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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山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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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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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

故乡的老屋,坐落在雪峰山脚下,黄泥江溿。黄泥江如玉带般沿着老屋轻唱着渔歌。

从靠江的窗户往外望去,恰是黄泥江中的一个水潭,水潭较大,是我们难忘的童年乐园。水潭中河水缓缓地流动,在微风中荡起细细的鱼鳞纹,煞是美丽。小时候,每当黄昏,我们这些小不点们,三三两两地相约来到水潭中游泳戏水,笑声和歌声在风中响彻黄泥江的两岸。

假如在这时恰好有人放排而过,更能引起我们的欢呼。一个个似泥鳅一样爬上竹排和木排,比坐汽车还要兴奋。放排人都是善良的,任由我们在排上胡闹,只是叮嘱我们小心。

夏夜里,我喜欢在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打开窗,看江中的风景。

微风吹来,河风带来两岸稻花吐蕊的清香,那是丰收的味道,让人沉醉。我坐在书桌前,阵阵的河风吹拂着头发,亲吻着我充满沧桑的脸膛。我沉醉在这迷人的夜色中,思绪飞向遥远的地方,去弄找梦的方向。

月朗星稀的夜晚,月光洒下一片银晕,江中微波轻荡,闪起阵阵的银光。远处的群山倒映在江中,山朦胧,江朦胧,水也朦胧,大地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只有翠鸟如闪电般射进水中,叼起小鱼又快速地飞起,在芦苇丛中品尝美味,才是那么得清晰。

我喜欢翠鸟那翠蓝相间的羽毛,虽然在夜色中,都是一片灰黑,但我能想像出它羽毛的色彩。有了它的夜,黄泥江在夜色中变得动感起来,为夜增添了无限的生机。我想,翠鸟或许是江河中的可爱的精灵,有了它,江河才灵动起来,有了生命。

偶尔,一盏,两盏,三盏的渔灯,是夜钓的人在潭边静守,等待着鱼儿的到来。从天而降的饵料也许是免费的夜宵,也许就变成了别人的夜宵。夜宵之间,是一张贪吃的嘴。

我对垂钓不感兴趣,没有静静地等待的耐心。但我羡慕这些夜钓的人,在人生中有一种心灵的宁静,宠辱不惊,闲看落花的心境。人生,也许就是一段没有归路的旅程,行色匆匆,我错过了路边所有的风景,只有心态平静,所有的一切,都是美丽的。可惜我从来都难做到,注定了自己生命中的苦和难。

夜深了,夏日露浓,河岸对夜钓的人并不是那么的友善。河风送夜钓的人开始回家了,渔灯逐渐离去,水潭从一种宁静走向另一种宁静。夜是寂寞的,如同坐在窗前的我,在寂寞中表现出一种自欺欺人的孤傲。

我关上窗,窗外,还是那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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