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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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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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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三塘盖

相约三塘盖

 我还在重庆,春明兄就约我去三塘盖避暑。相处的时间久了,兄弟感情自然就越来越深,难免,彼此就多了一些牵挂。接到电话,我就直接答应,并说好他们先上去,我到了就开车上来。

 重庆回来已经很疲惫,但总有一种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虽然不想开车,但宁愿伤身体也不愿伤感情的情谊我还是有的。我是十八点三十分独自开车出发的。

十八点三十分开始出发,出城就是十九点。城虽不大,但车流量却很大,这是城市繁荣的象征,所以,如果在城内办事,坐公交车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现代城市人的经验总结。不得不说,政府鼓励并提倡低碳出行不仅正确,还可以缓解城市交通压力和保证空气质量。

出城以后,速度就快了很多,不一会就到了去三塘盖的公路进口。依山而上的三塘盖,夏天的色彩丰富而饱满,打开车窗,风特有的凉爽很舒服,风没有冬季那么凌厉。这风,暖意融融,就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着面颊,而我就像躺在母亲的怀抱一样,享受着母亲的疼爱。

继续前行,视野更加宽阔,一眼望去,青山绿水尽收眼底。身入其境的感觉完全忘却了城市的喧闹。远看群山,连绵起伏,一层又一层,像一列列前行的火车正在停驶休息等待放行,又像沙漠上的骆驼在艰难负重前行……。自然界的魅力真让人不可思议。

南方的夏季白天长,夜晚短。所以,在二十点的时候都还能很清楚的看见远方。可能是由于太阳已经落山的原因,山上的色彩就没有早些时候那么丰富多彩,那动人的魅力也已消失,这时,山的色彩是昏暗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那边也很凉爽。

依山而建的公路,虽然很窄,但都是水泥路面,一路上家家户户的小洋楼,也早已不是又脏又臭的那个农村年代。记忆中冷清偏僻的高山早已变成车水马龙。

坡很陡,但汽车走起来一点也没有感到吃力,难道也被这新鲜空气所吸引?开着车窗,眺望着远方,真的就是一个轻松加愉快。

约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三塘盖,由于政府正在着力打造,在建工程需要载重货车对材料进行运输,所以街道路面已经不是很平整,但也不是又脏又乱的样子,依然能看到以前街道干净整洁的痕迹。或许是街道路面破损严重的原因,街道上没有人行走,但外观大气的房屋,整齐的路灯,已经足够展现三塘人的富裕生活。我到的时候天已黑,加上田老师想打牌已经是饥渴难耐,所以,寒暄几句后就开始进入避暑的第一项正题——打牌。这夜,一晃就是凌晨三点。

年龄四十以后,睡眠质量就开始下降,这是自然规律,如果睡得太晚,基本上就很难入睡,其实对健康还是很不利的。但是人往往都是人逢知己千杯少的情怀在左右着自己的心态,总是彼此安慰地说,偶尔一次也没关系。

三塘盖属于重庆黔江白土乡的行政区域,海拔达到1300米,最高处海拔可达1600米,这是三塘盖夏季凉爽的主要原因。由于休息太晚,就没有洗澡,或者说是没有被那循规蹈矩的洗澡流程所困惑,所以,对于懒惰的男生来说,凉风赶走汗水的生活的确是最美好的。凉爽,或许也是政府打造三塘盖必不可少的理由之一。

第二天,我们八点多就早早起床去大同镇吃早餐。不同的是大同镇他属于重庆的彭水县,两处相距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大同镇的牛肉米粉很有特色。米粉在湖北叫绿豆粉,就是把米和绿豆打成酱,然后用锅烫成皮就可以了,不同的是米粉一定要用陈(陈放多年的意思)米,至于为什么要用陈米就不得而知。

过完早,我们开车到山上转了几圈。途中大片大片的烟叶走进视野,烟叶是三塘盖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这也是三塘人勤劳的象征。新修的公路宽大平整,山上的植被以小竹为主,这个竹叶可用于当地人端午时节包粽子。站在山上,看远方那长长公路,就像一条正在前行的“龙”,这是龙的传人用智慧和勤劳在大地上刻画自己美好家园的杰作,这份杰作苍天也看在眼里。除了凉爽,天宫匠人还为这里打造了两个景点,分别是九门十八洞和长崖芊。

十点之前的高峰,即使有火红的太阳也不会感到炽热。山上的养蜂人这时也在忙碌着打理自己的蜜蜂。出于好奇,下车细看,密密麻麻的蜂箱放满了整个小山头,除此之外,还有一顶简陋的帐篷,不难想象他们随迁随走、随走随迁的艰辛生活。或许生活就像养蜂人那样,只有不辞辛劳的往高处走,缩短与阳光的距离,生活才会更加美好。蜂箱处没有蜜蜂,这时,或许它们早已在采花途中飞翔。养蜂人告诉我们,他们每处只能守候十天左右,一年搬家次数很多,辛劳程度不言而喻。真诚祝愿他们连年好收成。

避暑的白天都是在麻将桌上度过,到下午,每个人都已经打得筋疲力尽。晚上,我们就坐在院坝乘凉。这种乘凉的方式恍惚记得在小时候大人就是这样,也是三五个人坐着,虽然记不清大人说些什么,但有说有笑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这是那个年代夏季最好的休闲方式。和记忆中相比,我们这次除了有说有笑以外,不同的是,就是桌上多了啤酒和几样可以下酒的菜。为什么要喝酒?而且我们的口号还是“新婚快乐!”,这个中含义自然也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避暑游玩的日程往往是很简单的,一般都是打牌、吃饭、睡觉,而我们,多了一个日程安排,就是钓鱼。我们一行的五人,强哥和韩老师爱吃鱼,但不会钓鱼,还不爱动;我和田老师不爱吃鱼,也不会钓鱼但喜欢掺和;真正喜欢吃鱼,又喜欢钓鱼,还特别勤快的就是韩兄了。他钓鱼的确很厉害,一个小时不到就钓了六斤鱼,但他钓鱼的设备是我看到最简单的,一个包,一根杆而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天以后,我们准备打道回府。强哥说:“离开,对凉风的牵挂胜过对家的思念。”;韩兄说:“这上面安逸,老板娘好!”。田老师也不只一次真情表示,老板娘的周到热情胜过家中妻妾的虚情假意。唯有我,担心的是贤妻还要不要我进屋?

上山坡陡,下山依然还是陡坡。温柔细腻的凉风,随着距离的拉长也在开始慢慢变淡,唯一不变的是,我们这次封存的快乐时光,回忆依然快乐。

再看前方群山起伏,山外有山的壮丽山峰,依然像一列停驶休息的列车在等待放行;群山起伏的山峰,依然像沙漠的骆驼在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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