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的记忆

这是怎样一条河流，竟让我穿越时空隧道，与之汇合成温柔记忆中的那片星空，成为这个夏天别样的风景。或许多年后我不经意走过，来到这条河的上游，与这条河开始一段传奇般的探险。亲身经历那些惊涛骇浪的险情，又在别人的欢呼声中跃过了险滩，回到了那个已经陌生的家园，轻轻地抚摸着两岸葱茏的树木，心不由得发出欢快的叫声。

对于这样的经历，我是好奇的，也是异常温暖的。我不止一次在你身旁经过，看着青春的岁月中走失的光景，也拾捡起一段还有岁月余温的记忆，去追寻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现在你去了，终归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幸福，而我还在苦苦找寻着那个与我无关痛痒的源泉。时间一久便沉寂了，我一时半会却找不到曾经让我欢呼雀跃的泉水叮咚。

你说这样的结局，会让你联想到曾经让你失去自我的时光。你还说对于这样的结果，你会不由自主地来到一处寂静的时光中，拾起那些从指缝间流失的光阴，重新回到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岁月。现在你在哪？是不是感觉这样的场合非常适合你漫步，或者在你小心翼翼地踏过一条河流后，你会对奔流不息的河水发出爽朗的笑声。

没有人知道我会顺着河水的流向，沿途经历太多的艰难险阻，汇入到你的汪洋之中。在那里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戏水，抑或擦除脸上的皱纹，我们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光景里，尝试着做一个或多个并不现实的梦。

我现在告诉你，我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独自漂流，你会等我回来一起越过那扇未被开启的门？我在外漂泊不定，注定要在你的视线中消失，成为你日渐模糊的影子。我不止一次捎话给你，告诉你我的归期，然而你却在我即将到达目地时，转身离开了我的视线，没有留下任何话语，让我的心为之叹息。

还有什么办法让你回心转意，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我又是那样的执着，又是那样的固执地认为你并没有走远。只是在我转身离去时，你又谨小慎微地劝我不要太意气用事，并告诉我这样的结果不是大家愿意看见的，实在无法安顿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灵时，就去远山寻找灵魂深处的微光。只是我有点不太明白，明知道这样的选择，只会让彼此陷入太深，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从容面对一切。那么，我的努力，我的辛勤付出，将会化为泡影。

我现在只能怔怔地想着你能来到我的面前，替我擦洗心中一切淤积的情感，让我能够大胆地将心中的话说出来。除了这些，我似乎没有过多的念想，甚至包括你在内的无限荣光。我有时在想，人的这一生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能割舍自己的尊严。倘若我们都回不去那段没有任何私心杂念的美好岁月，是不是我们都会顺着一条羊肠小道来到一片花海，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是的，这是一条河深邃的记忆，我们能够记起的也不过是几杯一饮而尽的沧桑。那些还在岁月河流中不停地晃动的光景，倏忽之间成为了泡影，成为你心头挥之不去的叹息。

是的，当我们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座危桥，抑或神色仓皇地躲过一道道黑夜中的亮光，我们何尝不多些思考和停留，让那些带不走的眷念留下来继续生根发芽？只是我们心中的确还有许多化不开的情结，它们正在我们远去的悲伤中慢慢地愈合。既然这样，我们又何苦为眼前的苟且而放弃一生一世的荣耀？

现在，我从一条河的记忆中慢慢地醒来，发现看清了世界的真面目，并且意志坚定地走出困境，回到属于自己的精神家园。我所要表达的情感，莫过于此时此刻心中沉寂多日的那摊鲜活的记忆。你记得也好，忘记也罢，请不要惊醒它们，让它们在苏醒中慢慢地张开眼，看清世界上尚在沉浮中的人或事。因为你我都知道，待事情真相渐渐明朗了，我们都会情不自禁地选择离开，不会因为某种念想而陷得太深。这大概是人们常说的那样，往事如烟，一切都在意料中转瞬即逝。

2021年6月12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