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在故乡》外一章
《在故乡》外一章
文—殷朋超
在故乡,羞于谈说外面的花花世界,水土情缘在内心深处潜藏。
扛一把锄头赶着朝阳下地,在碧空蓝天之下,拥抱万里长天,那些杂乱无章的汽笛声抵不过鸡鸣狗吠的亲切、自然。
在贫瘠的土地上播种希望,学着去亲吻飞鸟、歪脖子树、晚霞、草木,以及儿时遗留在奶嘴上的初吻。
在秦岭以北,与山对话,谈说春秋。姿态各异的树木多像形形色色的人一般,为自己定位,找准方向,就算活的像无名花一样又能怎样?
雀鸟在枝头说着一口浓浓的方言,至于四季的花心和多变,羞于启齿。唤醒沉睡的故乡,是一朵流云、一场春雨、一声鸟鸣的分内之事。
安放灵魂,与草木一起成长。在一页残破的稿纸上写下一段乡愁。
《墙头草》
一种植物,生长在墙头,又名曰野蒿。
在故乡,土墙夹缝中最常见的一种。顶着大脑袋,穿着小鞋子,随风而倒。
活在当下,拼命求生。踏上社会这些年,我佩服墙头草的处事风格,活的精彩,太多闲言碎语又能怎样?
能活出人样来,已经太不容易了。看多了眉高眼低,能安放灵魂也是一种幸福。
逃出故乡后,又渴望回到那里。一棵古槐、一朵无名花,一个墙头草,这些活的高傲的植物,怎让人不羡慕?
多想把根扎进都市的泥土深处,多年过去了,我依旧随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