女父母押解首领那里。然后,可敦率领众人前行,同样抄了二驸马的家,不费吹灰之力,也都押解到首领那里。

首领念及大公主二公主及其亲属,也是受到迷惑,蒙蔽,况且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就网外开恩,将他们放了回去。其中将领遣散到各部,让其悔改,以观后效。

大驸马二驸马被押进了大牢,严加看守。不久,又加以审讯,录了口供,到了秋天问斩。

翌日,可敦奇首披挂整齐,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奔默然亭。带领着众将冲进地下快活林,杀死了数百名大驸马二驸马的死党,将庄园封死,财产没收。又将里边的人赶了出来。对于里边的赌局,店铺老板给予法办,青楼老鸨加以严厉制裁。对于里边的大商人,一并押解北疆劳作,世代不得内迁。不久,可敦奇首他们就把这个危害多年的地下快活林炸毁。从此,地下快活林消失了。

可敦奇首平定了二马之乱后,又在潢河部落小住了几日,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土河部落。奇首向父亲禀告了潢河部落的情况,父亲首领嘘嘘不已,感慨万分。想到以后的发展,可汗就让奇首整饬军队,让奇首组建一支强大的部队。奇首领命之后,悉心对待,全盘考虑,不日,就组建成强悍的骠骑军,又加以有素的训练,假以时日,奇首终于练就了一支强大的主力军,当然可以凭借这支骠骑军,保家卫国,扩大领土,占领地盘了。后来,老可汗让位于奇首,这时,奇首的部落更加强大,领土更加广阔。不久,可敦的弟弟郁郁而死,年老无力的潢河部落可汗看到奇首的土河部落日益强大,不日,就会成为北疆的强国,想到这里,就毫不犹豫把潢河部落交给了奇首,二部合一,奇首就更加强大了,如日中天,不可限量。

又一轮红日高高悬挂在东方的天空。奇首携可敦老板娘一行,踏上了马盂山峰,一起进入洞里,想好好拜谢师傅。可是仙人已去海外云游,谁也不知飘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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