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深处是渴望父爱的,但是因为成长过程中的缺失,导致我对这份爱是渴望的,哪怕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甚至有一些抗拒再接受所谓的“父爱”。
我时常看到母亲的付出,我内心都会觉得亏欠,与此同时,是不知何时、何处、何种产生的伤害,也许是不被理解的诋毁,也许是言辞激烈的争吵,我甚至不敢说出我是否可以“原谅”这个词。
我觉得我没有资格,也不配讲原谅,因为我们没有人做错什么,我们只是各司其职,做好父母和儿女应尽的本分,可人是灵活的,世界也是一直处在变化当中的。
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做儿女或父母,但是正因为我们谁都不想自己的想法被否定,自己的决定被篡改。
如果说要让子女理解父母,父母就不会再去理解儿女了;如果父母去理解了孩子,那么父母总会说只有他们会牺牲自己去理解孩子。
在痛苦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幸福和被爱呢?但是这个爱和幸福是有界限的,虽然在我以往的认知当中,情谊和爱意应该是无限的。
但是当我听到“难道我还不够爱你吗?”难道你还不够幸福吗?”才明白原来我的幸福真的好像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了,我感受到爱在那一刻,甚至更早都已经悄无声息的若隐若现了。
想要感受爱就要试着去触碰自己的痛苦和受到的伤害,再次揭开伤疤的同时,是为了回忆那些甜蜜的点滴,这是多么矛盾和挣扎的心理啊。
不是因为幸福不够饱满,而是痛苦真的太过充盈。它真的无时无刻不充斥在四周,一个母亲将自己的所有希望倾注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被那份温暖的爱包裹的同时,更多的也是无法言说的偏执和控制。
我试着去理解偏执和控制背后的情绪,那是一个无助的女人,一个深爱着孩子的母亲,一个同样渴望被爱的妻子这么多年为了整个家庭在默默付出,她希望通过她虔诚的信仰去期待一个温馨的家庭。
她会希望他的女儿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长大,她也会希望他的儿子早日成材,出人头地,他更希望他的丈夫不再对他有任何责骂,而是关心和体谅,而这一切对她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现实却一次次让这个伟大的母亲,这个坚强的女人,这个善良的妻子失望,没有人主动询问过她累吗,苦吗,后悔吗。 她忍着,爱着,付出着,从未间断过,也不止一次的想过逃离和解脱。
可她又会一遍遍的安抚自己,劝说自己,压抑自己,没有人给她一句安慰,但是她怎么会需要安慰,她更迫切得到的应该是正视和爱护。
她也曾是花季的少女,被呵护的女儿,爱美的女人,但她的付出在其他人眼里却是痛苦。 难道她的痛苦就是可以解脱的吗?是丈夫不能爱护妻子,还是儿女不能尊重母亲,都不是,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身份压制了她,让她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做一个好儿媳,好妻子,好母亲。
她可能已经忘了她是自己是谁了,她总是在不同的身份间游移,切换自己的状态和心理。 她不会告诉她的儿女,剧烈的运动可能会漏尿,过了哺乳期,偶尔也会渗奶。
只有同样做母亲的人可能才会感同身受这种遭遇,恕我笔下的文字无力,描写不出这些困扰,在某个时间节点带给母亲的绝望,这些东西不足以击垮任何一位母亲,但却一次次真实又绝情的触碰着她们的底线。
羞耻和无奈似乎不想给她们任何的出路,他们甚至也难以言说这些,除了同为母亲,真的很难再有人共情,甚至在某些人眼里都不承认这是伤害的打击。
总有人要替她们做出选择,但却没有人为她们分担些什么。她们不是身份,而是一个个鲜艳又美好的身份。 我亲爱的母亲,我不知道该做何感想,因为您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爱,或者说这世间的所有的爱都是从您而来的。
至于我的父亲,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继续的保持沉默,默不作声,有时就是对争吵最大的尊重。
无须忍让,我只想告诉您或者我们所有人:爱远比付出困难的多,不情愿的得到和怎么都得不到,都是一样的必要。
不要麻木,要勇敢地对让自己受到胁迫的任何人和事说“不”。
褪去身份和关系,我们始终都能联系在一起,不需要刻意的维护,因为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不管怎么活着,都是对生命有所期待和信心,不管相信什么,明天总会来的,今天还没过完,不能就这样算了!
照顾好自己,爱是相互吸引的,一味的付出只会等来白眼狼和满盘皆输。
不拿感情当赌注,不为退路,在黎明到来之前,仍然做那个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