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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山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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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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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光留不住

我想扯下一片云彩,挡住下山的夕阳,让金色的阳光洒满故乡的山山水水,我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停留在故乡的晒谷坪上,听爷爷讲故乡的往事。我随着爷爷不紧不慢的声音,思绪穿梭在故事中。这时,曾经流逝的岁月带着我穿越到往事之中,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故乡的沧桑。

可惜,时光留不住,夕阳绝不会停下落山的脚步。爷爷也带着他的故事离开了我,我最终放开了爷爷干枯而温暖的手。

留不住时光,但我对故乡的思念依然如昨。在繁华的都市,夕阳仍是那么的美丽,阳台的夕阳余晖,金光弥漫。透过夕阳,我能看到爷爷坐在小马扎上,在哂谷坪上不急不缓地延续着他的故事,小八字胡在嘴唇的一张一合中,似小鸟展开的双翅,我仍然是晒谷坪上那个不通世务的小学生,满脸崇拜地望着爷爷,品味着故事中的人和物。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点亮了夜空,五彩斑斓的灯光灿烂了城市的美丽。我却似一个孤独的旅人,独自徘徊在阳台上,寻找我爷爷蹒跚而行的足迹。假如没有无人机的轰鸣,爷爷的影子永远会停留在我的心灵中。

无人机惊醒了我的美梦,透过夜色,在门前的晒谷坪上,我再也找不到爷爷佝偻的背,和背上的温暖。但是偶尔的一声蛙鸣,我能看透乡村夏天夜幕下的胜景:夜鸟归巢,蛙鸣登上了表演的舞台,在茫茫夜色中,歌唱着大自然多彩的世界。

蛙鸣声是爷爷最喜欢的歌声。

明月当空,小山村银色一片。月光下,小孩们余兴未尽地做着游戏,老人坐在自己从家中带来的马扎上摆开龙门阵。爷爷年轻时给解放军带过路,见证了湘西剿匪的一些片段,脚步几乎踏遍了湘西那块神奇的土地,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最后留在了家乡。但这些都是他摆龙门阵的资本,在老人们一声声的赞叹中重复着往昔的辉煌。在这个时候,我似一个小迷弟一样,认真地坐在马扎上,或趴在爷爷微驼的背上,认真地听着,打心里地认为,爷爷是我心中最厉害的人物。

可惜时光留不住,泪千行,自难忘。我长大了,爷爷老了,再也不能时时听到爷爷讲的故事。我不知在爷爷离去的时候,是否还在等待我回去听他讲故事;我不知在爷爷离去的时候,还有多少故事没有向我讲述;但我知道,远游的我是他心中最重要的牵挂。

可惜时光留不住,我也有了自己的故事。等到老了,我也会抱着孙辈讲述一生的故事,当然,还有爷爷曾经讲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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