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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金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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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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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海堤第一树——蓬蓬树 文/源泉

扶海之洲,皋东福地;风物荟萃,如诗如画。接海天于晨曦,沐沧桑之浩瀚,蓬蓬树传古承今,矗立于南黄海之滨、范公堤之侧。

范公堤原来叫皇岸,北宋天圣年间,盐官范仲淹率民众共治水患,筑起了六百里巍峨长堤,保护了一方百姓,人们为了纪念范仲淹,称其“范公堤”。有诗为证:束内水不致伤盐,隔外潮不致伤稼。

树木葱郁的大堤,宛如一条落于九天的绿色巨龙,从如东沿海穿过,在这条绿色巨龙的脊背上有一颗三百多年的老朴树——当地渔民称之为“蓬蓬树”。

蓬蓬树,传说是当年东海龙王吸水时丢下的一颗神树种子,在此受日月天地之精气孕育而萌芽,成长为20米高的参天大树。据当地政府立的碑文上记载:相传,此树为江南得道高僧于300多年前所栽。因枝叶繁茂,远看蓬松如帐,故称“蓬蓬树”。此树还是当年渔民下海回家的航标。有诗为证:“夜里望子午,日瞟蓬蓬树。有了蓬蓬树,家里保平安。”蓬蓬树因此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平安树、幸福树,视之为生命之树。

“蓬蓬”一词,在如东方言中发音为“póng póng”,语调亲切,包含喜庆之意。每到祭祀之日,渔民自发到树下,焚香叩拜,乞求全家平安,它是如东的活古董,更是如东沧海夺田的见证。如东离休教师佘殿赋诗一首:

独立海边几百春,历经风雨一腔情。

朝朝迎送渔家子,叶茂根深韵有神。

海浪汹涌,风雨肆虐,历经沧桑的蓬蓬树越发挺拔、苍翠。高大的主杆枝曾在一次暴雨中,上端被雷电击中而断,至今还留有断枝的瘢痕,但并没有击垮它向天的精神,不久就在断裂处重新长出新枝,气宇轩昂直刺云天。1943年的一天,新四军一师三旅七团路过此地,作短暂休息。居栟茶的日本鬼子前来围剿,幸好被我军在蓬蓬树上的哨兵及时发现,一边通知部队迅速转移,一边部署反击,这就是著名的小洋口遭遇战,写入了抗日战史。因此,蓬蓬树被称“功勋树”。在民间还有传说,鬼子和日伪、还乡团,多次想砍了蓬蓬树,但每次接近大树时,就电闪雷鸣,吓得敌人不敢下手。由此,蓬蓬树又有“霸王树”一称。有诗人赞道:似拔地而起的一道青峰,如万里长城的一座雄关。

经历了沿海发展的风风雨雨,蓬蓬树仍葱绿如初,成为江苏省从连云港到长江口千里海堤唯一的一棵300年以上的古树。当年,我国著名词作家瞿琮应邀前来为如东创作《东方大港》歌曲时,专程前往采风,激情澎湃,诗兴大发,把“蓬蓬树”写进歌词:海子牛迎送着往来中国的船,蓬蓬树祝福着飘向世界的帆。啊!我迎送往来中国的船。啊!我祝福飘向世界的帆!

飘向世界!在蓬蓬树的见证下,如东沿海,东方深水大港、绿色能源之都、黄海旅游胜地等一张张名片,如潮涌般奔跑起来,江苏沿海一个崭新的新出海口正从大通州湾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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