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时候”,就是一种回忆的“节奏”,其中可能有不幸或者不快,但更多的是美好。我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虽贫穷,但快乐很多,特别是夏天,简直是“乐而忘暑”,在自由广阔的农村天地里,把自己放飞,把童年玩起。
摔泥泡——这是现在几乎失传的游戏,而在我小时候的农村,10岁以下的孩子是经常玩儿。在大热天的中午,几个孩子坐在大道上,把从河沟边上取来的黑泥像和面一样柔来柔去,等到泥可以定型了,就把它做成一个类似烟缸的形状,有大有小,能做多大做多大。之后把它原封不动地放在手心上,看大小有时用双手有时用单手。再之后,把手高高举起,奋力地向大道上一摔,顷刻间噼啪山响。再看那堆泥,从中间绽开或大或小的眼儿,谁摔的泥泡越响、摔出的眼儿越大,谁就赢。这次你赢、下次他赢,大家乐此不疲,有时竟忘了回家吃饭,正玩在兴头上时,忽然一声喊:“四孩子,赶紧给我回家吃饭,你是不是又欠削了!”立马,大家作鸟兽散,地上留下一堆堆松软的泥。
抓鱼——现在也几乎是无处或者无鱼可抓了。我小时候,下午一放学,你就看大伙儿把书包往道边一扔,纷纷脱掉鞋子,挽起裤腿,冲向稻田中间的小河沟。那里水不深,也不急,两边还有些水草,更有的是鱼。大家非常默契地自然分段,你一段我一段他一段,站好之后同时下水。这时从远处看,小河沟里几个淘小子撅着小屁股,在那像寻宝一样摸来摸去。不用多一会儿,就看小三子抓到了一条鲫鱼,老小子抓到了一条鲇鱼,而李小海抓住了一条老头鱼……那时没有网兜,大家就地取材,找个带叉的结实的树枝,把根和稍折掉,把鱼腮打开从主干上串下去。
不一会儿,原本清澈的小河沟变得酱浑酱浑的;又一会儿,原本干净的几个小孩儿变成了小泥孩儿;再一会儿,原本光秃秃的鱼串子上串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鱼。大家觉得差不多了,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收工回家。回家之前,泥孩们先到大河沟里洗吧洗吧;到家之后,把鱼收拾收拾放点盐晒起来,等到大人们晚上回家用大火一煎,煎得稀酥稀酥的一吃,那叫一个香!
好玩的事还有下河洗澡,就是三伏天在大河里玩儿。洗澡的时候不仅要分伙儿用水喷对方,还要相互比潜到河底看谁挖的嘎哩(河蚌)多(我的水性就是那时练出来的)。之后把河蚌整到河滩上,砸开把肠子摘掉,找点干柴,再找两块火石,划着火之后把肉放在火上烤,听着嗞嗞的响声,当时就口水直流。
小时候好玩的事还有很多,跟现在孩子玩的一点都不一样,那时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游戏机、没有游乐场,但我们也一样长大,而且还有美好的回忆。