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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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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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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情痴的痴情观

“来来来……上前带住了客人的手,叙叙你我当初……”这段唱词是黄梅戏经典剧目《小辞店》中的一段精彩唱词,只可惜那时的我,刚走出校园,天生感情愚钝的我,对这部戏曲中的人物感情并没有多少更深理解,只是因为喜爱那宛转甜美的唱腔和多姿多彩的舞姿甚至那些娇媚动人的美女脸蛋,爱屋及乌的渐渐地成了一个“伪戏迷”。

这个“伪戏迷”的称谓是一个资深球迷朋友送给我的“雅号”,因为他和我一样有着“伪球迷”的高称。

根据相对论的原理,有“伪球迷”必然有“真球迷”,那么“真球迷”和“伪球迷”是怎么区别的呢?据我朋友说:所谓“真球迷”主要是对足球俱乐部的球迷来说的。

“真球迷”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俱乐部,不管这个俱乐部战绩如何,都会对这个俱乐部给予最大的支持,力所能及的给予她最大的爱,爱到宁可三顿不吃饭,也要省出钱来买一场足球赛的站票,为自己喜爱的球队加油助威。

但是“伪球迷”就不一样了,他们更多地是关注球队战绩,用我朋友的话来说,踢球双方是哪家球队无所谓,只要能提出高水平比赛就是好球赛。

不要说省出吃饭的钱去买球票了,就连免费的电视直播也不会熬夜到凌晨去观看的——看电视录播不是一样么?所以,我朋友这样的球迷就被那些“真球迷”轻蔑的斥之为“伪球迷”。

对于这个“伪球迷”的称谓,我朋友很委屈,他说他这样的才是“真球迷”,那些自名为“真球迷”的才是“伪球迷”。

看球赛欣赏的是踢球水平,难道自己喜欢的球队踢得很烂也要昧着良心说好吗?难道不能夸赞对方的球队吗?像我们这样懂得欣赏足球的人才应该称为“真球迷”。

我听他翻来覆去唠叨的头都大了,只好说算了算了,别管你是真球迷还是假球迷,以后再说吧,不要耽误我看戏。于是乎,这个“伪球迷”睨着眼睛看我半天,嘴角吊起笑了笑,有些鄙视的冲我吐出三个字——伪戏迷!

我微微一愕,随即哈哈大笑,我觉得“伪戏迷”这三个字也有点抬举我了。我这样的人能和“戏迷”俩字沾边就是对“戏迷”这两个字的不尊重,哪怕前面还有一个“伪”字。

我虽然算不上五音不全,但是在朋友们一块K歌之时,大伙总是不让我摸话筒,说是怕干扰气氛。因此,自从他们知道我喜爱听戏之后,我就成了专业点歌员。

这样恶性循环下来,我渐渐远离时尚,成了一个业余听戏曲的杂牌军——比“伪戏迷”还要低了一档。

我不但从没有去过戏院为戏剧发展做出哪怕一点点的贡献,就连两块钱一张的盗版影碟我也好想没买过几张。开始的时候看电视的戏曲频道,等到网络普及之后更方便了,那些免费的各种曲目已经让我眼花缭乱,估计看到三零零零年也很难全部看上一遍。

这样一来,丰富的戏曲资源大大的拓展了我的涉猎范围,也让我对戏剧的喜爱更加用情不专,就好像吃东西从不偏食一样,对全国各种戏曲,我似乎都能静下心来听上几部。

懵懵懂懂的看了二十多年戏剧之后的某一天,我忽然发现,大多数经典戏剧的题材都是表达爱情的,而且流传范围越广、流传时间越久,这部戏剧的表达内容越有可能是有关爱情的。

更为叹止的是这样的题材还不仅仅流传于某一种剧种,比如上边所说的《小辞店》,她本来源于庐剧,发扬于黄梅戏,其余的剧中如越剧、沪剧等也有演绎。

再比如中国四大爱情故事——《牛郎织女》、《梁祝》、《孟姜女》和《白蛇传》,不敢说全国所有剧中都演绎过,至少数上三五十中剧中还是有可能的——其中甚至还都能成为各自所在剧种的经典代表剧目。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也不得不暗自惊叹——爱情的力量真是无所不能!

