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丢了自身的利益。,真要做事,先把自己放高处。别人不理他,只能发牢骚。
路不长,来到码头,太阳在头顶偏西。
这个日子朝圣的人比较集中。人群里有各色人等,都是信徒,又很单一。现在二十有余,余的是和尚。香客中夹杂了一个两手空空的和尚,这就有两种人。
从山顶眺,珞珈山像一座卧佛。东方露出一抹白,她静静地躺着海中,安详的身姿从容地面对长空,暗暗的身影是一抹淡淡的风景。您在微闭着眼轻眠?独卧海上,您替你的家园遮挡波涛涌来。每一个来看望您的信徒都是您的儿女,您像一位妈妈,舍弃着脊背任凭海水浸蚀;您像一位母亲,雍容地、华贵地舍弃着自己;您像一个女人,心中的情无声地在诉说。您把您的慈祥、您的怡然告白您的儿女:不求你们大显大贵,守住内心,是做人最自然的乐趣。
谁能像母亲一样的永恒?无言,永远留着期待;无言,永远欣喜着儿女的欢乐。
人们松散地排成长队,珞珈山是朝圣的最后一站,也许等待的太久,和对面的小岛遥遥相视,胸中只有神秘。神秘罩着一层神圣的薄纱,人们期待着看她的神圣。海中升起一座美丽的小岛,从码头看,那是菩萨的成圣地。期盼,总是让心惴惴不安,人们便把希望转移到和尚身上:和尚,你点化点化我们?希望在前头,我们却不知希望是大是小。我们想问问,怎么才能实现我们的心愿?人们把心安定下来,这一路机会多着呢。
和尚,你是佛的使者,我信你,她也信你。你是一根红绳,我这头系上了,你把她那头一牵就成。小栗忽然有点心虚,我的理由不充分。心之思维,有目的便有理由:追求是美好的。菩萨保佑。小栗心里实实的,若说见识,都在肚子里。
檀越求真经,吾亦求真经,真经在上方。
和尚着灰色长褂,很普通,在这里却显眼。老冀回身看,衣服里隐隐藏着一串红。串珠。不挂在胸前,把它遮掩起来,为何?老冀心里顺起来,有了话题便来找机会,和尚却没有给他交流的机会。和尚回过头去看,小栗一闪躲在侧边,跟着也看:山顶是精美的庙宇、山上是秀美的林石,看你这么留恋,莫非想离开?老冀一副坦然样,我看出来了。他的眼神会说话:和尚也有公干。这个我就不信你,小栗执着,我给他相相面:
眼睛不太大,聚在低洼处;眉骨以下似斜坡,向里凹,上眼皮薄而内敛。颔首凝视,眼睛上边遮光,像挂着一道幽帘,越看越耐看。眉毛长在斜坡顶,把门。一张大嘴微闭着,两侧留有明显的一撇嘴角。真酷,小栗想想,应该是冷峻。相貌英俊?小栗却不愿意这么形容他。毛茸茸的发茬子遮不住头皮,人很白净。耳垂较大,凭这一点,小栗断定,你是福相。福相?小栗要比出个结果:鼻子高挺,相貌端庄,嘿嘿,我看出来了,你有一个缺陷:中庭不饱满。寻思着:你为什么要到和尚?
美妙的图画入心方见其美,不入心,见什么?小和尚却不敢交流。
是我的心在先、和尚在先、物在先?
你的想法好,可是你不改变这种想法,永远不会成功。你可有谋?避一避风头。希望之一层叠加一层,年轻是活力,年长是力量。
小和尚打个告讯躬身施一礼,这回乖巧,不急着走,出了山门慢慢看。新生应该是净化,打个颠倒不是俗为。脱俗,我应该有更高的境界。长途跋涉感悟到的是体谅,我懂得体谅人了,快有高僧的境界了吧?向下看,那群人还未出发,便留意观察。俗心系世事,焉能脱世俗?小和尚看着看着,入迷了。
陷入自我之中,跳出自我之外。处处表现追求的根基,审美观。
老冀心里发急:你没看出来,我看出来了。他善于替人操心,评判个功过是非,以弥补自身的不足。胸前搂着一个大包裹,眼里满含了坚定的自信。我个头不高?咱在这里面也能数上中等。有一点你们比不上我,他挺挺身准备走,拿出一副气宇昂昂的样,两手用力地护着胸前。舍得,我的心意不比你们小吧?咱比比看,谁比我的大?面上光鲜,到哪里我都要做到这一点,我争的也是这一点。
咱俩并排走吧,小栗小心地呵护她。小栗是个文雅人,一件白衬衫板正,头上的长发修葺的颇见功夫。论身材,我虽然缺少点肌肉,没有脂肪也是值得骄傲的;论脸庞,咱框架理想,可惜少了点丰润。燕姑娘瞟去一眼:你人很不错的,热心。她面上镇静,心里有点打鼓:人很帅气,照标准你什么都够。相聚虽然短暂,你一来就把自己卖的干干净净。少了点什么?我的心不能够轻易托付的。心儿啊,缘分这么难牵么?人们自觉地排成一字长队,这段路程短暂,人们心里有数。打头的是聋婆婆,聋婆婆不聋,爱絮叨,见了谁都像亲人。在家里她和别人说话,别人假装听不见,她便动手去扯,那人便跟她对口型。渐渐的她明白了,人家嫌弃她。她的背佝偻起来,看人的时候要抬起头,依然露出殷殷的目光,只是说的话少了。她只希望见着个陌生人,可是不能相处,一处就犯老毛病。阿婆来给子孙祈福,没有给子孙留下点什么,我愧疚啊。人们把她推在首位,她很满足,带劲的走,她不知队伍依然像蜗牛般蠕动。
它是人自觉的戒尺,是前进的指明星,虽然他做的不完美,但他努力地这么做,这是善的根源。善得之不易,虽为幼苗,不能磨灭。
希望之路,总会有未知数来增光添彩,这就是常说的神助。
(一树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