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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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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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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小巷

 

清晨外出散步,天上飘着小雨。因为还不到5点钟,小巷里没有行人,两旁的路灯还亮着,丝丝的细雨在灯光下飘落,整个小巷烟雨朦胧。小巷很长,两边的玉兰树上莹洁清丽,亭亭玉立的玉兰花,散发着阵阵清新、淡雅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虽然我带了雨伞,但没有打开,任由沾衣欲湿的“杏花雨”飘落在脸上。

就这样,我惬意地呼吸着湿润的带着淡淡玉兰花香清新的空气向前漫步。两个跑步的男女青年人从我身后慢跑而过,并回头向我说了声“早上好!”,“早上好!”我连忙回应道。他俩都没穿戴雨具,从他们边跑边谈笑的情形看,俩人应该是情侣。望着俩人在雨中奔跑充满青春气息的背影,刹那间,我心里有一种和他们一起在雨中奔跑的冲动。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烟雨中,前面又传来沙沙的扫地声。我想肯定是负责这个小巷环卫工作的环卫工人老陈师傅正在工作。等我走近时,果然是他。“老陈师傅,早上好!”我走上前同他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也很早呀。”老陈师傅看着我有些诧异地说。“最近有些失眠,很早就睡醒了,所以出来走走。”我苦笑道。

“刚才跑过去的小夫妻俩你肯定碰到了,他们除了下大雨,几乎每天都很早就出来跑步,身体多好。” 老陈师傅边扫地边笑着对我说。

“他们是夫妻呀,我刚才还想应该是一对小情侣呢”我说。

“他们也是住在这个巷子里的,我经常看见他们送小孩上学。” 老陈师傅说。

“看来经常锻炼能使人年青啊”我不由感叹道。

看到这条小巷已经被老陈师傅扫了一大半,“老陈师傅你每天几点起来工作呀”我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每天4点钟开始打扫,扫完整个巷子要一个半小时,扫完后还要运走垃圾。” 老陈师傅指着扫在一起的从玉兰树上掉下来的玉兰花花瓣说。这时我才注意到小巷的路面上散落着不少玉兰花花瓣。“落花不是无情物,化着春泥更护花”看着一堆玉兰花花瓣我不由自语道。

老陈师傅听了笑着告诉我说,现在正是玉兰花开的时候,但它的花期很短,风一吹花瓣就会落下来,如果不及时清扫,天亮后,行人和车辆一踩一碾,再清扫就很麻烦。为了不耽误老陈师傅的打扫,我同他告辞后继续前行。

走出小巷,来到大街上,天亮了很多,雨也渐渐停了下来,大街上的行人和车辆也多了起来。回望小巷,依然烟雨朦胧。小巷的路灯已经熄灭,有自行车的铃声和脚步声从小巷深处传来。此时在小巷的那一头,老陈师傅想必已经扫完了整个小巷,正忙着运走垃圾。小巷干净了,小巷苏醒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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