其实,不仅中国戏剧善于描述爱情,在世界戏剧范围来说,似乎对爱情演绎也一直久盛不衰。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在十九世纪就发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呐喊。而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更远在十六世纪便写出世界著名悲剧之一的《哈姆雷特》。

更有甚者,和《哈姆雷特》齐名的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居然有《哈姆雷特》和《奥赛罗》这样两部不朽之作是以爱情为主题的,不得不让欣赏到西方爱情文化的东方人发出爱情无国界的感叹。

其实,和戏剧相比,以爱情为主题的文学艺术起源更早。回顾世界历史文化长廊,从有文字可考的人类文明开始第一天起,爱情,对人类而言,就像衣食住行一样成为不可或缺的一种追求也成为最古老的文学主题之一。

不过,相对于洋人的爱情文学历史,咱们的《诗经》似乎比他们早很多年。其中《诗经》的开篇之作是《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且不说这首小诗表达什么高深含义,至少能看得出来那些远在奴隶时代的人们已经对爱情有了自己的追求。

我们知道,《诗经》成书于西周,尽管不知道书中诗歌的作者姓甚名谁,至少那时候没有穿越文学,他们不会写出描写西周之后世事的诗句,所以《诗经》中所叙说的必定是西周之前的相关生活。

俗话说,艺术起源于生活。《诗经》中有着爱情相关的文化主题,生活中必定也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尽管那时候还是物质生活并不甚丰富的奴隶时代,尽管那时候大多的奴隶还没有被当做人来看待,尽管那时候的文字艺术还仅仅是贵族阶级的特权,但从“百里奚举于市”的典故来看,奴隶之中也不乏一些没有被发掘出来的明珠。

他们身为奴隶肯定没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只能偷偷发出对爱情的哀鸣亦或是对爱情的憧憬与向往。

正如苏东坡所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些卑微的奴隶说不定在偶尔之间也能出口成章,让身边同样卑微的奴隶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推而广之的传诵给更多的奴隶。

久而久之成就了这许许多多无名氏做出来的文章,只可惜却拿不到版权版税,倒便宜了开创两千年封建文化的孔圣人——他得到编订《诗经》的工作机会,并且在编订《诗经》的过程中,还深有感触的在《礼记》中说,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于是乎,孔圣人的隔代传人孟圣人在《孟子》中回答说:食色者,性也!

且不说两位圣人本意何为,至少证明两个圣人把男女之间的欲望也当做和饮食一样是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

从这两位圣人多年来的言行举止来看,他们所谈及的“欲望”和“性”肯定不是赤裸裸的“性欲”,更不是西方自由世界所标榜的那种滥交似地“性自由”,而是真正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爱情。

只可惜这样深刻理解爱情的两位圣人,为什么又像抽风似地创造出那种三从四德、门当户对的封建思想呢?

是喝酒喝多了一时兴起做的孽呢?还是仅仅为了符合统治者的利益呢?是为了扬名立万呢?还是他们依旧没有真正体会到爱情的真谛呢?

不管原因何为,总是对两千年来的青年男女已经造成无可估量的迫害,让曾经无比纯洁的爱情参杂了各种各样的杂质,让这种思想的残留余毒依旧在危害着二十一世纪的高文明人类,让这些高文明的人类至今还在懵懵懂懂的探寻着什么是爱情,甚至早已经不再去探索什么是爱情,甚至早已经走进迷茫,走向回头路……

远古时代的咱们就不说了,回顾两千年来的封建历史,传颂了多少爱情故事?尽管这些爱情故事或许有些虚构,不过多少总会有一丝真实事迹藏于其中。

正如巴金老先生爱情三部曲中的高觉新原型是老先生的大哥李尧枚一样,很多故事的原型还是从生活所提炼出来的。因此,很多在我们看来或许仅仅是故事的那些古代爱情事迹中,里面一定隐藏着很多类似的实际人物和真实的事迹。

这些故事中既有才子佳人的一见钟情到美好结局的花好月圆,也有青梅竹马的长相厮守到奸夫淫妇的背信弃义;既有唐明皇和杨贵妃惊世骇俗的不伦之恋,也有吴三桂和陈圆圆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这么多故事历经千百年,人们见仁见智对此有着各自的褒贬:从《孔雀东南飞》到《梁山伯和祝英台》甚至到《哈姆雷特》,三对青年人凄美的爱情故事之所以流芳千古,或许并不是因为人们仅仅对他们的遭遇给予同情的悲悯,更多的倒像是对他们以死抗争、追求爱情的赞叹。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本身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典范不说,他老人家还写出不朽之作《长门赋》,拯救了陈阿娇和汉武大帝的发小姻缘;秦少游和苏小妹、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虽然大多都是虚构的,也从中能感觉出人们对珠联璧合、才子佳人的情缘充满了向往。

