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这个周末,还等5天就到2022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舍,甚至觉得1年365天在轻描淡写中成为过去。现在想来,是匆匆时光为2021年留下太多的空白,还是由于我的原因没有认真履行好责任,让原本可以过得充实的一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它的使命,而留在心头的不过是一些杂乱无章的记忆。正如普希金在《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里写道: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说实话,我不该去想过去的事情,或者说,我在经历大大小小的困惑过后,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够从生活中获取启迪,能够循规蹈矩地过了自己喜欢的生活,那样我觉得就很圆满了。
凭记忆去回想一些事情,是需要脑力的,如果陷入思想的沼泽,就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枉然。因此,每当自己想突破思想禁锢时,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冲出重围,回到一个原本就不需要绞尽脑汁去想的境地。事实上,我越是那样借助外力获得力量,就会发现这样的挣扎突然之间由于我的思想动摇,眨眼功夫就失去了后劲,任其随遇而安。带着这样的想法行进在路上,我会发现一身变得轻松起来,只是稍微停下脚步就会发现心里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可以值得留恋的东西。这个时候再去反思过去,无非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自己一个足够的理由,然后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其实每到周末的时候,我心里总会想,在两天时间内我可以构思一篇好文章,看些过去买的书,也可以到市场买点自己喜欢吃的菜,也算是不虚度光阴。不知什么原因,我没有实现这个朴素的愿望,稀里糊涂地过了一个周末,待清醒过来已经为时晚矣。有一天我实在无聊,就在细细盘算起来,并认真总结周末得失:一是可能自己懒惰的缘故,特别是一个人在家稍显孤单,脑海里一片空白,才会到了无所事事的地步;二是岁月不饶人,以前是那样用心做事,也没有给自己的人生增什么光添什么彩,因此回过头来一想,改弦易辙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冷眼旁观未必是一件坏事。三是“人过五十万事休”这句话时刻在脑海里萦绕,觉得有的事情就暂且放到一边,待我有时间去打理时才会想起虚度光阴这么多年了,怕是再下决心已经为时已晚,桌上的黄花菜凉了,没有必要再去折腾,还是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吧。
无论我多么地空虚无聊,我总会想起给女儿发个信息,问她周末的生活是不是像我一样清心寡欲。女儿说,她醒来之后要到楼下市场买点菜,然后自己做饭菜。对于女儿的表现我是满意的,心里洋溢着无比幸福,而我只能在她发来的信息和图片中,感受到一个做父亲的快乐,而这样的快乐竟然让我碌碌无为的生活中,找到了一种难得的精神寄托。上周我到南宁,返回单位时女儿见我与她妈为了某件事情而争执不下,她充分利用我晚下电梯的时候,竟然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式劝说我:老爸,你明知道妈妈是那样的人,你何苦与她争执,以后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此话一出,我突然有种心灵释放的感觉,恨不得找机会再女儿推心置腹交流一番,让孩子帮我打开心结。
现在想来,一个人的周末虽说有点孤单,但却清静自然,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让我解开,也没有那么多的外在压力去应对,做自己想人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我记得以前每到天黑时心就散了,非得找几个朋友到外面吃吃喝喝,这样才算是不负韶华。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的近些年身体的原因,对于那种挥霍时间的做法感到有些惋惜。然而我又无法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去忏悔,毕竟时光流逝中我却无力追回我想要的光阴,甚至当我抬头仰望星空时,那些还在银河中闪烁的星辰,无不让我回想起曾经年轻的时光,让我一次次在深邃的光阴中忽上忽下,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当我一次次回望走过的路,我会发现路上的风景早已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绚丽,更多的是人世间各种事物织结成的密不透风的那堵墙。有的人碰得头破血流,有的人还在铆足干劲往上冲,他们以不同形式向旁观都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勇气。当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高昂的头颅,我会发现自己不是不敢正眼面对前面的险阻,而是不由自主地想象自己万一过不去这条坎,是不是就此罢休,找准时机另辟蹊径。然而,我的想法太过于单纯,没有考虑到外在因素无时不刻地侵扰,让我原地踏步走的时候早已越过了思想领地,让我不得不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所谓的伊甸园。
诗人海子在他的诗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中写道: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这些看似简单的想法,如果真的要付诸行动,的确不是一件易事。而我最多也就是利用公休假到外面走走看看罢了,不会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接触喂马、劈柴这样的粗活,也不可回到那个年少无知的童年,去关心地里的粮食和蔬菜。如果真有这样的劳动,我也许站在旁边看人家表演,或是自告奋勇地参与其中感受一下劳动的快乐,不会坚持很久,毕竟这样的诗意生活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了的。
既然我明白有的生活不属于自己,那么我又何苦去寻求呢。当我渐渐找回生活的乐趣,我是不是可以告诉那些仍在路上不停奔波的人们,对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没有必要涌进去;也没有必要在相互拥挤中找到温暖如初的熨帖,在传递中渗透到灵魂深处,复活心中多日的情怀。当我面临这样或那样的抉择时,我心里总是在想,我的一个细微举动能否感动他人,让对方的一番好心能够在我身上实现,帮助我度过难关。当我在人生关键时刻怀揣着美好愿望,继续前行过程中所遇到各种难以预测的风险时,我总是擦亮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可以看得更远一些,不至于为着鸡毛蒜皮小事而忧心忡忡,甚至为之付出太多的精力。
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周末,我可以安心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从中找到那消失过后的踪影。无论时间长短,也无论经历多少的风吹雨打,我相信迟来的幸福毕竟在我的盼望中来了。倘若幸福像毛毛雨那样润物细无声,只要认真倾听大地的呢喃,你将会听见来自大自然和谐的声音,促成一件极其完美的事情。那么,我才会真正意识到生命中那些闪闪发光的音符,正在琴弦上下翻滚着,不时演绎出和谐之音,让整个时空洋溢着无比的欢乐。我想,这样的周末生活才是我想要的,也是心灵得到洗涤后焕发出的勃勃生机,正在通往春天的道路上一路高歌。
2021年12月24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