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渫瓠子的头像

渫瓠子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2008/01
分享

自由的遗迹

自由的遗迹五

我喜欢自由自在地奔驰在原野上,无拘无束地怀揣梦想,奈何身傍总是羁绊,扦扯看让人不得翱翔。

曾经见过这样两对兄弟:曹姓的兄弟丕和植,高氏的兄弟觉新、觉民和觉慧。

那是第一次和曹氏兄弟相遇,殷君旅途陈地,雎水上稀落落地云影漾着碧波,夹岸两侧碧绿成荫,老树枝杈横纵交错。此时路上更无多少行人。阳光透过树隙,照到土地上,形成一块金色的斑点。

走到水滨宽阔处,迎面正逢两骑饮马,看得出是兄弟二人,年长的略映青须,但面目方正,显得十分深稳。阳光照射下,其眉宇之下无比深邃。观其体态,像是注目北方。而年少的却是一派昂扬之气,脸是无比白嫩,颜上眉间透露着青春与浪漫。

二人交谈着什么,但又听得不是十分清晰。只见那年少的举起右臂,清朗之声震荡着行云绿荫“寄身锋刃端,性命何足惜。相与驰阴山……”

那年长的看着年少的,好像无比地欣慰,拍着他兄弟的肩傍,像兄弟一样。两人都无比激动,看着北方的河岸和远处的山川。二人知道,那是他们要携手共进,并肩到达的地方。

那日寒夜,躲在高家避寒。高家也是大户,若不是提前与觉新打了招呼,进都别说进了。这兄弟三人也是有共同的理想的,就是走出这个家,去外面看看。可是这个家太重,不是轻易能脱卸的掉的,于是觉新义无反顾地做了扛起家的支柱,有他的支撑,弟弟们想出去便容易些。

二哥觉民呢?大哥在打点家里,争取让母亲祖父都放心。而觉民在外便努力物色友人中可以将觉慧托付的人。谋来谋去,总想着是殷君合适。

于是乎在那个寒夜,风雪厮打着门扇,星月拼死力挣脱了一时搅缠的乌云,可以透喘口气来。昏黄的灯火照着两行脚印,觉新觉民远送着己然融入黑夜中的两人,目光里闪炼着晶莹。

再次游至陈地,光景己然不同。只觉得黑夜更加的幽暗、鬼魅。河水也是青冥与浑浊的,岸边的树也尽摆出狰狞的姿态。黑色的雪中夹杂着腥臭的雨。二人一路迷茫,但终归找到了曹宅。

曹宅里很是空寂,猖獗的野树野草也无人打理。曹丕在堂上独坐唏嘘,只有一个小童伴在膝侧。黑色的桌椅后面摆着乌云浓浓滚滚的墨龙图。也没个什么用人,也没个什么仆役。觉慧十分的惊诧,殷君示意他不必多言语。曹家发生变故是十分明显的,但到底什么变故?一时不得而知。

夜里不得思解,殷君走到堂中散闷,却惊奇地发现墨龙图中阴约写满了“出去”,好像这幅画就是由这两个字拼成的一样。在曹家避了一宿风雨,再住下去也是无趣。殷君与觉慧便向曹丕告辞。曹丕也不曾言语,疲惫的他只示意不能远送。

二人走到当年的河岸宽阔,兄弟驻马处。殷君向觉慧讲着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兄弟。正说着,只听一老人大声狂笑。又黑又破的衣服掩盖着佝偻的身躯,还有一半托在土里。满是灰尘的花发在黑如墨水的头上蓬乱地飘挂着,还有几根贴伏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厮哑地声音传出“好处没听到这些往事了。”的言语。

经询问得知,曹家发生了变故,老大顶起了家,老二离开了家。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殷君刚要叫觉慧起程,觉慧先惊讶着发现了蹊跷。觉慧指着两根相对的柱子的外面,一侧写下了“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一侧写着“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一时间一切都明了了,所有的声音心思都归于沉寞。

两个人孤独地上路了,夜里觉慧感慨:既然兄弟还是相知的,为何要分居两地。他猛然间想起了自己与兄长。鬼谷的事迹盈绕在心里挥之不去。觉慧想起了大哥,想起了不抵抗主义。看着还未曾消散的阴云,觉慧越发愤怒。然而愤怒又为何要发作呢?大哥在支撑着家。是大哥的牺牲妥协换来了自已的自由。大哥终是伟大的先进者。而自己到更像是剥削阶级。觉慧抬起头,望着夜空,想着哥哥的身影和那期盼的眼神。

黑夜里,大哥也常常出门,望着阴暗里恍然若存的身影,看着那似无似有的遗迹。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