但是这样的美满姻缘在残酷现实中实在罕见。大多数才子佳人都有一个朝露春花的梦幻开局,到最后却落得暮云秋雨甚至冰刀雪剑。

正如大才子元稹能写得出《莺莺传》,他自己对待薛涛却始乱终弃;大文豪苏轼能写得出情深意切的《江城子》悼念爱妻,却也做的出以人换马的荒唐故事。

当然,在那个特定的历史年代,他们的所作所为看上去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而已。

至于传说中的秦香莲和陈世美、杜十娘和李甲,虽然十有八九是文人墨客所杜撰的,但也能够看得出人们对这种始乱终弃之人的鄙视和唾骂。

比如大诗人徐志摩才华横溢的外表掩盖不住他朝三暮四的个人天性:在英伦留学期间一见钟情了好友的女儿林徵因,断然抛弃家中的结发妻子张幼仪。

被林氏父女拒绝之后的短短几个月,居然又勾搭上有夫之妇的陆小曼,并促使陆小曼在结婚仅仅两年之后便离婚再嫁,也引出梁启超老先生在徐陆二人新婚宴席上所慷慨陈词的证婚词:

……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以为高兴可以结婚,不高兴可以离婚,让父母汗颜,让朋友不齿,让社会看笑话!……

徐志摩和陆小曼这段婚姻究竟是对还是错呢?这就让后人见仁见智了。但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至少他们二人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至于有没有伤害到别人,有没有得到社会上的舆论支持,那就不是他们所要潜心考虑的了。

正如大奸臣严嵩回光返照之时,居然在活死人墓里冠冕堂皇的写道:平生报国惟忠赤,生死从人说是非。这样奸诈的老小子在弥留之际还认为自己是个心有浩然正气的忠臣君子,对世人骂他大奸臣还满腹委屈呢!更不要说那些在爱情上不专一的人了。

他们除了受到言论上的谴责,哪里会有更多的惩罚呢?至于所谓的良心谴责,对他们来说,他们在内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符合他自己的道德观念的,更不会存在什么良心谴责的。或许他们心中最大的不满是觉得世人都不懂得他们内心的世界和他们的“高尚”追求而已。

不过,细数几千年来的爱情典故,只要不是幸福美满大团圆结局的爱情故事,绝大多数的伤心者都是女子,所以才有了王实甫在《西厢记》中所说的千古绝句——痴心女子负心汉。

但是,随着社会文明的发展,随着女权运动的蓬勃,世界各地妇女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除了少数国家和地区依然歧视妇女之外,大多数地方的妇女已经妇女一唱天下白、翻身妇女把歌唱。

在我们国家来说,从新民主主义运动开始之时就提倡男女平等,等到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醒万物的时候,我国的妇女不但能顶半边天,在爱情待遇问题上几乎已经撑起多半边天。

尤其年青一代的妇女,在面对爱情的时候已经像多年媳妇熬成婆那样扬眉吐气了。所以现代版悲剧爱情的结局不仅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痴心女子负心郎”,而且出现相当多“为了追求换新郎”的妇女同志。

在男士们暗自嗟呀风水轮流转的同时,也似乎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在爱情上,似乎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加痴情而已。要知道,尽管旧社会悲剧爱情里面的妇女受尽伤害,但是从始至终她们都是无怨无悔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受尽伤害的她们似乎真正感悟到爱情的真谛,她们才是真正痴情的“情痴”,用我朋友分析球迷的观点来说,她们是甘愿为爱情献身的“真情痴”。

正如有了“真伪球迷”的分别一样,与“真情痴”相对应的自然是“伪情痴”。那么“真情痴”和“伪情痴”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如何才能分辨出对待爱情的真伪呢?

这个问题,几千年来似乎没有谁能做出肯定的回答,因为分辨真伪爱情似乎没有分辨“真伪球迷”一样简单,到底如何才能看的出是不是痴情的情痴呢?

