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邱青瑞的头像

邱青瑞

网站用户

散文
202204/02
分享

蜡梅

《吕氏春秋》说:“风不信,则其花不成。”风是花的约定,蜡梅是岁的约定。

“腊梅迎霜雪,岁首冲寒开。”打开手机相册,从我 1月6日那天拍摄的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鲜黄的蜡梅花已在阳光下闪着蜡质的辉光。这些照片是我在垦利植物园里拍摄下来的。其实,知道植物园里栽有梅树后,每年春节前后我都会在树前流连,总想第一时间看到蜡梅花开的样子,嗅嗅好闻的梅香。垦利植物园里连片种植的蜡梅树大约有三十多株,从开出花朵的颜色或形状来判断至少有两个品种:一种花色稍浅呈黄白色,另一种花色较深呈鲜黄色,而黄白色的花呈碗状,鲜黄色的花呈心包状。如果要比较两种花的香味,则黄白色的蜡梅花香味似乎要更浓郁一些。

之前读过一点有关植物学的文章,其中看到几篇关于蜡梅命名的文字,觉颇有趣味,便抄录如下: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载:蜡梅,释名黄梅花,因其与梅同时,香又相近,色似蜜蜡,故得此名。清初《花镜》载:蜡梅俗称腊梅,一名黄梅,本非梅类。古籍《礼记》上说:“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古代十二月的一种祭祀就叫“蜡”,因当时岁暮为举行大祭祀之月,故农历十二月就叫蜡月。“蜡”字系周代所用,秦代改用“腊”字,因而蜡月和蜡梅的“蜡”字,可和“腊”字通用。作家阿来在《成都物候记》关于蜡梅的那篇文章中,对叫“蜡梅”还是“腊梅”也进行了一番论述,他承认两种叫法都有人用,都没有错,但他认为从植物学规范命名上来说,叫蜡梅更符合植物学特性。

相对于蜡梅的命名,我更关心它在本地的栽种史,为此我曾翻阅过东营本地的一些植物学资料,想从中找到一些文字描述或记载,可惜没有。其实也可以预见,东营本是一座在荒碱滩上建起来的新兴城市,其土壤环境并不适合蜡梅的生长,在过去的文字材料中缺少对蜡梅的记载也不足为奇。近些年,我们之所以随处都能在看到诸如蜡梅、海棠、女贞等这些植物的身影,主要得益于当地政府花大气力持续对盐碱土壤的改良和推动居民居住环境改善的结果。再上网一查,得知蜡梅乃是我国古老的观赏花木之一,其原产地在我国秦岭南坡一带。

上个周末,到东城东园闲逛,原本是想看看园里有没有迎春开放,可在穿过园中一小片竹林后,便隐约闻到一股花香,于是脚步在鼻子的指引下穿过一道圆形小门,径直走到墙外的蜡梅树前,浓香扑鼻的蜡梅花正漂漂亮亮地站立在枝头,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行至树下,先是深深地吮吸,继而被深深地陶醉。当然,被花香吸引而至的不止我自己,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和两个年轻姑娘,中年男子应该是一位摄影爱好者,他举着手机不停地变换角度在那拍摄,而两位年轻姑娘则是嬉笑着在树下穿梭,不是举着手机拍花就是拍她们自己,吃吃的欢笑声不时在花间回荡。这里的蜡梅,比我之前在垦利植物园里看到的花型要大,颜色要深,其形状就像寺庙里和尚撞击的钟鼎,只是样子要小很多。借助“形色”一查,得知这种蜡梅花原来有一个很形象的称呼,叫金钟梅。作为业余摄影爱好者的我,看到这些造型特别的花,镜头里自然少不了它们的影像。

穿梭在蜡梅树下,嗅着好闻的梅香,看着那些先花后叶不畏严寒耐得住寂寞的勇敢花儿,心头一阵荡漾,随口吟出几句诗来:

闻香寻花去,梅在丘上开。

寒临春尚浅,一支迎春来。

看着眼前这些形态可爱的小黄花,很想对其做一番描述,可植物学知识不够,只好借用赵川林的文字来表达:蜡梅的花单生于枝条两侧,花被多数,内层较小,色呈紫红色;中层较大,色黄,略有光泽,似蜡质;最外层由细小鳞片组成,萼片与花瓣相似。关于蜡梅的香气,我感觉特别好闻,至于不同品种之间细微的差别我是辨别不出来的。对于“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这种体验更是无从谈起。

当肺腑吸足了梅香,手机中也存下不少好看的梅花后,我便悄悄从公园里退了出来。在徒步返回家中的途中,头脑里突然冒出王安石的“墙角数支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那首咏梅诗来。知道王安石所写的梅不是眼前的梅,但相似的意境还是有的。在徒步返回家的途中,一边咀嚼诗中的意境一边回味着梅的倩影,一路便有了芬芳的愉悦。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