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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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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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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爷爷

我的爷爷,年轻时烧过酒,磨过豆腐,有一间简陋的酒和豆腐坊,烧过青砖石灰,养牛养猪、还有鸡鸭,挑粪担尿,种田耕地,下河游泳抓鱼逐鳖;年老时,在家看店扫屋,含饴弄孙,与人玩黑桃配……

我的爷爷,一生起早勤劳,乐活执着,与人友善……常带微笑,纯真至老。爷爷的这份纯真憨厚,和大多数来自于农村的老字辈一样,用我小姑姑的话说“大字么么黑,小字认不得”。四季和田地是他们的无字天书,他们和天地万物浑然一体,身上深深的烙有土地的厚实。

爷爷在我的印象中,从年轻的时候开始,三歺都喝酒;年老时,酒后的爷爷常和他的老伴及子媳孙儿谈心说事,唠家常,心中大实话,说的不对或叨叨个不停的时候,偶有被老伴子媳厌嫌时。在孙辈,总觉这老爷爷的憨厚可爱。

我的爷爷,年轻时抽旱烟,年老了偶尔抽支盒装烟。在人生的最后两年,大儿子的事使他义愤填膺,心事内藏,很多时候无人与之分担。我的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记得每次周末回家,时而见他在屋后菜园子里喂养鸡鸭,一个人坐着,一边给鸡鸭添料一边偷偷吸烟,若有所思。

人生,总在迎来送往。

看着慢慢老去的爷爷,多希望时间能停留,但时针总是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我曾和他开玩笑的说起和讨论过关于“死去”的话题,这话题似乎沉重而残酷,人生却又不能避免,就像秋天的叶子,总要归根。

我曾问我的爷爷:“爷爷,这么老了,您害不害怕死去呀?”爷爷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似乎爷爷已经看淡生死,又无比留恋与子孙在人世间共享天伦之乐的生活……

我的爷爷,直到住院,和他的长孙说:“好不了了。回家。”

爷爷经历了很多事,受过很多苦。直到人生的最后那天,还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那时,医生检查他的口腔时,告知之前的老伤已成癌。而我,当时正陪在爷爷的身边。

我的爷爷,生于某年月日,卒于2017年3月12日,那天植树节,与对面的老奶奶同一天去逝,享年85岁。听爷爷的弟妹——我们的小爷爷和嫁到高圳的姑婆告诉说,85岁是你们爷爷的虚岁。照这样推算,那么我的爷爷应该出生于1932年,那时候新中国还未成立,中国还处在民国时期。

亲朋好友,大家称呼我的爷爷为“几央”“几央高”“几央叔”“几央公公”。

我的爷爷,在乡村,和大多数农村人的爷爷奶奶一样,平凡而宁静的过完了他的一生。于我们,在心中无比的怀念,我们的爷爷。

再见了!我的,我们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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