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静川的头像

静川

鲁迅文学院学员

文学评论
202105/12
分享

蕴藏在诗歌中的故土情节(评论)

——浅谈我市诗人石艳的诗

静川

诗歌是一种智慧的象征,传达着生活经验中往往只能意会的部分和审美发现。吉林诗人石艳,在多年的笔墨生涯中,创作丰硕。我读过她很多旧体诗和现代诗,有现场感和意境美。

她对生活的理解,在经意或不经意间有新的感悟。

诗人的人生感悟,来自原汁原味的生活智慧的提纯,并且表达很含蓄。但与其说石艳彻悟生活的本身,莫如说她更深刻地洞察时代与时光不可弄丢的精义,还有每一个人步入暮年之旅的那份喜欢回顾的过程。她在另一首诗中写到:“你已经离开村庄/很久很久/村头那棵老槐/更秃了/书童,还会端来一碗水吗/那个传说还在,那些根还在/方向,有些零乱”( 那年模样)这些乡土味很浓的诗,隐喻很深的怀旧感。诗很短,但意象很多,老槐更秃了,书童,一碗水,根,和诗人的心情,结尾非常耐人寻味的。

石艳创作与抒情的主体,大多是讴歌故土的诗篇。诗人眷恋故土,正如阳光眷恋山川、河流与大地。一个诗人的情思总是先从故土萌芽,从故土起飞;但无论他的飞翔多么辽远,她的根都会深深地扎进故乡的土地,她的诗情也终将回归自己的故乡。大诗人普希金、海涅、聂鲁达、泰戈尔、艾青等,无一不是故土的忠实歌者。

故土情结永远是诗人的心灵模式或形式,是诗人心律意绪的特定或特指,形式的力量有时候会强烈地反刍内容,甚至超越内容。在故乡的沃土之上,谁又能分辨:哪首诗是根,哪首诗是枝桠,哪首诗是叶和花呢?

石艳的诗着意于现场和内心的触动,并且不直意去描述,“树林的那头,长出故乡的村头”(《晨间曲》)这是石艳诗歌的意象提示。正是凭着内心如此的丰富饱满的自由度,和对诗赋予的生命感。

石艳的诗歌色调浓郁,自由浪漫,诗情飞扬,神采动人。譬如《效应》“老家的笔有点沉/速写一亩三分/那些汗水开垦的荒芜/是否能长出饱满/想必一定与下笔轻重有关”;譬如:《赶山》这首诗,率性而温情“如今 住在大山里/那些赶山人/是否又做回山的子民/山头有炊烟升起/穿过古老的井/我无法给出准确答案/只有故土扑个满怀”诗人沉浸在安然中,对故乡的情感,似乎已经有象无形了。还有《晨间曲》都有诗者发自内心的情致:“清晨,穿过一片树林/渐次掠过射来的光影/听鸟疏密有度地说着一段故事/故事里有简单和幸福//远离了街市的喧嚣/趟一溜儿矮草/捋一下伸展的枝叶/一股朴实的味道飘来/树林的那头/长出故乡的村头”。

写诗是一种极好的心灵“美容”术,也不排除其他功效。因为,从心灵深处射出的光彩,会照亮“天空赋予女人最奢华的经卷”。就像她的笔名馨雨,让人感到诗意。诗人对人生和对诗歌的那种无法抑制的激情,而丰富多彩的生活就是源泉和动力。她在诗歌的领地轻盈、曼妙、忘情地吟唱,作品如星光熠熠。进几年,多家报纸和《诗词月刊》上都有她的诗作出现。前一段时间一本文学杂志收录她一首组诗《流淌的日子》,写的也非常灵动,富有新意。她的诗歌,充满微妙的联想,其意象结构涉指方向广阔,逻辑缜密,令人思路大开而不迷茫。

她不仅仅现代诗写的不错,她的旧体诗写的更意境。前几天我读过她的《五绝.咏荷》,可谓是思之于叶,反衬于花,意寓于景。“熏风摇碧伞,十里玉婆娑。”诗的语言有动态美。用一“摇”字,让画面随风而动。“碧伞”一词有色泽也有质地,不仅形象,也给下一句的“十里玉婆娑”,做好有效铺垫,同时也突出莲叶给人的视觉,带来强烈的冲击力。无边无际莲叶,仿佛与天宇相连,气象宏大,既写出莲叶在熏风中漫舞的样子,又渲染了天地之壮阔,具有极其丰富的空间造型感。这两首诗虽然是咏荷,但她始终没有提到荷花,作者就如一朵莲花,影印在诗里,与荷叶盘旋舞动,这让这首诗又多了一层隐喻。第三句她用自赞的方式转笔,“偶得娉婷句,应为点棹歌。”,一下子就把这首诗最后的收笔,貌似不经意却是妙笔点诗眼。

石艳是一位身上颇多诗人气象的人。无论是在部队文工团的“芳华时光”,还是当企业领导的“铿锵玫瑰”,她达的生活态度和艺术追求一以贯之;平易、朴素、本色的为人与纯洁的诗歌理想、实践有机结合。

石艳还喜欢歌词创作,她创作的歌词《朵朵军花绽芳华》被我市作曲家赵铁桥先生谱曲,这是一首很有感染力的军歌。祝诗人勤奋耕耘,博采众长,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诗人的胸怀有多大,她脚下诗歌的沃土就有多广阔,收货的成果就有多丰厚。

(选自2021.5.11.《江城晚报》第七版)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