有人说,岁月是检验爱情的试金石,时间可以作为衡量爱情真伪的标准。乍一听似乎能说的过去,能够白头偕老的一对夫妻,似乎就是爱情的典范。

然而,很多时候,不得已而将就着度过一生的难夫难妻,相持到最后,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多的好像应该称之为亲情——那种心有灵犀的爱情早已经在多年的感情碰撞中消磨贻尽。

和这些白头偕老的夫妻相比,有很多夭折的爱情似乎比他们的纯度更高。《孔雀东南飞》的刘兰芝和焦仲卿,在那个结婚之前互不相识的社会形势下,成亲之后互相认识不过两三年,却能同生共死的表达对双方的爱,他们夫妻的痴情,似乎和在一块生活的时间长短没有成为正比例。

也许有人会说,《孔雀东南飞》只不过是虚构的故事,只是表达了人们对真挚爱情的向往。那么,一曲《钗头凤》,浸透陆游多少眼泪,又让多少后人为之心碎叹息。

若说陆游休掉唐婉儿之后又再娶妻算不得情痴的话,再来看看王维吧:二十一岁高中进士,三十一岁妻子因病逝世。王维在亡妻墓前立誓永不再娶,并且言出如山,孤独一生……这样真挚的爱情似乎并不是用时间可以衡量的。

有女人说,爱你的男人一定舍得为你花钱,不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十有八九不是真爱……

说这话的人想干什么呢?用金钱来作为检验爱情的标尺吗?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标准,听起来都很诱人。

我好像还看见过这样一句话——给所爱的女人花钱,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礼貌。一时之间,想不起这话在哪里看到的,更不知道版权归谁所有,但是这些话的意思和观点似乎都差不多。

把这种观点发扬光大的应该是赫赫有名张爱玲先生,她的那段话好像是这样说的:用别人的钱,即使是父母的遗产,也不如用自己赚来得自由自在,良心上非常痛快。可是用丈夫的钱,如果爱他的话,那却是一种快乐……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不无道理,但是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退一步讲,即便这些话说的都有道理,似乎仅仅对女士来说很合口味,似乎这些道理还是单向收费的——只用于女士对男士的爱情衡量标准——若是双向收费呢?

男士如何用金钱来衡量自己的另一半呢?估计要是照搬上面张爱玲老先生的理论,首先就会被戴上“吃软饭”的大帽子,其余更多方面估计也不用我再一一阐述了,总之来说,一个字——不行!

再退两步来讲,就算是真的到了双方都乐意用金钱为标准来衡量感情的深浅,那么?经得起金钱考验的爱情和“痴情”能联系到一块吗?

有人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似乎说明容貌的重要性。但是,历史证明,这个定律在爱情上是最不靠谱的。

孔圣人在两千年前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虽然他老人家说的应该和爱情无关,但是借鉴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爱情经常有着郎才女貌之说,不过十有八九是奉承人的吉祥话。

只有两句俗话似乎能证明容貌在爱情中的重要与否:一条是好听一点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两情相悦,谁看谁都是最美的;第二条是个歇后语: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且不说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至少说明只要郎有情妾有意,容貌在爱情中的比重是微不足道的。

这样的事例举不胜举,远古时代就不用说了,当今社会上的那些各种明星,男的都能称得上帅哥,女的都能称得上美女,但是看看这几十年来明星界里的各种成功人士,演绎出来多少海枯石烂的经典爱情呢?

不要说为了对方去爱的死去活来,甚至因为对方多放一个屁就会劈腿分叉打的死去活来,更不要说还有相当一部分朝秦暮楚的根本不知在追求什么的帅哥靓女了。

这些男女明星人士的容貌应该都能说得过去吧?由此证明,容貌,充其量只是婚姻结合的择偶要求之一,对于真情来说,容貌,实在太渺小了。

既然相貌不重要,那么就要看重人才了。说到这点,似乎和上面金钱衡量标准有些类似的味道。只是从古至今对才能的要求,似乎都是针对男人的,对于女人并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甚至还有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无聊透顶的话。

对于女人来说,选择一个有才能的夫君确实很实惠,而且也显得很高雅大方——喜欢的是他的才能,不是他的金钱和相貌。但是,仔细分析的话,男人有才能还是比较实惠的。

对于男人来说,一般来说,有了才能就会拥有社会地位,有了才能,金钱名誉也会随之而来。例如古代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男人有才的标准就是最后功成名就,金榜题名。

因此才会带给后世那些小姑娘极大的信心,相信找个有才能的夫君就能托身终生。当然了,这样有才能的人还要不是陈世美之辈才好。

由此看来,古人对才能的追求说到底还是离不开“能量转换定律”,因为才能也能转化成其他的能量,但是对“痴情”的影响似乎黯淡许多。

对男人设定的“才能”定理都不是很可靠,这个定理用在女士身上就更加不靠谱。自古以来还没听说哪个男人选老婆一定要女人有才能,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也很少听说哪一位大侠在寻找另一半之时需要检验对方的学历证书。

