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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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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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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抒怀

当落日悄悄地滚下山头,一阵阵凉爽的风扑面而来,我漫步在小区四周,心里总有种愉悦的感觉。我告诉自己,再过些天就是白露节气了。其实早在上个月的时候,无论是立秋,还是处暑,我的心里总是希望酷热的天气早点结束。现在想来,无非是我的心多了一些顾虑,经受不了炎炎夏日下阳光的暴晒。因此,对于九月的到来,我突然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甚至在处世不惊中也学会了抒发自己的情感,以此证明自己活在世界上还能分辨四季,并且还能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

对于盛夏时节内心的彷徨,我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无处可藏的炎热意味着过往的终点。换句话说,今年这个夏天的确让人难以忘怀,甚至是到了无聊透顶。可我还是坚持地等下去,直到硕果累累的时候,我才大彻大悟。心想一年四季就这样交替轮换着,也不知道何处才是我过往的终点。我苦苦思索着,陷于一种极端的苦闷中,却不知道排遣内心的压力,任凭时光如水般哗哗啦啦地从我身边流过。

回过头来想想,那些在夏夜里徘徊不定的踪影,是不是因为某种迟疑而变得优柔寡断。或者说在夏天的河流中那盏闪烁的渔火,在即将熄灭时流露出的种种不舍将会随河水流到尽头,变成另一种消失后的电波。那些踌躇不前的身影,是不是到了命运的拐角处故意停下来,与那些纷纷潜逃的时光碎片,在辗转难眠时像是收听到无声的电波,执意要在这个充满幻想的季节里作一次漂泊。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包括我的初衷,我的情感,以及我的各种美好遐想。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实现不了的愿望,不是你想想就能实现得了的,也不是你比别人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才能看见它结满了硕果。问题是,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有大有小,光靠自己的付出是难以兑现承诺的,还需要有人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你,帮助你走过一道道坎。我这样说的目的并不是责怪自己没有遇到好心人,只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正如孔子说的那样,“志不同,道不和,不相为谋。”既然这样,又何苦勉强他人为你做这做那,岂不是耽误了时间和精力。

是的,当我独自一人在四处奔波时,好像身旁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帮我指点迷津,哪怕是几句善意的提醒,也足以让我放心大胆地走下去。然而在茫茫人海中,要找这样一位适合自己的指路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志同道合者则互惜,志不同道不合者则不谋,到何处才能发现这样的好心人。那些曾经在夏天光彩夺目的瞬间不仅仅它发出了异样的光芒,而是在别人翘首等待时那一双渴望收获的眼神。在别人满怀信心拾起当初的信心和决心,骄傲地向前行走时发出心底的呐喊,这不证明了自己已经在来时的路上开始播种了希望。

是的,我无法扭转乾坤,甚至不能适应当下的生活方式,有的时候无病呻吟几句,算是对生活无语的回答。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我又手慌脚乱起来,一不小心就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仿佛自己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后来想想,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我无非在冥思若想中蹉跎了岁月,眼看自己不能收获半点喜悦时,于是就慌张起来,像是到了岁月末日似的,做作一种仰天长啸的姿态。

经历过无数次的情感迭宕起伏后,我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好高骛远的心态,竟让我错失了一次次机会。当然,我却无视眼前那些让心灵砰然心跳的感觉,总以为这些意念之中的小事情不足以让我为之付出,哪怕是一次简单的问候,我也懒得搭理它们。别人说,自命清高是一种心里疾病,是要好好治疗才能恢复到以前那个状态。别人还说,看不得别人的风光也是一种病,如果不早些治疗怕是影响了前程。既然别人都给我提出中肯的意见,我的心还犯着嘀咕,好像通过隐藏自己私心的方式,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时间一久,就成了心中的无法逾越的坎,要想迈过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我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担心自己会踏进了一条看似柔软的淤泥之中。如果当初保持一颗豁达的心态,能够接受眼前的现实,我至少不会越陷越深,还可以有机会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现在我回想起来心有余悸,我越是在乎的东西它越是离我远远的,待我伸手去摘它的时候,竟然刮伤了我的手指,让我真正体会到了受伤的感觉。好在我醒悟较快,当自己没有病入膏肓的时候,就开始反思过去走过的路,检讨起自己的行为,或许这也是一种觉醒吧。

回过头来看看眼前的秋天,我随心所欲地漫步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那些金黄的稻谷,那些仍旧在阳光上欢呼雀跃的精灵,正在收拾好心情,赶在天黑之前赴一次约会。而我也结束这次心灵的对话,尽管在患得患失中偶尔有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在蠢蠢欲动,但我能够控制住事情的蔓延,不让它们肆意散播谣言,以致于自己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真是我所愿,我也就不为这段内心独白而感到忧心忡忡了。

2021年9月1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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