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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山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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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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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诗意湘西故乡美

未读沈从文的《边城》前,对于故乡,我说的最多的是故乡的山美水人也美,剩下就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故乡了。

沈从文先生的作品良多,但我最喜欢的是他的《边城》,因为《边城》中描写的景色地理和人文,我都能从故乡中寻找到她的影子,感到特别的亲切。

“天是渐渐夜了。野猪山包围在紫雾中如今日黄昏景致一样。天上剩一些起花的红云,送太阳回地下,太阳告别了。到这时打柴人都应归家,看牛羊人应当送牛羊归栏,一天已完了。过着平静日子的,在生命上翻过一页,也不必问第二页上所载的是些什么,他们这时应当从山上,或从水边,或从田坝,回到家中吃饭时候了。”——摘自沈从文《边城》。

在这段唯美的文字中,我随便把她更换一个地名,放在我湘西的村村寨寨之中,都是那么美丽而又亲切。我仿佛能看到自己童年放牛回家的身影,唱着自编的小儿歌,“嗷”的一声,跟在牛屁股后面,踏着夕阳,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回家的路是多么的欢乐和向往。美丽的景色仿佛从沈先生的书本中脱落出来,在我的视野里是如此的清晰。

父辈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三分土地过活的农民,也有靠山吃山的猎户以及靠水吃水的排帮放排人,他们的日子一日一日地重复着,正如“在生命上翻过一页,也不必问第二页上面所载的是些什么”,今天怎么过,明天还是怎么过,普普通通地生活在湘西这块富饶美丽的土地上,循环着祖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故事。

这种平静的生活,在先生的笔下多么美妙,和诗情画意。不过也是,在这蕴藏着丰富物质的群山中生活,本来就是生活在诗意的世界。

我同样在湘西生活着,在我的世界里,全是山外的精彩。在《边城》里,我读懂了故乡的美丽。

雨后初霁,让人充满了力量,这不是歌颂下雨的美景,是雨后清凉的风给了山民的力量。没有乘风破浪,但在凉爽的时候确实有更多的登山的勇气。登山如履平地,也只有雨后,树间小道,凉风习习,偶尔从树叶上落下三两滴沉积的雨水,和着脸上的汗水顺流而下,抺一下,就是一张大花猫似的脸。

山路如弓弦,溪水上一片淡烟,此时,心旷神怡,猎狗在人前人后,放厮地挥洒着它多余的精力,增添了山涧之上,树林之中的动感。林中百灵婉转地歌唱,老鹰也不甘寂寞,冲向天际撒落肢膀上的积水。

在先生的笔下,我的故乡是如此的美丽,充满着诗意。

在濛濛细雨之后,在洗净尘埃的田园中,爱是透明的,连惆怅也有了淡淡的暖人的情味。封闭的村寨,连离较大一点的赶场之地,都是几座山几条河的距离,相聚在一起的山民,信奉的是远亲不如近邻的朴素情感,到处都充满了人间最朴素的爱。

故乡的人也有着自己的思想:我要一个爷爷欢喜,你也欢喜的人来接收这只渡船。

烟雨濛濛,村落旁荒废的码头,小木船静静地靠在码头边,不是赶集日子,人迹稀少,小木船仿佛也在沉思,主人的取舍,水上生活,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但撑起了船就有对小木船的热爱,每个撑船人的竹篙上,都是一船鲜活的生命。欢喜船,你的生活就是船上的世界。码头,是你平安回来歇栖的地方。

穿行在桥下的小船,游弋在河中的鸬鹚,几棵垂柳在岸上无风地摆动着柳丝,桥上伫立的人是你眼中的风景,你也是他们的风景,一切都在雨后烟雾散尽的时候奔向远方稀稀拉拉的茅屋。

这是生活,或许不是那么美好,但是心灵安身的地方,所有的爱还有忧伤,在一代代人中流传。湘西,这块神奇的土地,是最爱的家乡。

爱故乡,爱湘西,爱故乡充满温暖的土地,以及生活在土地上的人们。

“要自己作主,站到对溪高崖竹林里为你唱三年六个月的歌——你若欢喜走马路,我相信人家会你在日头下唱热情的歌,在月光下唱温柔的歌,一直唱到吐血喉咙烂。”

故乡的爱是执着的,山崩地裂,都有着爱情的传说。挚爱一生,为你唱三年六个月的情歌,就为等你回来。爱情一旦烙上的故乡的印记,岁月送不走她七彩的年华,流过一生,都有倚在门柱盼你回来的老人。老人的一生,就是你离去时给你的爱的烙印。

我无心去歌颂爱情,只为先生那凄美的故事,在生命中是多么的凝重。很多人用诗歌去描写爱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爱情不是时空所能束缚的,又被时间和空间隔开。相信爱情,或许是生命的一种力量。

湘西的景色,无沦是春夏秋冬,在先生的笔下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她特有风采,美丽了故乡的每一寸土地。

春季:细雨依然下个不止,溪面上一片烟。

夏天:日头没有辜负我们,我们也切莫辜负日头。

秋娱:秋天来溪水清个透亮,活活地流,许多小虾子脚攀着一根草,在浅水里游荡,有时又躬着个身子一弹,远远地弹去,好像很快乐。

冬寒:到了冬天,那个坍塌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塊轻轻扶起的年轻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一年四季,和人的一生是两条相互缠绕的轨迹,有浪漫,有收获还有痛苦。

故乡的美在先生的笔下是多么生动和美丽,如诗如画。我寻觅在如诗如画的胜境,沿着《边城》,在山野,田原,也及沱江上,应和着猎人高吭的山歌排帮的号子,感受故乡充满乡情乡味的景色,以及袅袅炊烟中飘出的饭菜的香味,那是妈妈的味道,刻在我灵魂上的香味。我的心醉了,醉倒在野猪山上,醉倒在雪峰山中,醉倒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

故乡,我爱你如诗如画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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