由此看来,“才能”和“痴情”并没有亲密的联系,就像金钱和相貌一样,仅仅是择偶标准之一罢了。

和上边所说那么多相比较,最后说的这点似乎最为重要,那就是品德。优秀品德自然值得尊敬和拥有,但是品德和“痴情”却是两种完全不能一并而论的概念。

一个人最基本的要求应该拥有优秀的品德,但是人不一定要痴情。品德优良的人或许能打造一段经典婚姻,维持一个温馨家庭,但是他不一定是“痴情”的人,也不一定非要做个痴情的人。

而“痴情”的人也不见得一定品德高尚,甚至都难以维持一段长久婚姻,更不一定能有一个温馨家庭。比如冲冠一怒的吴三桂,为了心爱的女人置家国于不顾,甘做人人唾骂的汉奸。他虽然算得上一个情痴,算不上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吧?

再如大奸臣严嵩,这样一位权倾朝野的首辅,居然一生没有纳妾,和自己的妻子欧阳氏相守一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至于那些品德高尚却不痴情人就多了去了,试看历史上哪一位名臣大儒不是妻妾成群呢?由此可见,痴情和品德并没有多少直接的瓜葛。

这也不算,那也不算,到底怎么样才能算真正的情痴呢?

多少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寻这个答案,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两个大和尚的偈语之后,才顿时醒悟——原来大和尚对“痴情”的领悟比我们要深刻得多。

首先来看神秀禅师的偈语: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神秀禅师的偈语好像道出了那些兢兢业业追求爱情人的心声,只是这偈语虽然充分表明了自己坚持到底的决心,但总好像有些抖抖索索的样子。

用五祖弘忍禅师的话来说: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自性若迷,福何可救?

用我们的话来说:你们殚精竭虑的为爱情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勤学苦练获得才能还是拼命劳作获得钱财,亦或者不离不弃的坚守着围城,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文章,其最终目的终究是为了得到对方。

得到他(她)的心,他(她)的身体,他(她)的一切一切……不管为了这个目的付出多少,说到底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已,充其量也就是个“伪情痴”而已。

另一位大和尚自然是六祖慧能。当时他还是一个火头僧,他是如何感悟的呢?

六祖慧能说: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五祖看到六祖的偈语后,淡淡的说:因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既然清静,何必有偈?

两位老祖偈语的意思自然是谈佛论道,但是用来警示痴情人,这偈语再切合不过了。

爱情本来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又何必用各种形式来向对方表达自己的诚心呢?

既然自己真正的痴情于对方,只要一心一意的对他(她)好就是了,他(她)若是有心,自然领会,他(她)若是无意,你只管付出便是,何必一定要得到什么呢?

正如五祖所说:既然无心得到什么,又何必在意对方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呢?

王充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样的话用在事业上无可厚非,但是对痴情的人来说,只要付出精诚就好,至于金石会不会开,那是很无所谓了。所以,对诚挚爱情的“真情痴”来说,要求很简单,那就是——奉献。

不管是男还是女,只要真正爱着对方,真正痴情与对方,唯一想做到的只有奉献,从没有想过从对方那里得到丝毫回报——不管是精神上、肉体上还是物质上,没有任何需求,只是向对方无私奉献——一句话,只要心上人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这样的痴情人才是“真情痴”。

正如《小辞店》中的痴情女子柳凤英对蔡鸣凤的真情付出:尽管知道蔡鸣凤之前对自己说的都是谎言,尽管知道蔡鸣凤一走了之的抛弃自己,但,当柳凤英在睡梦中感应到蔡鸣凤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毅然放弃自己所有,千里迢迢远奔他乡去帮助蔡鸣凤。

尽管柳凤英知道蔡鸣凤已经逝世,她肯定不会再得到什么;尽管她知道这一去就是刀山火海,她只会得到苦难和屈辱;尽管她知道这一去很可能会直奔黄泉,她会失去自己的一切一切……但,她还是义无返顾,为了一个负心的汉子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这,就是一个真正的痴情人对心上人所做出的奉献;这,才是一个“真情痴”;这,也是我这个“伪情痴”对待爱情的“痴情观”。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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